第181章明天登記結婚
她呼吸亂了，細細的嗓音也破碎，“我知道……我知道的。”
穆北城已經等不及了，連她的裙子都沒有脫下，隻是推高，等到她才做好準備，便將自己驀地沉進去。莫小果深吸口氣，攀住他的臂膀，“穆北城……你越來越像頭狼……色狼！”
而且，根本就不止餓了兩年吧？這幾天，他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她都已經數不清了。反反複複，不遺餘力。
“你不是想要寶寶嗎？我當然要賣力點。”
“可是……”未免也太賣力了吧！“啊……”
要出口的話，最後，隻變成破碎的呻//吟。
莫小果覺得，上帝其實還是很疼愛自己的。莫小娜去了M國後，雖然獨剩她一個人。可是，穆北城卻真正自由了。離婚的案子，並沒有之前想的那麽複雜。是很平和的協議離婚——陸瑩完全答應離婚。
談離婚的事，是在老宅談的。這件事，穆北城並不想帶莫小果參與，她沒必要去成為眾矢之的。穆北城獨自開車到老宅的時候，看著院子裏的一草一木才恍然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好久不曾來過這兒了。
他到的時候，家裏所有的長輩都在。他並不想這樣興師動眾，隻是，自己的立場總是要昭告得清清楚楚，和莫小果結婚是鐵板釘釘的事，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一進去，老宅子的整個大廳裏都坐滿了人。老爺子和老太太還坐在主位上，手邊是父親穆誌貴和叔叔穆誌富，再來是母親俞蘭和嬸嬸莫若。陸瑩這次並沒有帶父母過來，而是陸鋒陪同。
穆北城想，這時候陸瑩回頭或許還不晚。陸鋒看她時眼裏的溫柔，也還在。
“爺爺、奶奶。”穆北城一進門，就先和兩位長輩打招呼。見到他，老爺子和老太太都略顯激動，老太太要站起身去迎他，卻被老爺子一伸手摁住了。
“好久不見。”穆北城打招呼。如今一身輕，心情也輕鬆。莫小果說的沒錯，家人還是家人，適當的耍耍脾氣就好，不能真鬧掰。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就隻剩下莫小娜，所以對於親情是那樣珍惜。穆北城自然是順她的話，而且，他是個重感情的人，若不是當年逼他太緊，絲毫不顧他的意願，如今他也不至於做到如此。
“哼！你也知道好久不見，也還認識咱們這兩個快入土的人！”其實孫子回來，無論是談多不開心的事，老爺子心裏也是歡喜的。真真是好久不見，往日裏和那些老戰友們談起後輩，他總是因為這些孩子的孝順而驕傲。尤其穆北城一直是在他們身邊長大，院子裏的人當初看著穆北城時不時往這兒跑，也著實羨慕，說二老享著孫兒的福。
可這兩年算什麽情況？穆北城再不回來了。周圍鄰居時常問起，老爺子也答不出話。
“北城。”俞蘭輕叫了聲兒子，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來，前幾天住在醫院，見不到兒子也著實是傷了她的心。
“爺爺、奶奶，媽。這次我回來是和你們知會一聲，我和陸瑩已經協議好離婚。”穆北城道。
眾人的視線都投向陸瑩，雖然早知道穆北城是要和陸瑩離婚，但沒想到陸瑩也會同意。見眾人的視線朝自己投射過來，陸瑩站起身，麵無表情，“穆北城說的沒錯，我要離婚。”
“小瑩，你可想好了？”俞蘭還抱有期待。
陸瑩的視線投射過來，像冰一樣冷。她忍這一家人忍了兩年了，不能生孩子時冷嘲熱諷，如今還想將她當棋子，她真覺得夠了。
“你還不希望我和你兒子離婚？我憑什麽要一個不能人道的丈夫？”
俞蘭臉色微變，有些心虛。畢竟這兩年來是穆北城不肯碰她，總是他們理虧在先。老爺子和老太太聽陸瑩的話，眼都瞪大了，“你說的這是什麽胡話，什麽叫我孫子不能人道？”
“小瑩，這話你可就得說清楚了。該不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怨我們家北城吧？”莫若道，又補了一句：“這當初姓莫的那小丫頭可是懷過北城的孩子的，你這話怎麽也說不過去。”
陸瑩一記冷眼掃過去，莫若被震得怔了下，立刻道：“你……你這什麽態度？好歹咱們在座的都是你的長輩，你這態度像話嗎？”
“行了，嬸嬸。”穆北城切斷她們之間的火花。被陸瑩那樣指控，也不反駁，也不解釋。隻道：“爺爺奶奶，你們要是還想抱曾孫，就別在花心思在我和陸瑩身上。我們已經簽好協議，明天就會去民政局。今天過來，隻是出於尊重，和你們大家把話說清楚。還有……”
穆北城頓了一下，視線從老爺子老太太麵上掃過，最後落在俞蘭麵上，“明天，我會和莫小果登記結婚！”
“北城，你……”
