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幫你打他
“這丫頭確實下手狠了些,過後我自會罰她。”
“至於說失去比賽資格未免過火了,畢竟家族大比隻規定過不能傷人命……”
“要不這樣吧,墨兒那丫頭這一場判負,如何?”
白修齊這話說完,其他長老都鬆了一口氣。
有結果就好。
可二長老的臉卻更黑了。
白如墨判負有什麽用?
就算白如玉這場算是贏了,她人都廢了,難道還能繼續比賽嗎?
而且白修齊說會罰白如墨,誰知道會怎麽象征性的懲罰一下就算了?
白修齊就這麽大事化小,他怎麽能服氣?
二長老正要辯解,卻被身旁的大長老一把抓住了。
“家族大比期間,這麽多外人看著呢,不可生事。”
其他長老也連忙勸道:“是啊,這種事情私下再議不遲。”
“就是,莫要讓外人看了咱們白家的笑話。”
“二長老可千萬要顧全大局啊……”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二長老隻能恨恨地哼了一聲,又這麽坐了回去。
幾個老人的商量聲並不大,大多數人隻能看到他們似乎起了什麽爭執。
至於商量的內容,除了離他們比較近的白星蒼夫婦和白星岩夫婦之外,很少有人聽清楚。
不過,特地留意他們那邊的溫亦寒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提醒白如墨說:“他們在討論你還有沒有比賽資格的事情。”
“不過白修齊分明是想保下你,所以他說這場比賽你判負。你怎麽看呢?”
白如墨眨了眨眼睛在識海中說:“是麽?你聽到了,我可還沒聽到。”
說罷她上前幾步,低頭看著白如玉說:“可惜啊,我到最後也沒聽到你的道歉。”
“所以……我們繼續打嗎?”
“是你認輸,還是我們繼續呢?”她涼涼的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像白如雪一樣提出無理要求,讓你跪著認輸的。”
若是沒有靈脈被斷的事情,白如玉很可能就認輸了。
可她如今對白如墨恨之入骨,怎麽可能認輸呢?
不但沒有認輸,反而還伸手抓過了自己的傘,以傘作劍向著白如墨刺去,口中怒斥道:“你妄想!”
白如墨就等著白如玉動手呢。
她傷白如玉基本是傷在了腿上,並不太影響白如玉上半身的動作。
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繼續報仇不是?
白如玉這一傘刺出去之後,白如墨抱著琴閃身躲開,順勢抬腿就踹到了她的手肘上。
下半身不能移動的白如玉根本躲不開這一腳,整個人直接被踹的往旁邊一摔,倒在了地上。
白如墨則是順勢虛踩在了她的手上。
溫亦寒隨口吐槽道:“嘖嘖,這一腳有點狠了吧?這一下,毀你的形象啊。”
他半點沒關心白如玉如何。
倒不如說要不是白如墨攔著,他能比白如墨下手更狠。
他隻是覺得,剛剛白如墨用琴弦攻擊的時候雖然狠厲卻優雅,現在這樣不是讓別人覺得她睚眥必報了嗎?
白如墨卻是不以為然:“什麽形象不形象的?”
“我是來比賽和打人的,又不是來比武招親的,無所謂形象不形象的。”
“還是讓我抓緊時間,在他們商量完之前多收些利息吧。”
溫亦寒聞言笑道:“得了,你都不在意,我就更懶得操心了。”
擂台下的二長老見狀又一次激動了起來。
而擂台上的白如墨,卻是一臉的淡然。
“大家都是姑娘家,比賽歸比賽,輸得太難看總是不好的……你真的不考慮認輸嗎?”
她的腳雖然是虛踩在白如玉的手上,白如玉卻掙紮不開。
這下白如玉對她的恨意更甚,甚至當眾開始口不擇言。
“姑娘?”白如玉冷笑著說,“你先是和尋墨大師不清不楚,又在退了望家大少的婚之後勾引他們家二少爺。”
“人人都知道你生性浪蕩,如今的你有什麽資格說自己是姑娘?”
白如墨居然還有耐心等白如玉罵完。
但溫亦寒可沒這個耐心。
他直接借用白如墨的身子,抬腳踹在了白如玉的肩頭,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直到撞到擂台上的結界才停了下來。
收回自己的腳之後,白如墨清咳了一聲,然後在識海中頗有些無奈地說:“這個擂台可比之前的那個大多了,你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踹她啊?”
溫亦寒隻是冷哼了一聲:“嘴不幹淨,欠踹。”
這種事溫亦寒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次白如墨卻忍不住含笑問道:“形象呢?這一腳可比剛剛狠多了,這就不管我的形象了?”
溫亦寒的語氣還是不太好,哼了一聲反問道:形象被毀不應該怪她嘴賤麽?”
白如墨一時有些無言,好有道理啊她居然無言以對了。
“雖然腦補過度還總是瞎傳謠的人是太嘴賤了點,可這件事最一開始是尋墨大師的鍋吧?”
她的語氣中笑意不減:“反正我覺得根本的問題在尋墨大師那裏,他可把我害得好苦。”
溫亦寒沉默了片刻,語氣中帶了幾分不確定:“等以後找到尋墨,我幫你打他?”
他這句話差點讓白如墨笑出聲。
還好白如墨忍住了。
她憋著笑反問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為了我的形象,你這一腳是踹的白如玉的肩而不是踹在了她的臉上?”
溫亦寒沉默了片刻,這才帶著幾分疑惑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原本打算踹臉的?莫非是心有靈犀?”
心有靈犀是什麽鬼?
白如墨忍不住腹誹,她能說其實她也想踹臉的嗎?
隻是每次溫亦寒動作都比她快,她能怎麽辦?
就在一人一劍靈互相吐槽的時候,裁判席那邊見白如玉居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昏迷過去,連忙趁著白如墨沒動手宣布了比賽結果。
果不其然,結果還是判白如墨輸了這一場。
官方一點的解釋來說,因為白如墨下手太狠,傷到了對方的靈脈不符合家族大比“點到即止”的規矩。
照理說應該取消她繼續參加比賽的資格,可念及她是第一次比賽,這一次算作她輸了。
早有心理準備的白如墨半點壓力也沒有,給裁判席行了個禮便一臉雲淡風輕離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