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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信口開河

  “我明白。既然姑娘不同意,也隻好作罷。”苟霍遺憾的說。


  “我有拒絕你嗎?”南宮翎反問。


  苟霍隨即麵露喜色。


  “姑娘是答應我的請求了?”苟霍問。


  “對於死人的請求,我一般都不會拒絕。”南宮翎說。


  “是啊!人都要死了。如果再拒絕了,豈不是很殘忍。”苟霍說。


  南宮翎取下鬥笠,揭下麵紗,苟霍先是在凳子上坐著,當他看到南宮翎的相貌時,肅然起敬。


  “姑娘之相貌驚為天人。我有幸一睹容顏。死而無憾了。”苟霍畢恭畢敬的給南宮翎鞠了一躬。


  “怎麽?你是求我饒恕你嗎?”南宮翎問。


  “不是。我是感謝姑娘能讓我目睹如此絕美的容顏,我苟霍此生無憾了。”


  這時,走過來一個紅衣女子。


  “帥哥,她們來了。”紅衣女子說。


  “在姑娘麵前,你們不要叫我帥哥了。如此稱呼,到讓姑娘見笑了。”苟霍說。


  “你好手段啊!”南宮翎冷笑說。


  “姑娘此話怎講?”苟霍問。


  “你在這裏和我交談,不就是拖延時間嘛。現在,你的救兵是不是來了?不過,我南宮翎並不放在眼裏。就算你來再多的人,我也一網打盡。”


  “姑娘誤會了。”苟霍說,“她們說的來人不是我的救兵。相反,她們也是來取我性命。隻是,我苟霍賤命一條,已經許給姑娘了。自然不能答應她們了。”


  隨即,苟霍轉身,對紅衣女子說:“你去告訴她,就說我苟霍快要死了。讓她稍等片刻,我死了後,自然會把我的頭顱奉獻給她們。”


  紅衣女子轉身離開。


  “姑娘,你快點動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苟霍離開石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南宮翎繞著苟霍轉了一圈,她並沒有動手。苟霍看著南宮翎,問:“姑娘在等什麽啊?”


  “我在等你一句話。”南宮翎說。


  “姑娘請問,我知而盡言。”苟霍說。


  “殺死我爹的凶手是誰?”南宮翎問。


  “姑娘這話讓我不解。姑娘來殺我,難道不是為父報仇?姑娘既然認定我是凶手了,又何必追問其他人?”苟霍說。


  “我爹之死,你是不應該負主要責任。但是,你們也有連帶責任。如果,你們不去‘南宮堡’,或許,我爹就不會死了。所以,殺了你之後,我還是要找那個直接凶手。”


  南宮翎看著苟霍,問:“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


  苟霍忽然變得不安了。雖然他的不安表情隻是瞬間而過,但也沒有瞞過南宮翎的眼睛。看到苟霍的不安,南宮翎很是詫異。照理說,像苟霍這種死都不怕的人,又能有什麽事情可以讓他不安?

  似乎,苟霍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南宮翎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這時候,紅衣女子又回來了。


  “怎麽樣?她們走了嗎?”苟霍問。


  紅衣女子搖搖頭。


  “你沒有告訴她們,稍後,就會把我的頭顱給她們奉上?”苟霍問。


  “我說了。隻是……”


  “隻是什麽?有話你就直說。”苟霍說,“我是將死之人,時間很是緊急。有話你就直說吧。”


  “她們要你的那樣東西?”紅衣女子說。


  “什麽東西?”苟霍問。


  “我也不知道什麽東西。她們說那是她的東西,她是要拿走的。”紅衣女子說。


  “姑娘,我恐怕要出去一趟了。”苟霍愧疚的說,“不過,姑娘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去吧。”南宮翎說。


  苟霍轉身離開,他身後的那些女子也都跟著他走了。看著苟霍遠去的背影,春花問:“少主,你就不擔心苟霍不會回來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苟霍到底耍什麽手段。”南宮翎說,“你們不想知道嗎?”


