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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夢中夢

  似曾相識,這個詞語還不足以形容南宮翎見到這個女人的感覺。


  天生的親近。對,應該是親近,天生的親近。


  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床上的女人,南宮翎鼻子一酸,險些流淚了。要知道,南宮翎並不是那種喜歡哭的女人。


  “姐姐,我媽媽怎麽了?她怎麽不搭理我啊?”小女孩問。


  南宮翎把手放在女人的額頭。隨即,南宮翎把手拿開。女人的額頭像冰一樣。南宮翎的手如果拿回的在慢一點,就會被女人給冰住了。


  “姐姐,你怎麽了?我媽媽是不是死了?”小女孩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南宮翎。


  南宮翎不想讓小女孩失望。她撒謊說:“你媽媽隻是睡著了。”


  南宮翎不敢看小女孩的眼睛。小女孩的眼睛是那麽的藍,那麽的純潔。她怕自己心裏的肮髒玷汙了小女孩。


  “可是,他們都說,我媽媽死了。”小女孩可憐巴巴的說。


  “你媽媽沒有死,他們騙你呢。”南宮翎說。


  忽然,她覺得這句話好熟悉啊!曾經,她也說過,也說過,很遙遠的事情,遙遠到成為一個不真實的夢。


  “姐姐,你真好。他們都騙我,隻有你不騙我。姐姐,你渴了吧。這裏有水,你喝水吧。”


  小女孩雙手捧著水碗。南宮翎本是不渴,她想拒絕小女孩。可是,當她看到小女孩真誠而又期待的目光,她那拒絕的話哪裏說的出口啊。


  南宮翎從小女孩手中接過水,她看了小女孩一眼,端起碗,輕輕的泯了一小口。


  水很香,也很甜。南宮翎說不出其中還有什麽味道,總之,水很好喝。可是,南宮翎不想多喝了,因為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慢慢的,南宮翎有點困了。她放下碗,扶著桌子坐下。恍恍惚惚,她走出了藍色的房間,一路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遠,當她走過滿路鮮花,走過潺潺的溪流,有過茂密的樹瑤,眼前忽然閃現一片空地。


  空地很空,空蕩蕩的空,空的讓人心慌,空的讓人絕望。


  當然,讓南宮翎感到絕望的還有泛黃的天空。天空也很空蕩,沒有雲彩,也沒有太陽。


  空洞,壓抑,恐懼,絕望……


  南宮翎的心頓時變得沉重了。她想逃跑,當她轉身後,卻發現沒了回去的路。


  絕望中,她看到一個女子,女子背影衝著她,她隻是看到女子的背影,那女子穿著白色的衣服,看著很麵熟。


  她朝那女子走去。


  當她走到那女子的身旁時,白衣木屋回過頭,衝她笑了笑。她覺得女子麵容熟悉,但是,她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她看到白衣女子手裏拿著繩子,正在熟練的打著結,一圈又一圈。然後,女子把繩子搭在一顆樹上。


  南宮翎看著女子,不知道女子要做什麽。直到女子把自己的脖子伸進繩子裏,南宮翎才知道,女子是要自殺。


  南宮翎忙保住女子,把女子放下了。女子看了南宮翎一眼,一臉的幽怨。


  “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止我自殺?”女子問。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自殺?”南宮翎問。


  “我是一個不詳的人。”女子說,“我活在世上就是累贅。那些疼愛我的親人全部因為而死,你說,我是不是該自殺啊?”


  “你說說,那些疼愛你的人怎麽就因你而死了?”南宮翎問。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死了。”女子說,“那時候,我才八歲,要麽就是九歲。我因為貪玩,跑到離家很遠的地方。母親為了找我,然後被人打了一掌。回到家裏,沒有幾天,我母親就死了。你說,我要是不貪玩,母親要是不找我,她能死嗎?”


