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風滄瀾,九十九雷鞭能不能打死你?
風滄瀾朱唇微翹,滿目冰冷,「只准你蓄意接近,不准我利用嗎?」
「哈哈哈!可那又如何?」
「我是奪了你的身體,你也確確實實害了我的孩子!」
「星河大陸有明文規定,殘害嬰童者九十九雷鞭。而雷鞭,是我白家之人掌刑。」
「你說,九十九雷鞭能不能打死你?」
奪身體是罪大惡極,可殘害孩子也是如此,一碼歸一碼,兩人都難逃嚴懲。
「能。」風滄瀾果斷出聲,白墨伊一陣狂笑,「是啊,能。」
「所以,你就去死吧!」她眸中閃爍著毒辣,風滄瀾輕笑一聲,「我很惜命,可捨不得死。」
「還是你自己去死吧。」
「怎麼?你以為雲琊能護的住你?」她大笑兩聲,夜孤上前一步。
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雲琊護不住她護。
白墨伊的聲音一哽,風滄瀾沒注意到身後側之人的動作,輕盈一笑,「星河的確是有明文規定,可那又如何?」
「那是規定星河大陸的人,而我不是。」
「我是風滄瀾。」不是湘綾。
她來自於星雲大陸,可不是星河大陸之人。
「你……」白墨伊啞然,不甘心的看向雲琊,「師尊!風滄瀾就是湘綾!」
「她是湘綾就應該接受懲罰!」
現在一個難題擺在雲琊跟前,一個是承認風滄瀾是湘綾,但風滄瀾會受九十九雷鞭。
另一個是不承認風滄瀾是湘綾,那……他的湘綾就徹底被抹除了。
只有湘綾,只有湘綾才是他的!
風滄瀾不屬於他,只有湘綾才是……
「她……」雲琊合眸似做了很大的決定,「她是風滄瀾。」
聲音響起,風滄瀾眸色不變,白墨伊卻跟瘋了一般,激聲狂吼,「雲琊!」
「她是風滄瀾!」
「她是!」
「她……不是。」雲琊轉身,不敢直面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場景。
師尊府邸發生的事,當天就被傳的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竟然為了湘綾的時間系靈根蓄意接近,奪其身體企圖將靈根化為己用。
這這樣一個爆炸性消息,全民關注的消息下,白墨伊流產、毀容、毀靈根根本無人關注。
白墨伊用湘綾的身體這麼多年,如今測曝光,就算是毀容毀靈根,大家也覺著是應該的。
容貌本來就是人家的,靈根也是。
奪了人家的身體懷孕,甚至嚇到流產都覺著罪過沒那麼大了。
風滄瀾成了被全民心疼的對象,而這些人多心疼風滄瀾,就有多憎恨白墨伊跟白家。
把一個逆天時間系靈根的天才,變成了如今一個堪堪才到聚靈境的人。
白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凡是提起白家,人們第一反應就是朝著地上吐口水。
寧靜千百年的星河大陸,因為這件事而加了一條禁令,奪他人身體這,家族連坐!
白家成了更改禁令的炮灰,也是敲山震虎。
白家家主是主謀,性質惡劣被引天雷懲罰,最終因承受不住而身亡。
本就名譽盡毀的白家,又群龍無首,加上三大家族的聯合打壓攻擊,從四大家族之首變成了收拾東西灰溜溜逃走。
客棧里,風滄瀾站在窗口看著跪在街邊拿著破碗乞討的白墨伊冷聲一笑。
這樣永無止盡的度過,遠比殺了她更好。
關上門窗,風滄瀾折回桌旁。
鋪開宣紙,拿起旁邊的筆在上面寫了四個字,墨、呂、白、蕭。
寫完,她在白字上面打了一個叉。
星河大陸主要的勢力就是四大家族,如今白家坍塌,勢力被墨、呂、蕭三家吞併。
這三家……
得好好籌謀。
想要儘快拿下星河大陸,就不能慢慢培養勢力,只能借力打力,讓他們互毆。
四大家族能屹立星河大陸久而不倒,誰的手裡沒點髒東西。
看著三個字,風滄瀾把紙疊起來,回首看向鳳安然,「安然,你知道其他三大家族的具體情況嗎?」
當年她在星河大陸也沒注意過這些,現在竟是一點都不知道只能抓瞎。
「啊,了解一些。」
鳳安然趕緊過來,坐在風滄瀾面前,自從上次花園大戰白家,大獲全勝之後。
她看著風滄瀾滿眼都是小星星,仰望又佩服。
「墨家是火系靈根傳承,倒是沒什麼其他問題。」
「呂家是冰系,聽說師尊測出冰系當時呂家還招攬過,不過被師尊拒絕了。」
「蕭家跟其他家族不同,蕭家不是所有人都有血脈聯繫,蕭家的人反正什麼靈根的都有,家主據說神秘的很,反正也挺低調的。」
聽完,風滄瀾點點頭。
聽起來,呂家跟墨家像是家族企業那種,同出一血脈,而蕭家則是招攬各種奇才能人。
怎麼挑起這三家的紛爭,好坐收漁利呢?
風滄瀾摸著下顎沉思。
鳳安然走到窗戶旁,把敞開的木窗關上,餘光注意到旁邊廂房夜孤站著,她「轟」的一聲把窗拉上。
想到前段時間的晚上,瞬間覺著姐夫地位不保啊。
「姐姐~」她側身坐過去,聲音糯糯。
沉思的風滄瀾,收起思緒抬頭,「怎麼了?」
「就是……你跟姐夫還好吧?」
「你來這邊跟姐夫相隔兩地,他不擔心你?不緊張你嗎?」
「當然。」說到宗正昱風滄瀾眉眼染笑,「本來他是不同意我自己過來,還是我用了算計。」
一說到算計,風滄瀾眉眼都沉了下來。
「以前我倆天天黏在一起,他一天見不著我就到處找。」
「這回都分開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肯定想我,想的寢食難安!」風滄瀾自言自語半會兒,才想起鳳安然,「你問這個幹什麼?」
「啊,也沒什麼。」
「那姐夫知道你跟那個夜孤一起嗎?」
風滄瀾點頭,「知道。還是他拜託夜孤陪著的,說是怕有危險解決不了。」
「咳咳。」鳳安然輕咳兩聲,怎麼感覺姐夫在給自己挖坑啊。
姐姐沒關注這些,可她看的真真切切的。
那個夜孤雖然帶著面具,可看著姐姐時,那雙眼睛都流露著深情。
「怎……」看安然咳的厲害,她伸手拍背順氣,剛要問什麼,廂房外就一陣恭敬的聲音響起,「風小姐,我們家主請你過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