  “少主,咱們走吧。”春花說。


  “你們幾個留在這裏,我自己去。”南宮翎說。


  “少主……”


  春花還要說什麽,南宮翎舉手說:“不要說了。你們放心,就憑苟霍這兩下子,要想困住我,還不能夠。你們幾個就呆在這裏,我沒來之前,你們千萬不要走動。”


  吩咐完四個丫鬟,南宮翎起身來到湖邊。她看著平靜的湖麵,暗暗的運氣內力,隨後,她腳尖點地,一個“燕子三抄水”,踏著水麵,飛快的到了小湖的對麵。


  南宮翎又上了房頂。她看到東北角有一個房屋亮著燈。便踏著房頂,飛了過去。站在房頂,南宮翎掀起一片瓦,單眼望線,房間裏的情況盡收眼底。


  苟霍站在下手,他身後是四個妙齡女子。在苟霍的對麵,坐著一個銀發老太婆。南宮翎並不知道,這個銀發老太婆不是別人,正是金銀花。而在金銀花身旁站著的一個青年男子則是趙天祿。


  金銀花坐在太師椅上,一副趾高氣揚的姿勢。趙天祿站在她身後畢恭畢敬的站著。而苟霍用一種南宮翎說出的味道的笑看著金銀花。


  “銀花,多年不見。你還是美麗如故啊。”苟霍說。


  “負心賊,你少用花言巧語騙我。在你心裏,我早已是白發蒼蒼的老太婆了。”金銀花說。


  “哪能啊?我對你的心蒼天可表。”苟霍說,“你不知道,這麽多年,我沒有見你,我是多麽的想你。我一想起當年咱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我就痛苦不已。”


  “痛苦不已?你是害怕不已吧?”


  金銀花從太師椅上起來,慢慢的走到苟霍跟前,她一把抓起苟霍,把苟霍拎起來,像拎起一個小孩子。當然,在正常人眼中,苟霍就是一個小孩子。


  “當年,我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偷了我的東西,逃跑了。我要是不看在你曾經還算好好的伺候過我,我絕對不容許你活這麽多年。”金銀花說。


  “銀花,你冤枉我啦。當年,我真的沒想過要拿你的東西,更沒想過要離開你。”苟霍說。


  “事到如今了,你還嘴硬?你說說,你當年為什麽拿著我的東西不辭而別。”金銀花說。


  “這麽多年,我不停的找你。不停的想你,就是為了向你說清楚這這件事情。”苟霍說,“當年,咱們在一起,我對你是百分百的真心。可是,我知道,你對我不是?”


  “怎麽不是了?”金銀花問,“當年,我把你當成我的寶貝。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想幹什麽我都隨著你。你說,我還怎麽不對你真心了?”


  “銀花。你欺騙了我,你也欺騙了你自己。”苟霍說,“你以為,你對我好就是對我真心了?不是,不是這樣。你知道嗎?每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你嘴裏一直不停的喊,你知道你喊的是誰的名字嗎?”


  “誰的名字?”金銀花問。


  “我不說。但是,我相信你能想的起來。”苟霍說。


  “難道是他?”


  金銀花放下苟霍,她的眼睛看著窗外的藍天,藍天之外,就是無盡的空虛和苦惱了。


  “就是他。”苟霍說,“每天晚上,雖然你躺在我身邊,但我知道,你的心不屬於我。雖然每天白天,咱們在一起你很快樂,可是,我知道你心裏其實很痛苦。你隻是壓抑了自己的痛苦,不想讓自己表露出來而已。”


  “終於有一天,我看不下去了。我決定要離開你。雖然離開你,我很痛苦,我也知道你或許也很痛苦。可是,我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我離開你後,你就可以去找他了。我知道,你隻有和他在一起,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樂。”


  “這麽說你離開我到底是為我好了?”金銀花問。


  “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好,我暫時相信你了。”金銀花說,“你既然是為我好才離開我。那你離開我後為什麽又要拿走我的東西?”


  苟霍不說話了。金銀花看著苟霍,問:“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苟霍抬起頭。他竟然淚流滿麵了。不隻是金銀花已經,房頂的南宮翎也是一驚。一個男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流淚,除非他已經到了傷心之處了。


  “事到如今,我也隻有說實話了。”苟霍說,“我拿走你的東西,卻是存有私心。我怕我離開後我會想你,所以,我就拿走了你的東西。我這麽做就是當我在想你的時候,我能拿出來,看著你的東西,就像你站在我的麵前。隻有這樣,才能減輕我對你的思念。”


  “真是這樣?”金銀花問。


  “我苟霍對天發誓。我若是有一句假話,我不得好死。”苟霍說。


  “好吧。我信了你的話。”金銀花說,“我這次來,是因為我聽到你在‘天外天’拿著我的東西到處行騙,我是想把那個東西收回去。”


  “不,你不要收回去。”苟霍說,“你知道嗎?那件東西就是我的命。我現在已經離不了它了。就像我已經離不了你。”


  “你真的離不了我?”金銀花說。


  “我從來都沒騙過你。”苟霍說。


  “好啊,你既然離不了我,你現在就跟我走吧。”金銀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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