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陰謀之計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隻輕歎一聲道:“東夷內戰仍在,這中州又是內戰,興,百姓苦,忘,百姓苦,隻怕這打來打去,最後死得最多的,反倒是那些不懂修行的平民百姓。”
紅衣女子瞧了他半晌,微笑道:“如此心懷天下,你倒是頗有王者風範,若由你來當這東皇、當那聖皇,不知強他們多少倍。”
唐寧愕然,搖頭苦笑,又問道:“除了這兩家,可還有其他人?”
“當然有,而且很多,”紅衣女子神色古怪笑道,“譬如瀚州三大聖地之中,便有兩個傳出話來要捉拿東皇太子,賞金可高得很呢?還有烈州坤龍山、南海鳳亭山風神一脈,至於一些小門小戶的,多不勝數,就不說啦。”
唐寧這次索性不問了,畢竟問了她也必然說不清楚。
瀚州與中州素來糾葛頗多,聯姻不知凡幾,加之烈州坤龍山,那是鍾嶽的所在,南海鳳亭山,那是風神雲逸海和其女兒、中州三宮主雲茗所在,如今既然都莫名其妙恨上了自己,隻怕必然與那位雲宮主之死脫不了幹係。
也不知是誰將這些髒水都潑在了自己身上……
紅衣女子笑道:“如此,你可怕啦?”
唐寧心中倒還真有些鼓蕩,一來料不到自己身上竟然背負如此驚天“血仇”,二來想不到這佘穀教竟如此交遊甚廣,雷神、風神、戰神,乃至中州軒轅氏和那些七七八八的雜牌,加上如今的**。
算起來,都快有半個大荒和自己結仇了……
心中如此作想,他卻笑道:“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他們想要殺我,那倒也不容易,如此聖典,自然仍是要去。”
紅衣女子臉上笑意微斂,道:“當真非去不可麽?”
唐寧笑道:“別的不說,孟軻那丫頭既是在這裏長居,我豈能一走了之?早晚都是要見的,既然此番都來了,何不一次見個幹淨?”
說著,他臉色微冷,道:“我倒也想聽聽,那背後害我之人,到底編排了個什麽大故事。”
紅衣女子默了半晌,忽然輕歎一聲,道:“你這冤家……你既是姐姐選定的夫君,你要去涉險,姐姐自然也不得不去啦。”
唐寧一愕,還未說話,便聽旁邊一道嬌柔聲音響起道:“那……那我也是要去的。”
兩人側頭望去,隻見那黑衣女子不知何時又靠近過來,她聲音雖然嬌俏婉轉,眼中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堅決鎮定。
唐寧苦笑道:“我這是去探險,又不是郊遊,一個人尚且極難活著出來,你二人又去幹甚?不記得那小子貪戀你們美色麽?若是我失手那還罷了,你們隻怕就要受盡苦楚啦。”
紅衣女子哼了一聲,道:“你真當我怕了那小子?”
唐寧笑道:“你可才被別人製住,若非我們前來,今日春宵一刻,你可有得受了。”
紅衣女子俏眉一豎,冷道:“誰又料得到那小子竟有神器偷襲,且膽大包天至此?若事先知曉,我定要驅了千百萬條蟲子毒蛇將他咬成一堆白骨。”
唐寧對此倒是毫不懷疑,畢竟是佘穀教四大聖使,乃是佘穀教幾位教主之下的頂尖兒存在,即便本身實力稍遜,可那成名手段,卻必然比之修為更強百倍,否則如何在這高手雲集的佘穀教名列顯貴。
那小子雖然實力不錯,想來也必然無法輕易製住她們。
唐寧之前還覺奇怪,這會兒就想了明白。
忽的,他心中一凜:是了,那新任教主若非有所憑仗,又怎敢縱容兒子對教中兩位聖使下手?隻怕他已經看出這兩位聖使對他心有不滿,索性不再太過隱藏,隻怕那九龍瀚海鞭,也是故意相送。
而這也說明,他那憑仗隻怕已經蓄勢待發。
可那憑仗是什麽,他們又有何陰謀,竟不惜犧牲兩位聖使,唐寧卻想不出來。
畢竟他來這**也不過匆匆一瞥,對那教主更是毫無知曉。
他不敢將這些話和眼前兩位說了,唯恐她們這等性情,隻怕藏不住秘密,立時就要和佘穀教翻臉,到時自己準備不足,她們已經惹來大禍,可就真辣他奶奶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對了,還不知兩位仙子姐姐的姓名呢?”唐寧岔開話題笑道。
紅衣女子眉間微挑,笑道:“**女子對閨名可是看得極重,小子你這般詢問,若是放在尋常女子身上,那少不了一頓麻煩。不怕我姐妹二人也纏上你麽?”
唐寧一愕,苦笑道:“原來**還有規矩?那小子便不問了。”
黑衣女子聲音道:“唐公子別聽姐姐胡說,**民風開放,哪裏有這些……這些……”
見紅衣女子意味莫名的瞧了過來,她後半句卻登時說不下去了。
紅衣女子顯然也知道妹妹臉薄,並不打趣,隻笑道:“既然妹妹都不拿你當外人,告訴你小子也無妨。姐姐我姓鍾,名叫芝雅,至於妹妹麽,讓她自己說好了。”
唐寧笑道:“鍾芝雅……倒是人如其名,妙得緊。”
說著,轉頭看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見他目光清澈期待,心中不知怎的,忽然一顫:“我……我姓閔,單名一個月字。”
她乃是百葉族人,而閔姓正是外族姓氏,並不奇怪,唐寧點了點頭喃喃道:“閔月……閔月……”
閔月見他念道自己名字,臉頰發燙,好奇問道:“怎的,我這名字不好麽?”
唐寧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極好的,月色姣姣,其光也輝,其色也純,倒和姐姐極為相配,哎……”
閔月聽他誇讚自己的名字,顯然也在誇讚自己,心中莫名歡喜,隻是聽到他最後歎息,有些不解,秀眉微簇道:“怎麽?”
唐寧臉色忽而悵然,道:“隻是這名字,倒是和我那位東皇山師姐好生相似,她叫做朧月。”
“朧月?東皇山聖女?”紅衣女子鍾芝雅驚訝道。
唐寧“咦”了一聲,抬頭望著她,詫異道:“我那位師姐常年不下東皇山,隻怕天下人知曉的也沒有幾個,你竟聽說過麽?”
鍾芝雅抿嘴微微一笑,道:“曾經倒有過一麵之緣,她……心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