  女人的話讓南宮翎沉默了。南宮翎再次看著女人。她覺得女人很麵熟,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女人是誰了。


  南宮翎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當然,她所遇到的讓你也都很奇怪。他們都很麵熟,可是,南宮翎就是想不起來他們是誰了。


  當然,當下的南宮翎收起了好奇之心,她更多是難過和不安。因為女子所說的事情,竟然都是發生在南宮翎的身上。


  南宮翎的母親在她十歲的時候,身中“寒冰之毒”,不治而亡。她母親之所以會中毒,原因就是她跑出去玩,玩著玩著,就忘記了回家的路。等她想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忘記回家的路了。


  天很晚了。她坐在地上哭。哭著,哭著,她母親出現了。


  她母親並沒有責備她,而是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牽著她的小手,母子兩人,快快樂樂的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她們遇到一個蒙麵人,蒙麵人二話不說,就和她母親打了起來。


  後來,她母親把蒙麵人打跑了,可她母親也中了蒙麵人的“寒冰之毒”。


  現在,南宮翎聽見白衣女人的話,當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的母親當時如果不去找她,也就不會死了。


  “是我害了我母親,我已經在世上活了這麽久了。我不能在活在世上了,隻有死了,才能減輕我的罪孽。我希望,我能早點看到我的母親,我要當麵想她表達我的悔恨。”白衣女人說。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事情?”南宮翎問。


  “我不認識你,怎麽知道你的事情啊。”白衣女子說,“怎麽?你也有和我一樣的經曆嗎?我看著你好麵熟,是不是咱們在哪裏見過啊?又或者,咱們兩個上輩子還有緣分呢。我把我的故事告訴你了,你能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嗎?”


  “我的故事。我沒有故事。”南宮翎看著遠處的天空,天空依然淡黃,隻是,她看到淡黃的天空中慢慢的浮現出一張臉,那張臉從遠處的慢慢的飄來,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清晰了。


  母親,是母親。


  她認出來了。她張開雙臂,她急切的呼喊:“母親,母親。”


  她好久沒有見到她母親了。自從十歲以後,她母親就在她腦袋中消失了。她多次的做夢,多次的渴望。隻是,她母親從來沒有出現過。哪怕一次,哪怕是睡夢中對她的警示。


  “母親,我好想你啊。”南宮翎喃喃的說,淚水慢慢的從她臉上滑落了。


  “你想你母親,你母親也想你啊。”白衣女子說,“既然你很想她,你為何不去見她啊。他正在橋的那一邊焦急的等你呢。”


  她看了看白衣女人,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為什麽不能夢到母親了。是我做錯了事情,母親生我的氣了,所以,她不來看我了。”


  “你說的對,但也不對。”白衣女子說,“她是你母親,就算你做錯了事情,她也不會怪罪你。當然,作為子女,應該主動向母親道歉,不是嗎?”白衣女子問。


  “你說的很對。可是,我該怎麽向母親道歉啊?”南宮翎問,“我找不到我母親了。”


  “不,我說了。你母親就在哪裏等著你呢。”白衣女子把手中的繩子遞給南宮翎,說,“你拿著繩子,然後把頭伸進去。很快,你就能看到你母親了。”


  南宮翎看著白衣女人,又看了看白衣女子手中的繩子。白衣女子衝她點點頭。透過白衣女子的眼光,南宮翎能感覺到對方的真誠。


  南宮翎接過繩子,然後,慢慢的,她把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白衣女子的笑越來越歡快了。隻是,在歡快之餘,少了真誠。


  “快點啊,快點啊。你不想看到你母親嗎?你不想給你母親道歉嗎?”白衣女子催促說。


  “我真的要這麽做嗎?”南宮翎問,“我好想還有事情要做。我得做完我要做的事情,再去找我的母親吧。”


  “不,你不能等了。你也等不及了。你難道不知道呢的罪孽深重嗎?用繩子把自己吊死,是你唯一的出路。是你唯一可以化解你身上怨恨的方式。”白衣女子說,“想想你的母親,還有你的父親,你還有什麽選擇啊?”


  父親?


  是的,父親。南宮翎想到了她的父親。他忽然想到,自己一直覺得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要等著他去完成。她一直想不起來,現在,她想起來了,那個從未完成的事情就是替他父親報仇。


  是啊,她還沒有替她父親報仇,她怎麽就能死啊。


  她慢慢的把脖子從繩套裏鑽出來。她拿著繩子,一臉的茫然。她腦子裏也很茫然。她是要給他父親報仇,她怎麽就稀裏糊塗的跑到這裏來了。


  這是什麽地方?

  她四下張望。淡黃色的天空不見了。天上露出的太陽,太陽很耀眼,照著他快要睜不開眼睛了。隨後,她又發現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不見了。她手中的繩子也不見了。


  “我怎麽會在這裏啊?我不是要為我父親報仇嗎?我怎麽會在這裏啊?”她喃喃的問。


  說道報仇,她忽然想起來,她第二個要殺的人是造夢人。


  她腦袋裏想到了造夢人,自己的身子猛烈的下墜,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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