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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春去花殘

  在贏無極的皮鞭下,血與肉翩翩起舞。


  不知從何時,贏無極開始喜歡上了紛飛的血和肉。看到美麗的軀體在他手中慢慢的灰飛煙滅,看著可憐的人兒在他麵前痛苦不堪,贏無極心裏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就像是他曆經艱辛後成功的那一刻。


  他的成功不是偶然,更不是所謂的命運。


  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兒。至少,他的童年是在無盡的這麽和苦痛中度過。當他忍受不了苦痛時,他離開了家。獨自一個人瓢泊去了遠方。他不知道遠方有多遠,他也沒有想過,遠方會有什麽。他就是想離開家。


  有人說,家是心靈港灣;有人說,家是幸福的田園。可是,家對於他來說,是人間的地獄。隻要能逃離地獄,他不在乎要去哪裏,他更不在乎自己能去哪裏。


  瞬間門前的那條道,他跑了三天三夜,如果,他有力氣,他還會接著跑下去。當然,這隻是個如果。事實上,他沒有了力氣。


  一個小孩子,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了。他能堅持下來已經算是勝利了。勝利?對,就是勝利。對於他來說,他的人生才剛剛起步,可是,屬於他的勝利已經到來,或者說,屬於他的好運已經到來。


  當然,好運來來臨之前,他卻是栽了一個跟頭,一個很大大跟頭。他一不小心,跳進了一個深坑裏。坑裏有一堆白骨,還有一本書。好在,他還念過幾年書,是在他親生母親還沒有去世之前,他在離家不遠的一個私塾,讀了幾年的書。後來,他母親死了,那個他稱之為繼母的女人來了,他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再去讀書了。


  他看過書後,大致的知道了坑裏的白骨是一個叫“活命閻羅”的人。並且,他還知道,這本書裏記載了一種叫“寒冰掌”的武功。起初,他並沒有像學會“寒冰掌”,他隻是想自己能有三腳貓的功夫就行了,就可以回去報複那個女人了。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來學習“寒冰掌”。當他學成“寒冰掌”後,除了給他帶來的榮耀,還給他帶來無盡的痛苦。在諸多痛苦中,有一種痛苦是他不能容忍。這種痛苦是他不能親近女色。


  他忍受了大半輩子了。當他春樓看到夢姑時,他想起了一個人,然後,他就把夢姑帶到這裏來了。雖然他不能和她睡覺,他卻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滿足他的渴望望。


  看著她美麗的麵孔漸漸扭曲,他心裏充滿了快樂。他加緊了抽打的鞭子。她終於忍受不住了,一聲哀嚎讓他的達到了快樂的頂峰。


  “求求你,殺了我吧。”夢姑祈求說。


  他收起鞭子,微笑的看著夢姑。他的笑是真誠的笑,若是換做是陌生人,一定會從他的笑容中斷定他就是一個多情的人。隻是,他的笑對夢姑來說,是一種無言的折磨。


  “你怎麽能這麽說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贏無極說,“為了你,我可是得罪了好多人。你可記得那個春樓的老媽嗎?她是多麽好的一個人啊,我每次去,她都會笑著臉,站在門口迎接我。我就是為了你,卻把她給殺了。你說說,你這話可對得起我對你的這份癡心啊?”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夢姑大聲說,“你就是個魔鬼,魔鬼。”


  “你今天是怎麽啦?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啊?我看你今天是瘋了。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我有時間了,我會來看你。”贏無極說。


  “你走吧,當你再來的時候,你就看不到我了。”夢姑說。


  贏無極把鞭子掛在牆上。他轉過身,看著夢姑,說:“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等我走了,你就要上吊自殺啊?我勸你,千萬別走這條路。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我早就告訴你了,我知道你老家,你母親還活著,你還有一個哥哥,我聽說,你的侄女也很漂亮。”


  “你,你要殺他們嗎?”夢姑問。


  “殺不殺他們問題不在於我,而在於你。”贏無極說,“你說我從春樓帶回來,是我給了你自由。就算是你要死,你也得經過我的允許,是不是?”


