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你這種這垃圾 也配讓我老大動手
聽見家裡來人的聲音，蜷縮在角落裡的梁兵立刻打起了精神，但因舌頭腫脹而發音困難，便只能一個勁兒地揮手。同樣是見到救星般的小偉則是高喊：「我們在這兒！」
莫沉緩緩站起，將吃剩下的黃瓜蒂塞到了小偉的嘴裡，又對兩人喝道：「都特么老實點兒！」
都用不著「老實點，否則，死！」之類的威脅，兩人一聽見莫沉的動靜，便立刻安靜下來。
「少在那咋咋呼呼的，人是老子傷的！」莫沉來到了梁家人面前，「掏錢人領走，不服就動手！」
「小子，你很狂！」
梁家為首者，名叫趙海明，乃梁家供奉之一，武道大師高階境界。
幾個沒走，一直等著看熱鬧的食客見狀，又偷偷議論起來：
「看來梁家真是怒了！就連輕易不出山的趙大師都出面了！」
「小夥子，要夠嗆！」
「不見得，俗話說，『沒有彎彎肚，不吃鐮刀頭』！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不一定個屁啊！明擺著嘛！小夥子才多大啊！就算功夫再強，也不會是武道大師高階吧。」
「就是，到了武道大師高階境界的，哪有低於六十歲的？小夥子就算出生就習武，也就二十多年，如此看來，最多也就是武道大師初階而已。不過，那也算天才了。」
「唉，只可惜天才要隕落了。」
這時候，只聽莫沉說道：「這不廢話嘛！不狂，敢廢你家三少爺嗎？不狂，敢張口就要一億五千萬嗎？」
「狂可以，但不了解對手實力的狂，就有點不自量力了！」趙海明負手而立，全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莫沉看著趙海明更是不顧一屑：「實力？你那點實力用老子去了解嗎？垃圾而已！」
「師父，不用跟著小子廢話，廢了他，看他嘴還硬不？」趙海明的大弟子劉松跳了出來。
劉松三十幾歲年紀，武道大師初階，因實其戰經驗豐富而在武道大師初階境界中，鮮遇敵手。
趙海明點點頭：「松兒，就由你代替為師出手。但切忌出手太重，給他點教訓即可！」
「徒兒謹記！」
劉松自信滿滿，走向莫沉：「小子，你能在我手下走上三個回合，就算你沒白狂一回！」
莫沉嘴一撇：「你師父是垃圾，就說明你連垃圾都不如，也配跟我動手？誰給你的臉。」
話音未落，便聽一記巴掌響。
隨著左臉的開裂，劉松龐大的身軀摔在了趙海明的腳底下。
太快了！
「既然不要臉，就先打爛你的臉！」
「你，你偷襲！」劉松指著莫沉頗不服氣。
「不服氣是吧。好，給你一個機會。來，這次你先動手！」莫沉對劉松勾勾手指。
劉松忽地站起，稍微運了一口氣后，揮起右拳向莫沉胸口迅猛砸來。
打黑拳出身的劉松，以拳速快力量沉聞名，這一次更是把全部的氣惱凝聚在拳上。
「給老子，死！」
在場的除了林杉杉之外都屏住了呼吸。
這要是在以往，林杉杉肯定也是被嚇得閉上眼睛，可是自從見過莫沉橫掃「嶺北雙熊」，完虐高家宋義后，便覺得這個混蛋虐劉松這種小角色太輕而易舉了。
雲杉杉則是緊緊抓住了溫小雅的手。
就在劉松的拳頭即將觸碰到莫沉的時候，莫沉微微側身：「太慢！」
接著一記反嘴巴扇將過去。
「啪！」
劉松的右臉開裂，再一次倒地，滿地鮮血。
雲杉杉緊握溫小雅的手慢慢鬆開，輕輕地舒了口氣。溫小雅看向她滿臉笑意：「浪蹄子，看上人家了？」
「你才看上人家了呢。」雲杉杉面紅耳赤。
趙海明老臉一紅。沒有了剛來時的沉穩，有的只是為弟子報仇的憤怒。
惱羞成怒！
最得意的弟子的臉徹底被扇沒了，這和打在自己的臉上有何區別？甚至可以說，聽到梁兵被傷，趙海明都沒有如此憤怒。
「小子，老夫本想斷掉你四肢，讓你長點記性！沒想到你這麼著急送死！」
