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既然不願意合作 那你只能當狗了
終於熬到了第二天晚上。
趙順獨自開著一輛寶馬x6，向長安疾馳而來。
趕到「希爾頓」的時候，剛剛十八點四十，距離相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對趙順而言就好比有二十年之久。
咖啡已經被他喝掉好幾杯了，可對方還未出現。
坐卧不安的趙順一會兒看看腕錶，一會兒又看看手機，可時間彷彿被冷凍了一般。
趙順有點納悶，偌大的咖啡廳為何除了服務員，並未見到其他客人。
莫沉當然沒有告訴他，包下了這裡。
「趙管家，久等了！」
十九點整。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相貌俊朗的青年走到了趙順的面前。
一身迷彩服，右手中拿著一根黃瓜。
「看來就是先生約趙某來的嘍，不知先生如何稱呼？」趙順佯裝鎮靜，彬彬有禮。
「哦。我叫莫沉。」莫沉坐到了趙順的對面。
「莫先生，我們好像見過，想起來了，你是趙龍生結婚那天的頭車司機。」
趙順記憶力真是不錯，二十八號那天，僅瞄了莫沉一眼，便記住了。其實，也不光是別人記憶力好的問題，莫沉的長相和穿著也實在太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趙管家記憶力不錯，頭車司機正是莫某。趙管家，不來半根黃瓜解解渴去去火？」
莫沉作勢要將手中的黃瓜掰成兩半。
「謝謝！」趙順擺手制止，「如此說來，將新娘變成鼓樓架子之事，你也是知情人嘍。」
「錯！確切地講，莫某是整個事件的主謀。」
「很好，莫先生如此年輕，不僅有過人的韜略，更有驚人的膽識——連趙家都敢觸犯。」
「趙管家過譽了。不過，莫某倒是沒覺得趙家如何觸犯不得。」莫沉咬了一口黃瓜。
「很好，趙某年輕時和你一樣，也是膽大妄為，不過常常被弄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那是你太廢物了！莫某自出道以來，真還沒碰到能讓我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之人。」
「好！那麼，不知莫先生把趙某約來有何貴幹？」
「談談合作事宜。」
「合作？呵呵，莫先生想要錢就直說，何必那麼冠冕堂皇！」趙順覺得對方無非是為了要錢而來，「說吧，想要多少錢？一千萬夠你活幾輩子了吧。」
「趙管家還真財大氣粗，開口便是一千萬。不過，你和二姨太的命，就值這點錢嗎？你說，如果那些視頻和照片送到趙廣安手裡，你們這對狗男女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嗎？」
「小子，看起來你是不知道老子是誰呀。」趙廣安原形畢露沒有了開始時候的斯文。
莫沉一臉平靜：「呵呵。當然知道，說好聽點，趙順是帝都趙家的管家，說難聽點，你就是趙廣安的一條惡犬，但不是一條忠犬。」
「小子，看來，你很不識相啊！沒錯，老子的確不是一條忠犬。你拍攝的那些東西如果到了趙廣安手裡，我和二姨太也不可能活在世上。但是很遺憾，你恐怕看不見了，因為老子現在就可以碾死你！」趙順說著把手中的瓷質咖啡杯「咔嚓」一聲捏碎。
離這裡較遠的服務生看了，瞪大了眼睛：這個老者是個武林高手，對面的小夥子估計要倒霉了。
「小子，你覺得你的腦袋能有這杯子硬嗎？」趙順指著碎掉的瓷杯。
「這麼厲害！」莫沉驚訝道，「武道大師中階境界！」
「還有點見識！小子，怎麼樣？現在可以收下一千萬了吧。不要以為拿到什麼所謂的證據，便可威脅老子。收下一千萬，把視頻和照片刪除，事情就算過去了，如何？」
莫沉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用兩手分別撿起一個桌上的碎裂瓷片，頃刻間，瓷粉便從他的兩手中流出：「趙管家，一些三腳貓的手段，還是不要拿出來好。丟人！」
服務生看了恍然大悟，敢情人家小夥子也是高人，而且比老者還要高的高人，難怪如此從容淡定。
