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高級定製
“款式倒還OK，不過這紋理絕不會有一樣的。當然，我盡可能找貼近一些的。不過，你得先告訴我，要這個做什麽。拿來哄陸瑩？”
“……不是。”穆北城否認了。
俞蘭也不多說，隻等著兒子繼續。
唇動了動，穆北城終究是實話，隻含糊過關，“我有個朋友急著要，媽，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回頭我再來取。”
“取是沒問題。不過，20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穆北城笑，“賺自己人的錢，您可真一點都不手軟。”
“手工費、品牌費都還不算，若真算下來這東西50W是跑不了的。”俞蘭將照片遞到秘書手裏，示意她收起來。
“那期限最多5天。5天後，我將現金一分不少的送到您手上。”
俞蘭若有所思的看了兒子兩眼，撇嘴，“回頭我倒想看看是哪個女孩子會戴著這玉鐲。20萬雖然不是什麽大數目，可你連眼都不眨。”
“反正這錢也不是給外人掙了。”穆北城不以為然的聳肩，腦海裏晃晃而過的是那日傍晚她垂目看著手鐲懊惱皺眉的樣子。
……
最近公司裏在忙一個大型方案，由許磊負責。
原本許磊很看重莫小果，而且，自從莫小果回到他身邊後，他有意提拔她，稍大型的方案都會有她參與。
可是，這次，莫小果卻被調去負責另一個CASE.她沒有多想，領了人開會、研討，回到家亦是抱著電腦繼續做方案。
一連幾天沒見到陸鋒，終於等到鬆動一點的時候，才應了陸鋒的邀約。
“最近很忙嗎？”坐在車裏，莫小果擔心的看他一眼。幾天不見，他瘦了一點。
“工作上的事。”陸鋒回她。
她順手拿了擱在兩人之間的一個文件袋翻了下，看到裏麵的內容忙又將資料塞回去。
“SORRY，我不知道是你新作的方案。”
“沒關係，我正愁這案子手底下人做得不如意。你好歹是這方麵的行家，看看也能幫我出出主意。”提起工作上的事，他眉心皺得更厲害，看樣子是遇到了煩心事。
“這次競爭力很大嗎？”
莫小果又將資料瞅出來看起來。
陸鋒籲口氣，沒回答，隻是側目看她，“我倒是想從許磊那挖牆角，把你挖過來。你覺得怎麽樣？”
沒有理由，莫小果當下就婉拒了，“我才剛適應這邊的環境，暫時不想換地方了。”
陸鋒笑了一下，微有失落，“其實你知道，我並不想勉強你。隻是，現在能讓我滿意的人越來越少，能做出讓我滿意的方案也越來越少。”
沒說話，她隻是低頭看了眼那份資料。
“正好我現在手上並不算太忙，要不，我試做一份全新的方案。到時候，如果你覺得用得上，我們再談這個話題。如何？”
陸鋒揚唇，“那是最好了。不過，別太辛苦了。”
兩個人正聊著，陸鋒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抓過來，看了眼，麵色微沉。
又下意識看了眼莫小果，樣子竟像是有些心虛。
到底，他沒接電話，隻是將手機摁了靜音。
“怎麽了？”莫小果狐疑的看他一眼。
他搖頭，“沒事。現在路況不怎麽樣，不方便聽電話。晚點再撥回去。”
莫小果並不是個多疑的人，可是，他握緊方向盤的手，卻分明泄露了他的不安。
抿了抿唇，她沒說什麽，隻是將視線流連到窗外。
他們的婚禮，能進行得下去嗎？她越發沒有把握了。
……
和陸鋒的晚飯，吃得心不在焉，接到莫小娜的電話後，便拿了他車內的資料和他道別，先回了家。
“姐，你打我電話幹嘛？”
莫小果邊換鞋子，邊問莫小娜。
“喏，你的禮物，剛快遞的人送過來的。”莫小娜在吃飯，用筷子頭敲了敲矮幾上的盒子。
陸甜慧問：“吃過了嗎？沒吃的話，趕緊過來。”
“媽，我吃完了，您吃您的。”莫小果揚聲回答，奇怪的看著桌上的錦盒，問莫小娜，“誰送的？什麽東西？”
“沒敢拆。不過，絕不是個便宜的東西。看到這兩個字了嗎？”莫小娜手指在那燙金英文字上撫了兩下，“ES，珠寶高級定製行的。”
莫小果瞠目。
雖然平時不怎麽關注這個，但是這個牌子在娛樂周刊裏她還是偶爾有見過的。
“會不會是快遞公司送錯了？”狐疑的看了眼莫小娜。
“不會。地址和名字都寫得明明白白，我剛給你全部確認了一遍。”莫小娜遞了張紙條給她，一臉的期待，“快點，拆開來看看。”
“……嗯。”看完快遞單，莫小果滿腹狐疑的將錦盒打開。
玉鐲郝然出現在眼裏，她有半晌的迷茫。
“這不是昨晚你打碎的那個玉鐲嗎？”莫小娜也覺得驚訝。
“你和陸鋒說打碎了？”
“……沒有。”莫小果搖頭，“不會是他送的。”
沒有理由，一切隻是直覺。
“不是他？那還能是誰？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莫小娜拿在手裏瞧，又舉在燈下來回看著，“小果子，這成色比昨兒那個還好呢。20多W跑不了吧？”
