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韓瑾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渾身飄忽意識朦朧,除了眼皮有些重以外,其它部位,就好比紙一樣,沒有一點重力。比起以往那結實的身子骨,現在清逸得宛如脫胎換骨了一樣。


  憶起方才還與騰鷹武館那幫宵小之輩惡鬥著呢,也不知道戰鬥結束沒有。反正,自己竟被騰正那家夥用啤酒瓶偷襲,隨即後腦就是一片“嗡響”,緊接著就再也沒了知覺。


  騰鷹武館與自己老爸開的永和武館,皆以有了百年曆史,兩家的底蘊和實力也是旗鼓相當。本是秉持著井水不犯河水之態各自生活,但前兩年,也不知道騰鷹武館的館主哪根筋不對,竟要讓自己的大兒子騰其,和他們永和武館聯姻。而且,意欲讓韓瑾去嫁給那個傻冒。


  誰都知道,騰其小時候因為練功過度而摔斷過腿,後來雖然經過他爸爸這些年的全力醫治,但說已無大礙,可左腿走路,還是有些突兀的外拐。最重要的是,那家夥小時候還得過小兒麻痹症,好得不全,有時後遺症發作了,便有些神智不清。說白了,他不僅是個殘廢,是個瘸子,還是個傻子。


  也不是說她韓瑾歧視人家殘疾,隻是她一個風華正茂,無論容貌,身手,心智,都格外完美的人物,豈會輕易將自己下嫁給一個已經殘疾了而又神經不正常的人呢?退一步說,他爸就她一個女兒,將來還想找個體格壯健,相貌堂堂的女婿為他們家的永和武館發揚光大呢。


  所以,這場聯姻,韓瑾想也沒想,就推拒了。


  然,這騰鷹武館就不服氣了,硬是認為,永和武館這做法完全是損了他們騰鷹武館的顏麵,還說什麽看不起他們武館,繼而三番五次的作怪了。


  先是時不時的從各方麵打壓他們永和武館裏的人,身為大師姐的她,每次看到師兄弟們回來滿臉是傷的樣子,雖然心中氣得滴血,可老爸卻總是說,萬事以和為貴,武者不能以暴治人。


  這些韓瑾忍了也罷,和這騰鷹武館的人越發囂張可惡,現在不但出手傷人,時不時的還暗中將永和武館的學生,拉攏到了他們騰鷹去。


  同時散播謠言,說永和武館的人,學的都是花拳繡腿,沒有其真本事,隻會狐假虎威,哪裏比得過他們騰鷹的,全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轉眼,看著上千名的學子,眼下隻剩下兩百不到之餘,這不僅關乎到了武館的收益問題,也將武館的生存之危推向了極端。


  實在忍無可忍的韓瑾總算展開了一場報複行動……


  事情在兩個小時前,她們永和武館的幾名學子在“金銘酒吧”突然受到了莫明的偷襲,經鑒定,乃是騰鷹武館的人幹的。


  韓瑾幾乎是怒發衝冠,當場就帶著家夥招呼永和武館裏的師兄弟報仇。


  不錯,這騰鷹武館的人欺負他們永和武館裏麵的人也就算了,現在連學生都不放過,這也難怪學生越來越少,經這麽鬧法,學子哪還有人敢來這裏報名學武,眼下搞得整個永和武館士氣低落不說,連溫飽也是問題。


  這個問題,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這樣,一場暴力事件,由此展開了……


  想到這裏,韓瑾的腦袋,又混沌了起來,有點疼又有點癢,想撓,又不知從哪裏撓……


  突然,耳畔陡然響起了一道細微的聲音,那聲音極輕,極柔,像沙子揉摸在臉上的感覺。


  “三少君,三少君……”


  ”哼嗯……”韓瑾聽著這樣柔和的呼喚,輕輕的挪動身子,雖意識還是淺薄,但她仍企圖想讓自己坐立起來。


  “三少君,你醒來了嗎?慢點……奴家來扶你……”


  說罷,一雙柔軟的大掌,便抵著她的腰,一點一點的向上攀去。


  在迷糊中的韓瑾也就順著對方的動作,自己撐著腰杆,輕輕的往上蠕動著……


  隨即,也不知背後靠了個什麽軟和的東西,反正讓她舒適了不少,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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