俞蘭還要說什麽，穆北城已經伸手阻住了她多餘的話，“這個決定，任何人再說什麽，我都不會改變。如果你們還覺得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那請你們也敞開心來接受我愛的女人。她是個好女孩，值得你們每一個人接受她。爺爺，如果您還喜歡我這個孫兒，也請您放下您曾經那些‘門當戶對’的陳舊觀念。我也希望你們清楚，我愛的從來都不是她任何身外之物，哪怕她是乞丐出生，也不影響我愛她！更希望你們清楚，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更不會為了任何人再毀掉我的愛情。是她點亮了我的生命，讓我變得璀璨，也希望作為家人的你們，不會再讓我暗淡。”
穆北城的話一出，眾人皆是麵麵相覷。老太太聽在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莫若和穆誌富就更別提了。當年若不是他們，穆北城自然也不會將這兩年耗在陸瑩身上。
“北城，嬸嬸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莫若開口。
“都已經過了。”穆北城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現在要說的隻是將來的事。希望將來我帶莫小果站在你們大家麵前，你們能替我給她最基本的尊重。尤其是您……”
穆北城的目光頓在母親麵上，“媽，我不想看她再在您這兒受任何委屈。”
俞蘭麵有傷心，唇顫著，滿腹的話想說，可是一想到上次他那樣說散了，她便一句話也不敢說。穆誌貴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我喜歡莫小果那丫頭，回頭帶回來給大家都認識一下。至於婚禮，也和她好好溝通一下，看她是想要個什麽樣的。我們穆家盡量滿足她，這是你欠她的。”
也是他欠甜慧的……
“謝謝爸。”穆北城欣慰。
穆誌貴看向麵有哀容的俞蘭，“你若一直這樣蠻橫霸道不講理，北城不認你這個媽，莫小果不認你這個婆婆也沒損失。你若成全了這兩個孩子，這個家或許還能走得下去；成全不了，這個家就這麽散了也罷！”
俞蘭一聽，眸有亮色，“你是說……我若能成全他們，你就回來？”
穆誌貴還沒做聲，老太太就道：“阿年，容兒跟你可不是一年兩年，她是跟了30多年了。過去的事，再大的錯，那也已經是過去。媽說句公道話，你沒能和那女人在一起，亦是你立場不夠堅定。”
穆誌貴冷笑一聲，“再堅定的立場也熬不過你們一起下黑手！”
“這算黑手嗎？嗯？我們是殺了她了，還是宰了她了？”老爺子怒道。
“爸，難道您不知道，有些傷人的話不比殺人好到哪裏去！而且，當年我和她的孩子，不正是因為你們才沒了嗎？！”提起過去，穆誌貴痛苦滿麵。
提起孩子，老爺子麵有心虛，沒接話了。老太太歎口氣，“是，過去的事，是咱們的錯。現在媽給你道歉，當初是我們沒想通。可是，阿年，你想想，這30多年容兒對我們兩老可是盡心盡力，她的責任每一點可都是盡到了。”
穆誌富也站出來，“哥，嫂子再大的錯，你也不能離婚。都這麽大歲數了，你讓她下輩子怎麽過？”
莫若也道：“就是，這麽多年，你心裏住著其他人，嫂子也沒和你鬧過。這要不是……要不是她女兒和穆北城扯到一塊兒來了，也不會出現在這麽些事了。”
俞蘭坐在一旁，嚶嚶的哭起來，好不委屈。
到底是30多年的付出，30多年的感情，他能說離就離，那樣無情，她就不同了。
穆北城到底不忍，抽了紙遞過去。俞蘭拿紙巾捂著臉，隻啜泣。整個氛圍壓抑且凝重，連讓一旁始終安靜坐著的陸瑩和陸鋒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好一會兒，穆誌貴掃了眼全場的人，才道：“你們成全了北城和莫小果，這婚就不離。若是再讓北城踏我的後塵，這家就散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對視一眼，老太太頷首了。俞蘭見老太太頷首，便收了淚，但還是在抽噎，語氣已經軟了不少，“成全就成全嘛，不過……得給我個孫子……”
結果，算是皆大歡喜。穆北城離開老宅前，和陸瑩隨意聊了兩句約好明天去簽字的時間。視線落到陸鋒身上時，他也沒有直接點破，隻是和陸瑩說了句‘好好珍惜’。
他相信陸瑩是懂的。
陸鋒麵色有些複雜，繞開了這個話題，和穆北城道：“以後不能再叫姐夫了。”
“叫我穆北城。以後工作上還會有很多合作。”
陸鋒認真的道：“好好照顧小果，她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
提到莫小果，穆北城就笑了，笑容溫柔、和煦，“好辛苦才把她從你這兒帶進我的生命，我沒辦法不珍惜。”
穆北城上車前，還笑著和他們道：“也祝福你們。”
陸瑩沒說話，隻是看著陸鋒。她沒有忽視掉陸鋒麵上一閃而過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