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臨時煉藥
白如墨和溫亦寒自然也聽到了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往後退去。
不說其他,就算上麵再落下來一塊石頭,兩塊石頭相撞的碎石砸過來也一樣會疼的。
白浩平大概是一樣的想法。
反正借助靈氣罩的微光,他們也沒看到這個石洞的內壁在那裏,所以索性繼續往後退了。
誰知這次掉下來的並不是石頭。
等他們隱隱看到那東西明顯個頭比石頭大,而且還像極了利齒毒狼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接連“噗噗”兩聲悶響,兩頭利齒毒狼的屍體被扔了下來,在那塊石頭上摔得四分五裂,毒血飛濺得到處都是。
靈氣罩完全擋不住飛濺的血肉。
白如墨和白浩平無一例外被濺了一身的血。
白浩平臉都黑了,沒好氣道:“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一邊說著,他已經感覺到了皮膚上的灼燒感。
直接沾染大片毒血,還不知道這毒性有多強呢。
白如墨也覺得半邊身子火辣辣的疼。
她皺了皺眉頭,沉聲說:“既然這個洞足夠大,那咱們就先離開這一塊,免得他們再扔下來什麽。”
而這時候他們也聽到了上麵白浩霆故意抬高的聲音:“給我把洞口堵起來!”
“就算有毒狼的魔核解毒,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麽出來!”
幾聲悶響之後,他們頭頂唯一的一個光點也沒了。
而指揮人把那個洞口堵死了之後,白浩霆才轉過身來,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
“這件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他的聲音中滿是威脅:“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他們二人讓我們先回來,他們去追擊剩下的利齒毒狼了,你們可明白?”
唯一敢和他叫板的白浩平也被他打傷推進洞裏去了,在場的人不是沒背景就是他的走狗,哪裏敢反駁什麽呢?
見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白浩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背上他們三個,我們回營地。”
至於白如墨二人,他這一晚上在那個洞口處試探了好幾次,那裏沒有一絲風傳上來,應該是沒有可以出去的地方——他們二人也隻有憋死在裏麵的份了。
唯一遺憾的,大概就是當時白如墨抓緊了鳴鋒劍,這讓他也隻能無奈地把鳴鋒劍打落進那個洞裏了。
不過還好,從他們能聽到洞裏白如墨和白浩平說話來看,洞口雖深卻並非深不見底。
等家族試煉結束,白如墨二人憋死在裏麵,到時候他做足了準備再和父親下去拿鳴鋒劍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洞口被堵上後,白如墨抬頭看了片刻,忍著身上的灼燒感問一旁的白浩平:“你身上可有夜明珠?”
白浩平沉聲說:“白浩霆動手的時候,夜明珠被打飛了。”
白如墨無奈地嘖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溫亦寒:“那隻能靠你了。”
溫亦寒應了一聲,然後他身上除了靈氣罩,又有了一處光源。
白如墨低頭看著像應援棒一樣發出柔光的鳴鋒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能這樣?”
溫亦寒笑了一下,一把扶起一旁的白浩平,淡淡地開口:“走吧。”
白如墨原本還打算自己扶著白浩平,如今有溫亦寒在,她倒是省事了。
不用扶著白浩平的白如墨直接跟了上去,順便警戒周圍。
三人借著靈氣罩和鳴鋒劍的光在山洞裏走了一會兒,發現這裏還是一片空曠。
反正離落下來的那處已經遠了不少,他們索性就地休息了起來。
白浩平坐在地上狠狠地喘了幾口氣,這才從空間袋裏拿出來一顆利齒毒狼的魔核攥在了手裏。
“三小姐可知如何用這東西來解毒?”
利齒毒狼的魔核,通常都是煉製好了之後用在解毒藥裏的。
直接拿這玩意解毒,還真沒人會。
畢竟魔獸的魔核基本用途隻有煉藥的時候入藥,或者煉器的時候被鑲嵌到武器上。
單獨的魔核想拿來解毒……
難道要生啃不成?
她無語了片刻,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不知道,總不會是生啃吧。”
不過她還是添了一句:“如果你身上帶了其他的解毒藥,可以先試著服用了緩一緩毒性。”
她一邊說一邊在空間袋中找自己那個隨身帶著的小藥爐。
“我試試找幾味藥,把這東西煉入藥中,你再服下去,這樣可好?”
白浩平聞言一愣:“你會煉藥?”
白如墨應得理所當然:“會啊。”
白浩平張了張嘴,本想問一句既然她會煉藥為什麽還要讓他們把那三個中毒的傷者帶回去,畢竟那種毒拖得越久,對身體傷害越大。
但這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一想到白如墨在白家的處境,他自然就明白了她不主動要求的原因。
且不說她沒有考過煉藥師,她的煉藥水平別人會不會信了。
就算別人肯信,以她的身份救了人也一樣會招惹不少非議。
反正由於今年情況比較特殊,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帶了隨隊的醫師,由醫師去處理也能把那三個人救回來,她又何必吃力不討好呢?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白浩平最終隻是挑了挑眉,說了一聲“謝謝”。
白如墨聳了聳肩,往溫亦寒的旁邊湊了湊,開始整理各種藥材。
“事先說好,我之前都是用普通的藥草練習,還沒有這樣煉製過魔核。”
“而且空間袋裏帶的藥草不多,做不到最合適的搭配,到時候能起到多少效果,我自己也說不準。”
白浩平悶悶地應了一聲,未置可否。
身邊難得有個會煉藥的就不錯了,他還能要求什麽呢?
而且相比之下,他倒是對溫亦寒這個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男人更好奇一點。
思索片刻之後,他還是主動問了溫亦寒的身份。
“他啊?”正在溫亦寒的幫助下整理藥草的白如墨抬了抬頭,輕笑了一下說,“他是我朋友。”
溫亦寒也對著白浩平點了點頭:“我叫溫亦寒。”
見兩人並未多說,白浩平也就沒有多問:“剛剛多謝溫兄了。”
他還想多客氣幾句,誰知白如墨一點也不客氣:“謝什麽謝,壓製毒性才是要緊。”
說完她又一把扯住溫亦寒的袖子:“往這邊湊湊,我要看不清楚是哪味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