“什麽東西20多萬？”陸甜慧放下碗走了過來。見到莫小娜手裏的玉鐲，她也驚了下，“怎麽陸鋒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小果，找個機會趕緊還回去。”
莫小果沒理會，隻趕緊從包裏翻出手機來。翻出那串號碼，她猶豫了下，沒有發信息，而是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過很久，但一直沒有人接聽。
也許這樣直接打電話是太唐突了點。
莫小果馬不停蹄，編了信息發送過去。
“這個禮物是你送過來的嗎？”
玉鐲的事，除了莫小娜之外，也就隻有他知道了。而且先前也和他提過家的地址。
所以，可能性太高了！
“和你打破的那個，相似不相似？”他回了信息。
答案，昭然若揭。
“我想見見你。”莫小果毫不猶豫。
“想把它還給我？”
“上次的禮服，已經讓我很不好意思。這次，這個玉鐲我決不能再收！”她的語氣，很堅決。
“留著吧，當是給你未婚夫一個交代。”
“你這樣做會讓我很不安。即使你不想見我，也請你一定要給我個地址，允許我把東西給你還回去。”
“……我隻是想幫你。如果不想要，就先擱在你那，以後也許我們真的會有機會見麵。”
莫小果咬唇，“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報恩之類的話，純粹是胡扯了。不過是撿了個錢包而已，根本連滴水之恩都算不得。
可是……
他隻簡單的回了幾個字，“在忙，以後有機會再聊。”
……
“誒，我說，你最近還真是有趣，什麽時候也學會和女人發信息了？”許磊支著球杆，打趣的瞥他。
穆北城將手機收起，抓了球杆打球，懶得理他。
一球進洞。
許磊挑眉，“是哪個女人？嗯……以前還以為你對莫小果有意思，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麽回事。”
穆北城再進一球，看都不看他。
“誒，你說，要是我追莫小果怎麽樣？”
許磊用杆子戳了穆北城一下。
“我會把你這話好好的轉告給小四兒的。”穆北城依舊泰然自若，繼續瞄準粉球。
小四兒就是穆家的老小，穆妙。
一聽這話，許磊就蔫了。他可是一直在等那小丫頭長大，隻可惜，現在她情竇未開。
“說與不說，對那小東西都沒什麽影響。”許磊頗為訕訕，抓了杆子斜靠在斯洛克台上，“我也就說著玩玩。陸鋒那小子總歸也算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這臨近要結婚了，我再來撬牆角，未免也太無恥了點。”
穆北城探出去的杆子，突然歪了下，打了個超沒水平的球，非但沒進，還給許磊造了個球。
“喲嗬，現在是我收杆的時候了。”全然沒有注意到他黑下去的臉色，許磊心情上揚，興致勃勃的提杆上陣。
穆北城卻再沒了心情，將杆子往球桌上一扔，“不玩了。”
“喂！你這麽沒風度，眼見著要輸了就耍賴。”許磊很怨念，難得自己見縫插針一次。
“我那來了瓶上好的酒，要不要去喝？”
今晚，胸口很堵，很悶，需要一個發泄口。
直到這會兒，許磊才發覺他臉色。狐疑的扔了球杆，抓了上衣跟上去，“喂，等等我。”
……
“這誰啊？”莫小娜探頭看莫小果的信息，“不是陸鋒？”
“嗯，不是。”她搖頭。垂目看著那玉鐲，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誰無端給你送這麽貴重的東西？”陸甜慧問女兒。
莫小娜眸子一轉，笑，“追求你的人？這人不錯啊，雪中送炭，多體貼啊！”
“別胡說。”陸甜慧作勢斥了一聲，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莫小果，語帶提醒，“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決不能失了分寸。”
“知道了。”莫小娜當下吐舌，笑著和莫小果遞了個眼神。
莫小果當然知道母親的意思。想來，她是誤會以為是穆北城了。
“媽，您別多想，這隻是我一個朋友。”她解釋。
“朋友給你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可真大方。什麽時候帶給我認識一下？”莫小娜打趣。
“別鬧我了。”她頭痛得很，小心翼翼的將那玉鐲收起來，見母親麵上仍有不苟同，她安撫的抿唇，“您放心吧，我不會收下這禮物的，明天……我會再想辦法還回去。”
“嗯，最好是這樣。”陸甜慧頷首，看了莫小娜一眼，“先來吃飯，飯菜都冷了。”
“遵命！”莫小娜調皮的應一聲。看母親轉回身去，又低頭和莫小果笑著小聲嘀咕：“媽太敏感了。”
莫小果苦笑。
……
翌日，周末。
ES工作室，莫小果拿著玉鐲過來詢問的時候，員工們無一例外的搖頭，“對不起，莫小姐。我們是和顧客簽訂過保密信息的協議，任何顧客的資料，我們這裏都不可以泄露的。”
“通融一下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