  夢姑徹底絕望了。她趴在地上,不在搭理贏無極。贏無極看著夢姑說:“所以,聽我的話。你就乖乖在這裏呆著。或許,有一天,我厭倦了,我會放你出去。”


  贏無極走了。


  他是帶著滿足感和幸福感離開。以前,他不能親近女人,現在,他可以折磨女人。當他想起夢姑在他的皮鞭下,像狗一樣向他哀求的時候,他心裏就用一種無比的優越和快樂。


  贏無極回到“南宮堡”。他又想起夢姑的那句話。贏無極隱隱覺得,南宮翎似乎已經知道了。他覺得,他不能在等待了,他必須的有所行動了。


  贏無極先去了春花的房間。雖然春花,秋月他們都是南宮翎的丫鬟,可他們各有各的房間。隻要是南宮翎不招呼她們,她們都會在自己房間裏安息。


  贏無極敲了敲門。


  “誰啊?”春花在房間裏問……


  贏無極沒有回答。俄而,春花打開房門,當她看到贏無極時,是一臉的驚訝。


  “蔡叔,你找我有事嗎?”春花問。


  “我可以進去嗎?”贏無極問。


  “進來吧。”春花讓了半個身位,贏無極跨進春花的房間。贏無極在春花房間裏看了看,當他看到右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個風箏。贏無極問:‘春花,你是膠東人吧?’


  “蔡叔,你怎麽知道?”春花問。


  “我當然知道。我記得,當年你來到這裏的時候才八歲。那是一個春日的下午,老堡主在前麵領著你。你就在後麵邊走邊哭鼻子。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你都二十多歲了。”贏無極說。


  “是啊,不知不覺的,我都在這裏呆了十多年了。”春花說。


  “我聽說,你家裏人在找你呢。”贏無極說。


  贏無極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一直盯著春花。春花聽了贏無極的話,身子顫了一下。雖然春花身子顫抖的幅度很小。可是,也沒有逃過贏無極的眼睛。


  “孩子啊,按年齡,我應該是和你父親差不多大。作為你的長輩,你能聽我一句話嗎?”贏無極問。


  “蔡叔,你說吧。我聽著呢。”春花說。


  “你能喊我蔡叔,我就把你當自己的閨女看待了。”贏無極說,“孩子,有這麽一句話,叫做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不知道,你怎麽看待這句話?”


  “我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好啊。”春花說。


  “可是,我並不這麽認為。”贏無極踱著步子,說,“任何問題,都要從正反兩個方麵去看待。就拿這句話來說,作為江湖人,這句話沒有毛病。可是,作為兒女,就不能理解這句話。即使你的父母或許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他們也未必是有意。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你難道還不原諒他們嗎?”


  “蔡叔,你今兒怎麽說起這個話題了?”春花問。


  “實不相瞞。我前幾天看到你父親了。他已經來這裏找你了,隻是,他還不敢見你。他想通過我,看看你的態度。孩子,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啊?”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春花如實的說。


  “你現在可以想啊。我不打擾你,就仔細的想想,把你心裏最真實的願望,最真實的想法告訴我。”贏無極說。


  “我……”


  “不要急於回答,我給你時間了,你就努力的想吧。我不會打擾你。”贏無極說。


  “春花當真閉著眼睛想她和她父母之間的問題。她想到八歲的時候,她父母不顧他的反對,把她賣給了人販子。從那以後,她就恨她父母了。現在,他們要她原諒,她怎麽能原諒啊?”


  在春花閉著眼睛思索問題的時候,贏無極已經來到春花的身後。他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刺向春花。


  春花毫無防備。她做夢都想不到,剛才還依長輩自居的贏無極竟然會在她思索的問題的時候對她下手。而她更不知,贏無極說了那麽多,就是更春花分散注意力的時候,一刀致命。贏無極知道南宮翎身邊四個丫頭的武功都是南宮羽手把手的傳授。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即便是贏無極,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能打得過春花。即便是打得過春花,贏無極也不想和春花動手。他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把春花給解決了。


  春花感受到了疼痛,她睜開眼睛,看到心口處的匕首,還有贏無極卑賤的笑。春花似乎明白,似乎又什麽都沒有明白。


  “你為什麽要殺我?”春花問。


  “傻孩子,我不是殺你。我是在幫你。”贏無極說,“我知道,你想家了。你想要回家,隻是,你不敢說出來。我是幫你的忙,讓你回到老家。回到一個沒有悲傷和沒有痛苦的地方,難道,這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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