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知不覺就寫到九十一章了,我真的好牛批呀!
這杯紫色的血腥瑪麗喝完之後,迪奧蘭多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地意識玩下墜落,陷入一片混沌。
“滴—滴—滴—”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儀器聲滴滴作響。
“葦田醫生,這裏又新來了一個患者!”護士推著車子進了病房內。
“又來了?這次怎麽這麽多患者啊!”穿著白大卦的醫生皺起眉,對於又新來了患者十分不滿。
“讓他們送到其他醫院去啊!這裏已經快裝不下了!”葦田醫生抱怨道。
“已經反饋過了,但是這次受災的人實在太多了,到處都爆滿了,而且其他醫院的醫生並不知道這次事故的真相,以為是天然氣爆炸事故。”護士解釋道。
誰?是誰在對話?
大河內一朗的意識迷迷糊糊,隻聽見耳邊有一男一女兩人的聲音。
“這個妖怪真是的,為什麽要在伊豆搞大屠殺啊!”
“這個原因現在誰也不知道,本地的陰陽師已經過去處理了,但是既然事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隻能全力搶救這些患者了!”
妖怪?陰陽師?這些是什麽東西?
我…不是在伊豆泡溫泉嗎?怎麽會到醫院裏來?
大河內一郎的意識恍惚,腦海中的記憶像是斷了片。
在黑暗中沉淪了好久,他腦子裏突然閃現一朵黑紫色的蘑菇雲,砰!一聲巨響之後,大河內一郎驚醒了。
“呃…呃!”大河內一郎嘴巴裏發出嘶吼,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
“大河內先生!您醒了!”
看到患者已經醒來,護士趕緊過去安撫他。
“呃…!”大河內一郎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疼啊!為什麽身上會這麽痛苦!而且這裏的味道好難聞,到處都是一股燒焦的味道!
“大河內先生,沒事的,您已經被我們救下了,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救治你的!”護士小姐露出甜美的笑容。
“呃?呃?”
這裏是哪裏?我到底怎麽了?
大河內一郎平躺在病床上,完全不能動彈,隻能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無比疼痛,他極力轉動眼珠,發現自己的床竟然正對著一個電梯,電梯上麵的數字顯示這裏是-3樓。
他在電梯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形象:全身上下纏繞著繃帶,身上露出來的地方都是一片焦黑,看上去淒慘無比。
我…受了重傷,我之前腦子裏麵的景象,是一場爆炸?
大河內一郎無法說話,但是他能看到電梯上上下下地忙碌著,陸陸續續地有人從電梯裏推出來,進入這間房間裏,也陸陸續續地有人被蒙上白布,推到電梯裏麵送走。
從-3到-1,大河內一郎看到電梯的指示燈一次次亮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幾乎沒有人被推進了,但是推走的人越來越多。
啊咧?好奇怪啊,為什麽我現在身體還是不能動彈,而且連疼痛都消失了。
大河內一郎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知道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一開始還能感覺到明顯的疼痛,到了現在,卻什麽感覺都沒有了,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塊死肉一樣。
也許是這間病房的人越來越少了,大河內一郎感覺這些醫生和護士對自己投入的關心好像越來越多了,而且經常能看到他們拿著個本子對著自己寫寫畫畫。
“大河內先生,該換藥了呢!”護士小姐親切地說道。
她撕下大河內一郎身上的繃帶,一層厚厚的黑色血痂隨著繃帶一起被撕下,上麵沾染著鮮紅的血跡,以及一層像是肉一樣的東西,看上去觸目驚心。
再給大河內一郎全身塗抹上一層不明膏體之後,護士小姐給他包上了新的繃帶。
“呃!呃!呃!”大河內一郎嗓子裏發出哀嚎。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隻是因為看到自己身上的肉被撕下來而恐懼。
“沒事的大河內先生,不要害怕,流出這些紅的的血液就說明你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呢!”護士小姐溫柔地安撫道,又熟練地給大河內一郎插上針頭,給他的身體裏麵輸入血漿。
騙人!怎麽可能!你剛剛扯下來的明明是我的肉!它們已經爛掉了!
大河內一樓深深地恐慌著,明知道這個護士在騙自己,可是他別無辦法。
他直勾勾地盯著電梯的方向,眼角流下了淚水。
這裏最近好像已經沒有人被送走了,隻有醫生和護士會乘坐這個電梯來給他換藥。
“叮!”電梯響了。
換好藥的護士小姐推著車從房間裏離開了。
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什麽時候你們也能把我推進電梯裏。
大河內一郎感覺到絕望,他隱隱有預感,自己是好不了了,他會死在這裏,想著想著,他陷入了夢鄉。
“葦田先生,上麵的意思是要繼續實驗嗎?”
“沒錯,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病患還活著了,我們要好好記錄他的變化,看看他能在大妖怪的妖力的侵襲下存活多久。”
“但是…這對他來說會不會太可憐了一點?”
“你在說什麽傻話!這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他要是知道自己能給全人類帶來這麽大的貢獻,高興還來不及!”
大河內在昏迷中隱約聽到了這樣的話,等他猛然驚醒的時候,模糊不清的視線中出現護士小姐的身影,她帶著親切的笑容地站在大河內一郎的床邊。
“大河內先生,早上好!”護士小姐甜甜地笑著,她手上拿著一根管子,插入了大河內一郎的喉嚨,打開了身邊的機器。
大河內一郎這幾天頭腦一直迷迷糊糊的,他已經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不光動彈不了,連呼吸也無法獨立完成。
不止是喉嚨,護士小姐還在他身上其他地方插入了管子。
大河內一郎隱約間知道醫生在自己身上做了幾個手術,自己身邊也多了幾台機器,但是他無法阻止,隻能看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刀在他身上劃來劃去。
而且,大河內一郎這幾天眼睛越來越模糊,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護士小姐在完成一係列地插管,以及日常護理之後,手上拿著本子不停地記錄著。
“待會兒見,大河內先生!”護士小姐推著她的小車離開了。
“叮!”電梯關上了。
大河內一郎兩眼無神地看著電梯上模糊的數字變動,心裏升起了憤恨。
去你媽的待會見!西內!你這個表裏不一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