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老林，我才想起來。令嬡說家裡有急事才和我分手的，我這個時候約你是不是有些不妥？」與對方碰了一杯后，莫沉問道。
「家裡有急事？沒有啊。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媽媽那邊有事。」
「她媽媽那邊？老林，你什麼意思？」
「那個，」林松峰停頓了一下，「那個什麼，杉杉是我和前妻所生。」
「我靠！老林，在兄弟心裡你從來都是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哪有什麼故事」林松峰拿起面前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杉杉十二歲那年，由於我的不檢點，招惹了現在的妻子，當時，她非得逼我離婚。沒有辦法，我只好如此，杉杉判給了她媽。在分割財產時，我主動提出凈身出戶，松峰集團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也算是對她們娘倆的補償。現在屈指算來已經十三年了。」林松峰嘆口氣，「唉！」
聽完對方的講述，莫沉有一種直覺，那便是對方所述的事情經過，絕非如此簡單。否則，林松峰不會一再懇求他成為上門女婿，以方便時刻保護林杉杉。
按道理說，既然想讓人保護自己的女兒，甚至希望成為翁婿關係，就不應該有所隱瞞。或許其中另有隱情。既然對方不想深說，自己也便沒有刨根問底的必要。
但不管怎樣，莫沉相信林松峰對女兒的關心絕對是發自心底的。
「兄弟，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來，再干一杯。」林松峰又端起了酒杯。
莫沉也端起了酒杯，可還未等酒杯沾唇，李小燕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對莫沉道：「先生，您快躲躲吧。」
「呵呵，是那個姓庄的少幫主，找來幫手了吧。」
「啊？您怎麼知道？」
「如此身份顯赫的少幫主，怎麼甘心被人欺辱？肯定要找人報復啊。所以我就留下來等他了。」
「噢，原來是這樣呀。」李小燕實在搞不懂這位先生的想法。既然知道人家會來報復，卻又為何不躲藏起來呢。
莫沉放下手中的筷子，繼續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你是個善良、嫉惡如仇的好女孩！」
聽了莫沉的話，林松濤也對李小燕微笑著豎起大拇指：「小姑娘，為你點贊！」
就在李小燕面含羞澀，剛欲答話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捂著肚子的庄洪濤率先走了進來。其身後是四個身穿唐裝者。然而，氣勢明顯要比之前包括小五在內的那四個保鏢要強上許多。
李小燕嚇得趕緊躲在了一邊。
「少幫主，那麼多飯菜，你不會這麼快就吃完了吧。那你可真成飯桶了。」莫沉說著咬了一口黃瓜。
「小子，你膽子還真不小！」庄洪濤憤恨道，「坑了老子，竟然還敢在這喝酒？」
「有何不敢？這個破地方又不是龍潭虎穴，更何況有我喝酒你買單這種好事！」
「呔！黃口小兒，敢對老虎幫少幫主如此不敬的，你是嶺北第一人，但也是最後一人！」
一個看上去年紀在六十歲上下的唐裝老者，走上前對莫沉呵斥道。
莫沉不屑地瞥了其一眼：「呦呵！古代穿越過來的？唐朝的？或者是宋朝的？還『呔』！轉的跟山大王似的。」
「嘖嘖，瞅瞅你，表情還挺豐富的。不演戲，都瞎了你這個材料了。」
「老子手下的影視公司正在拍《響馬傳》，你去演佔山為王的綠林好漢得了。台詞張口閉口都是『呔』！」
莫沉的語速太快，噴得對方有些懵圈。
看著對方張口結舌的樣子，莫沉又對庄洪濤道：「我說少幫主，樓下大桶里的東東你和那個小領班沒吃完吧。我猜一定是，所以，你找了這麼幾個吃貨幫忙。不過，你讓他們在樓下吃就行了，不用上來跟我彙報。」
「小子，我也不跟你做什麼口舌之爭，有種跟我們到外面去！敢嗎？」庄洪濤挑釁道。
「不去！傻子才跟你們去外面，別當老子不知道？你是怕在店裡打起來，弄壞了這裡的東西。有種，咱們就在這打！敢嗎？」
靠！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劇本里的台詞不應該是：去就去，老子難道怕你們不成？
看這小子收拾老五他們幾個時像是一個高手啊，可現在哪有一點高手風範？
不過，這小子倒是很聰明。竟然看出我投鼠忌器的原因。
難道不出店門，就沒法收拾他了？
庄洪濤把心一橫：「四位大師，豁出去了！反正這小子有錢，東西打爛無所謂，讓他加倍賠償就是了。」
唐裝老者看了一眼庄洪濤，讚許地點點頭，然後對莫沉道：「黃口小兒，現在你跪下來給少幫主道個歉，然後再返還他四百一十萬，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莫沉沒有搭理他，而是對庄洪濤說：「都說豬是蠢死的，我還不信。可今天，一見到你，我信了。」
莫沉站起身離開座位，來到庄洪濤面前，「讓我給你下跪，你也配？！」
話音未落，隨著「啪」的一聲巴掌響，庄洪濤的左臉剎那間腫起，一口血噴出。人也摔倒在門口。
太快了！
庄洪濤距離四個武者如此近距離，竟然挨打，而他們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狂小兒！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唐裝老者言罷，就要對莫沉出手。
「別動！再往前一步，老子就踩碎他的腦袋。」此時的莫沉已經將大腳踩在庄洪濤的腦袋上。
少幫主的命可比店裡的物件值錢多了，這才是真正的投鼠忌器。
而且憑對手的本事，要庄洪濤的命輕而易舉。便是可以拿下對方，但付出的代價恐怕是少幫主的腦漿迸裂。因此，四個武者不敢賭，更賭不起。
「小子，你怎麼樣才可以放過少幫主？」唐裝老者口氣軟了下來。
「很簡單。我相信，樓下的那幾個大桶里的東西還沒有吃完，既然你們是來幫少幫主忙的，那就替他分擔點吧。」
「不可能！武道大師豈可辱？」未等唐裝老者說話，另一個三十幾歲的唐裝者拒絕道。
莫沉看向他：「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共同的意思？」
「他的意思，也是我們三個人的意思。」唐裝老者開口道。
另外兩個著唐裝者點點頭，卻沒有發聲。
「真以為我不敢要他的命，是嗎？」話音未落，莫沉的右腳加大了力度。
「我不想死，你們幾個快按他的要求做，不然，讓我爸弄死你們！」庄洪濤嚎叫著。
騎虎難下。
不按對方要求做，少幫主命懸一線；按對方要求做，武道大師的臉將被丟光，以後還怎麼在武道界混？
「大哥！」
三十幾歲的唐裝者呼喚道，顯然是在看唐裝老者的態度。
「小兄弟，就不能換個條件嗎？」唐裝老者口氣比上一次更軟了一些。
莫沉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反問道：「眉山四緣，是吧？」
他知道我們？
唐裝老者等四人不禁一愣，然後相互看了一眼。
「哈哈！怕了吧？小子！眉山四緣每個人都是武道大師高階境界，他們若聯手，便是武道宗師也不敢輕易言勝。你現在趕緊放了老子……」
「閉嘴！再多說話，立刻踩死你！」莫沉打斷了庄洪濤的話，腳下力度也隨之加大。
庄洪濤不再發聲。
「老大李廣緣」莫沉一指唐裝老者，又一指三十幾歲唐裝者「老四李緣緣，這二位不發聲的分別是老二李結緣、老三李善緣，因為他倆下生便失語。我說的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李廣緣表情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