「沒錯，老子真的著急送死，來，勞駕你成全！」莫沉說著竟然拉過一張餐椅坐了下來。
武者間交戰，一般而言，只有站立，方利於蓄力發力。
趙海明畢竟是武道大師高階境界，戰力水平與宋義絲毫不差，甚至還要高出一些。
而莫沉坐以待斃的舉動，在外人眼裡要麼是太牛，要麼是太傻。
梁兵看在眼裡，卻喜在心裡：這個傻逼，是破罐子破摔了。趙大師，你最好別打死他，給這小子留口氣。他緊握雙拳，甚至忘卻了傷痛，只等莫沉受傷倒地后，上前施展拳腳報仇雪恨。
劉松則是直接喊了出來：「師父，不要打死他。徒兒想親自送他上西天！」
「好！為師答應你！」
「小子，老夫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趙海明言罷，「唰」的一聲，拽出纏在腰上的軟劍，森森劍意罩向莫沉。
軟劍，與硬劍完全不同。其不適宜「砍」與「刺」，卻極適宜「割」與「勒」。或「割」斷敵手脖子，或「勒」斷敵手腕子。揮動起來如鞭若繩速度極快，即使一擊不中，但只要一抖，便可以迅速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小子，納命來！」
一道道寒光如同一條條毒蛇向莫沉的脖子以及兩隻手的腕處席捲而來。趙海明強大的武道氣息，竟讓場內的食客難以睜開雙眼。
越是看不清場內狀況，越是讓雲杉杉等人本已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便是林杉杉心臟也是「砰砰」直跳。莫沉雖然完虐武道大師宋義，但當時宋義畢竟是赤手空拳。
而現在的趙海則是利刃在手，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莫沉真的能上演空手奪白刃嗎？
梁兵竟然興奮地站了起來。
他雖因長年在國外，沒親眼見過趙海明的本事，但卻常能聽到家人說起過趙海明的能耐。據說其曾用軟劍斬首過大紅安嶺的黑熊，也曾用軟劍斬斷過武道大師巔峰的手腕。
就在全場看客都在精神高度集中時，「啊」的一聲慘叫，瀰漫整個餐館。
「哈哈哈！」劉松大笑出聲「那個小子，被師父斬了。」
梁兵雖不能說話，卻也揮起雙手跳了起來。
兩個杉杉、江浩然以及溫小雅等人的眼淚奪目而出。
「莫沉——」
林杉杉驚呼出聲。
而此時，場內武道氣息散盡，重新恢復了清明。
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是：趙海明躺在地上，其身邊是那把斷成兩截的軟劍。莫沉則依然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莫沉—」林杉杉眼含淚花跑了過來「混蛋，你嚇死我了！」兩隻粉拳不停地搗在莫沉的身上。
「妞，哭啥？」
「我還以為，以為你……」
「以為為夫死了？哈哈哈，我早就說過，能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也沒看見你出手，你是怎麼擊敗他的？」
「我是沒出手，擊敗他的也確實不是為夫。」
「那是誰？」
「嫂子，殺雞焉用宰牛刀？這等貨色，用不著老大出手，兄弟就秒虐他。」一個戴著面具，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站在了林杉杉面前。
「你是誰？」林杉杉問道。
「他是我兄弟千策。」
千策與林杉杉擺了擺手后，來到趙海明前：「就你這種這垃圾，也配讓我老大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