趙順的冷汗「唰」地一下流了出來。
自己措了，大錯而特錯。
咸陽趙家好幾個武道大師初階，都被人家給整睡著了，便是自己也做不到吧。
這還不說，自己身為武道大師中階，哪怕是在辦事的時候也照樣可以耳聽八方，可人家拍視頻照相片自己愣是沒有一點察覺，而且還是用的他趙順的手機。
如此這般的武道高手，不是武道宗師，怕也是半步宗師了吧。
如果趙順知道，取得證據的只是莫沉小弟的話，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
「莫先生，剛才趙某有眼無珠，多有冒犯，懇請原諒。」趙順的姿態立馬低了下來，「趙某願意與您合作。」
「現在談合作，晚了！」莫沉沉聲道，「趙管家既然不願意合作，那你只能當一條狗了，而且是必須忠實於莫某的狗！」
看著莫沉的兩道目光，趙順就覺得是兩柄利劍直刺自己的心臟，想躲卻躲不開。
「能當莫先生的一條狗，實乃三生有幸。從今往後，您要趙順咬誰，我就咬誰。」
「張嘴！」莫沉對趙順喊道。
、趙順下意識地剛把嘴張開，一粒丹藥便飛入了他的口中。
「主人！」趙順溫順得讓人難以置信。
莫沉給他吃的是控魂丹。
像趙順這種敢上主子妻妾，敢謀取主子祖宅的姦猾小人，還是需要上些手段才好控制一些。
「趙順，我問你，你知道秦小艾是如何患上肝病的嗎？」
莫沉首先想到的就是「弒肝丹」問題。
趙順一招手向服務生又要了兩杯咖啡，而後說道：「不瞞主人，秦小艾是如何患上肝病的，不但小的不知，就連家主趙廣安都不知。但是秦小艾如何被選為趙家新娘的趙某卻略知一二。」
莫沉點點頭。
趙順繼續說道：「趙廣安非常希望趙龍生在臨死之前能夠娶上媳婦，所以在家族內懸賞，能給趙龍生找到合適人選者，重賞五百萬。」
這時，服務生將咖啡送了上來。
趙順將一杯咖啡恭敬地送到莫沉面前，接著說道：「咸陽祖宅的趙全生，恰好知道其侄女趙蓮與秦小艾是同窗，而秦小艾又恰好是趙家世仇秦家閨女。按正理說，世仇家族間是不可能聯姻的。但是因為趙龍生將不久於世，所以說選定秦小艾做其新娘，不僅圓了他娶妻之夢，又起到了報仇之作用。」
莫沉看了一眼咖啡，卻沒有動。示意趙順繼續說下去。
趙順接下來便把趙全生賄賂白桂花夫婦做內應以及他派彭光輝、譚德剛去車站接兩夫妻再將秦小艾帶回老家的事情說了一遍。卻隻字未提「弒肝丹」。
莫沉又問趙順是否知道趙長河去給趙蓮送朱古力一事，趙順說他不知道，趙長安也不知道。
看來，「弒肝丹」的製造者並不是希望誰都知道它，所以，連趙廣安這樣重量級人物都不清楚。
「趙順，我再問你。在趙全生被打折腿的那天，你為何兩次去醫院看他？」
「回主人的話。小的第一去看趙全生是為了安撫他，畢竟他是小的手下，打一巴掌得給個甜棗吃。第二次去看他，是取保險柜的鑰匙，因為給二姨太準備的金條放在裡邊。」
這個回答很合理。而且莫沉相信，有了控魂丹的控制，趙順不可能說假話。
「趙順，你記住只要老老實實當好狗。老子不僅會讓你繼續掌控咸陽趙家，還會讓你掌控帝都趙家。」
聽了莫沉的話，趙順心花怒放，如果不是現場有其服務生，他都要給主人跪下了。
「多謝主人提拔。小的，一定盡職盡責。」
「老子問你。趙龍生有消息了嗎？」
「啊？主人，趙龍生不是您綁的？」
「老子可不背這口鍋。」
「回主人的話。已經撒下人馬去找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另外，挾持者也始終沒有打電話。」
莫沉聽了，也絕得有點不可思議：綁匪如果為了錢，為何到現在不打電話？莫非就是為了嫁禍攪黃趙龍生婚禮者？可這種嫁禍有什麼意義呢？
不再糾結這問題，如果真的和自己有關，早晚也會知道的。
於是，莫沉為趙順下了死命令，絕對不允許派人對白桂花兩口子和彭、譚進行報復，尤其不準對秦小艾和向北實施報復。
這點能力趙順還是有的，哪怕是趙廣安想對上述幾個人進行報復，有趙順在想實施起來，也非常不容易。
今晚控制了趙順的最大收穫就是秦小艾他們安全係數大增，這是莫沉絕沒有想到的。至於「弒肝丹」之事，看起來，還得找趙全生和任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