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瀾瀾,你跟宗正昱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不可以!
絕對不行!
她絕對不可以嫁給伯侯府世子!
他打人,滴蠟的癖好早已經傳開了,玩死了無數小妾跟青樓女子。
「天啊,小姐我們怎麼辦啊!」
「夫人也太狠心了,老爺竟然點頭了。」
「這不是把小姐往火坑裡推嗎!」櫻桃一邊哭訴一邊抹淚。
靜瑤擰著手帕,收回餘光,眼底閃過一絲決絕。
她絕對不會嫁給伯侯府世子!
「小姐,你快去找老爺說說,你是老爺女兒肯定是疼你的。」
「去說說老爺肯定會改主意的。」櫻桃抓著靜瑤的手腕,哭著出主意。
靜瑤卻兩眼紅紅,「爹既然已經答應就絕對不會改主意,求是沒用的。」
「那怎麼辦?」
「難不成小姐就必須要跳那火坑嗎!」
「這夫人也太惡毒了,之前說給小姐說親,櫻桃還琢磨著肯定不會說一個多好的,低點的對小姐好也就好。」
「結果竟然是給伯侯府做妾!」
「我也沒辦法。」靜瑤急的淚眼盈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輪不到我說話。」
一主一仆抱在一起,哭哭啼啼不停。
宗正昱不耐的皺了皺眉,想冷聲呵斥安靜都不能。
只能忍受兩個人哭聲煎熬,自己想自己的。
半個月過去,王府應該已經派人尋找了。
雖然他從來不留暗衛在身邊,但以王府的暗衛的能力,不應該半個月過去還沒找到。
除非,有人刻意抹除了他的痕迹。
所以才半個月,王府暗衛都還沒查到這裡。
是誰!
宗正昱陰翳的雙眸陰森一片,抹除他的痕迹目的是什麼?
宗正昱眼珠微轉,瑞鳳眼微眯透著一股高深莫測。
會不會是這兩個人?
盯著兩個哭作一團的人,宗正昱眼底眸色深黑。
應當不是,她們也沒這個能力。
有能力的,有意圖的。
宗正昱快速在腦海里搜索出一個人。
如果真的被抹除了痕迹,那就只能是他了。
又過去了一天,宗正昱的消息沒有,宗正瑾反而帶著禮物來了。
聽到宗正瑾來,風滄瀾第一想法就是,他知道了宗正昱失蹤的事,來一探虛實。
然而他只是帶著禮物在大廳坐著,問話也是你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然後送了一堆補品。
對於宗正昱是隻字未提。
說著一些囑咐注意身體的話,風滄瀾捧著溫茶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雖然跟宗正瑾說著話,思緒卻早已經飛了十萬八千里。
這宗正瑾,就算是鋪墊也不帶鋪墊這麼長的。
該進入正題了吧?
聽著他說話風滄瀾假面微笑,見其茶水喝完了,風滄瀾提著茶壺倒水然後端過去。
宗正瑾接過茶水,大手覆蓋在風滄瀾的手上,連帶著她的手握住茶杯。
風滄瀾眸色轉冷抽手,宗正瑾握的用力。
表面端的依舊是那溫潤如玉的模樣,「瀾瀾,你別被宗正昱那模樣騙了。」
「他的性子我最清楚,根本不可能改成現在的模樣。」
「放手!」風滄瀾冷厲出聲。
宗正瑾卻恍若未聞,「他是裝的,他在騙你。」
「你也好意思說騙?」
「太子殿下貴人多忘事,只怕已經忘記了當初是怎麼把我騙得團團轉就吧?」風滄瀾面若冰霜,掰開宗正瑾的手。
「瀾瀾!就那一次!」
「就那一次你就要把我打入死牢!再也不給我機會嗎?」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我承認,我當時的確是存了接近利用的心思,但後來跟你慢慢接觸后就不是了。」
「瀾瀾你信我。」
「宗正昱他不適合你,我們才是最合適的。」
「宗正瑾,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風滄瀾眉宇間儘是冰霜冷意,「建立在謊言上的感情,在謊言被拆穿時也註定坍塌。」
「而且,我跟宗正昱合不合適,不管你的事。」
「我累了,送太子殿下離開。」風滄瀾轉身就要走。
宗正瑾眼疾手快拽住手腕,急聲道,「瀾瀾,你跟宗正昱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他薄情寡義,城府深厚,狠辣無情。」
風滄瀾動作僵住。
宗正瑾見此桃花眼閃過一絲笑意,繼續道,「你信我,他那樣的人,不適合當情人,更不適合當夫君。」
風滄瀾回首,秋水眸注視著宗正瑾那雙急切飽含忠告的桃花眼,溢出一絲笑容,「那又如何?」
這笑容驚的宗正昱心頭一慌,拽著手腕的手都鬼使神差鬆開了。
「瀾瀾你喜歡清潤如風,溫潤儒雅的人,宗正昱他不是這種。」
「他也不可能改成這種,就算是裝也不可能裝一輩子!遲早會暴露真面目。」
「壓抑之後的爆發更可怕,你沒有看到他提刀滴血,站在屍山血海的模樣。」
「他會嚇到你,會讓你害怕的。」宗正瑾一副苦口婆心勸說著。
風滄瀾彎了彎眉眼,漂亮的秋水眸流光溢彩,彷彿萬千星辰墜入其中。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若是有萬千星辰,她一定是其中最亮眼的那顆。
宗正瑾急切的心都被那笑容撫平。
「我的確喜歡溫文爾雅,儒雅謙和的人。」
「但如果那個人是宗正昱,這些也就不重要了。」
宗正瑾瞳孔猛然一縮,滿目不可置信。
風滄瀾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笑盈盈開口,「因為,我喜歡他。」
至於什麼提刀殺人,站在屍山血海里這些更不是事。
宗正昱的確陰狠毒辣,但她也不是好人啊。
轟——
宗正瑾整個人如遭雷轟,全身血液倒流,獃滯的看著風滄瀾。
張了張嘴,嗓子里的話百轉千回,「不……」
他搖著頭後退,笑著說,「瀾瀾你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風滄瀾嚴肅又認真。
宗正昱滿臉血色全無,搖著頭倒退,「你騙我。」
「你就算是氣憤我騙了你,也不能用這種話來騙我。」
「我沒騙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你就是騙我!」
「你騙不到我!我不會被你騙!」
宗正瑾轉身往外跑,步履慌亂,背影匆忙急促。
跑出王府他腦子一片空白,那句我喜歡他在腦海里不斷回蕩,就像幽靈一般驅而不散。
回首看著牌匾,宗正瑾溫潤形象已經不見,眼底的陰鬱讓人脊樑發寒。
他嘴角上揚,笑容陰森,「瀾瀾,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