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意外相逢
還沒等瑤光來得及同白發女人拚命。白發女人先抓住了瑤光。
她把瑤光高高的舉起，衝草房喊：“我在數三聲。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把這小子給摔死了。你可知道，他們都是因你而死。”
房間裏依然沒有聲音。
“一。”白發女人喊。
“二！！”
白發女人接著喊。
房間裏還是沒有動靜。
白發女人把瑤光高高的舉起。就在白發女人鬆手的同時，從草房裏飛出一個人。沒等瑤光身子落地，那個人抱住了瑤光，並把瑤光輕輕的放在地上。
瑤光回頭，看到救他的人竟然是老酒鬼。
老酒鬼衝瑤光笑了笑，說：“小娃娃，咱們又見麵了？”
“你一直在房間裏嗎？”瑤光問。
“是啊。我一直在房間裏。”老酒鬼說。
“剛才，瘋女人說的話你都聽到了？”瑤光問。
“瘋女人？嗬嗬！這個稱呼不錯。我怎麽就沒有想起來啊。瘋女人，瘋女人。”老酒鬼說。
“你敢說老娘是瘋女人？老娘宰了你。”
白發女人揮掌擊向老酒鬼。老酒鬼並沒有躲避。白發女人的掌力所到之處，一片寒氣，瞬間，老酒鬼就被凍成了冰人。
“我說，你為什麽不還手啊？”白發女人問。
“我才不上當呢。我要是還手，咱們兩個又要打一天一宿。”老酒鬼說。
“你打得過他嗎？”瑤光問老酒鬼。
“當然打得過。她那裏是我的對手啊。”老酒鬼說。
“好啊。你既然打得過她，你能把她殺了嗎？”瑤光問。
“我為什麽要殺她？”老酒鬼問。
“她殺了瑤環。”
“瑤環？誰是瑤環？”老酒鬼反問。
“剛才被我摔死的小丫頭。”白發女人說。
“她是我的朋友。”瑤光說，“她殺了我的朋友，我要為我朋友報仇。”
“為你朋友報仇你可以自己殺了她啊。”老酒鬼說。
“你知道，我不會武功。”瑤光說。
“你拜我為師，我教你武功。”老酒鬼說。
“現學武功，晚了吧。”白發女人忽然把瑤光舉起來，說，“謝老頭，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我可要把他摔死了。”
“你先把他放下，咱們有話好說。”老酒鬼破冰而出。
“還真被我猜對了，你當真很在意這個小娃娃。”白發女人說。
老酒鬼瞬間明白自己的慌亂倒是害了瑤光。如果，老酒鬼不慌亂，白發女人見瑤光無關緊要，說不定就會放了瑤光。
“阿花，你先把他放下，咱們有話好說。”老酒鬼說。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白發女人說，“謝老頭，難得你這麽多年終於看上一個徒弟啊。今日，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讓你去陰間找你的徒弟。”
“阿花，他怎麽可能是我的徒弟啊。你看他，笨手笨腳。我怎麽可能收這種人做徒弟啊。”老酒鬼說。
“好啊。既然他笨手笨腳，我就替你解決了他好了。”
白發女人舉起瑤光，朝天上扔去。老酒鬼也想一直鷂子充上了天空。白發女人也緊跟著老酒鬼，追上去。
老酒鬼先是用掌力化解瑤光往下的引力。然後反手給了白發女人一掌。不等瑤光落地，老酒鬼又是一個俯衝，在瑤光落地之前，接住瑤光。然後，他抱著瑤光，飛進了草房。
雖然說著囉嗦，實際上老酒鬼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白發女人見老酒鬼進了草房，她進不去，隻能在門外破口大罵。
老酒鬼先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小娃娃，你喝不喝？”老酒鬼問。
“我可沒有心情喝酒。”瑤光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草菅人命。”
“哎，小娃娃，你說話可得注意用詞啊。我怎麽就草菅人命了？”老酒鬼說，“這話你可得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同你沒完。”
“我問你，你認識外麵的壞女人嗎？”瑤光問。
“認識。她是我媳婦，我當然認識了。”老酒鬼說。
“什麽？她是你媳婦？”
“不，不。我這話不嚴謹，應該這麽說，她曾經是我媳婦。不過，她現在不是我媳婦了。你就是殺了她，我也不會心痛。”
“我要是能殺了她，我早就殺她了。”瑤光說。
“你殺不了她那是你的事情。你可不能怨我啊。”老酒鬼說。
“我沒說這件事情怨我。我問你，剛才她在外麵喊你出來，你既然聽到了，為什麽不出去？”瑤光問。
“腿在我身上長著。我出去不出去，是我自己的事情。”老酒鬼說。
“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不出去，她才把瑤環殺了。她是直接凶手，你是間接凶手。”瑤光說，“所以，今天這事情，我不會原諒她，也不會原諒你。”
“你想做什麽？”老酒鬼問，“你是要殺了我嗎？”
“你知道我殺不了你。”瑤光說。
“這不就完了。你打不過我，也殺不了我。你說那麽多話有何用？”老酒鬼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麽？”
“我不知道。”瑤光說。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感情用事。不會理性的分析問題。”老酒鬼說，“就拿剛才這件事來說，你說那個叫瑤，瑤什麽？”
“瑤環。”瑤光說。
“對，對。”老酒鬼說，“那個叫瑤環的小丫頭，你看看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身子還像一個小娃娃。像她這種人，如何在江湖上生活？所以啊，雖然老妖婆殺了她，可是從另一方麵來說，也是幫她解脫了。你沒看到她死亡前安靜而又幸福的表情嗎？”
“你這是歪理。”瑤光說。
“謝老頭，你給我出來。”白發女人在外麵大聲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放火燒了你的房子了。”
“你又不是打不過她，為什麽要在房間裏躲著她？”瑤光問。
“我沒臉見她。”老酒鬼說。
“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了？”瑤光說，“讓我想想，你一定是在和她結婚後，你又背著她有了女人了。”
“小娃娃，可不能亂說。”老酒鬼說，“我老酒鬼喜歡睡覺，喜歡喝酒。但是，我對於女人沒有興趣。我不敢見她，隻是因為我們的孩子因為我的緣故都死了。”
瑤光聽老酒鬼說他還曾有過孩子，很是感興趣。不過，當他聽老酒鬼說他們孩子死了。又有一絲的傷感。
倒是老酒鬼，或許是活的太久了，見得多了，看透了人生。在說起他死去的孩子時，沒有傷感。有的隻是一絲遺憾吧。
“當年，因為一些事情。我和她意見不合。我一怒之下，就離開了她。在我離開後的第三天，孩子就出生了。隻是，由於當時她身邊沒人照顧。孩子出生不久就死了。她一夜之間頭發變白了，性情也大變。時不時，她就回去偷別人家的孩子，玩上幾天再給別人送回去。”
“這也不能成為她殺瑤環的理由。”瑤光說。
“我知道，瑤環的死你心裏很不舒服。可是，這就是現實。你必須接受現實。你想想，如果瑤環不死，她是不是得一直跟著你。你要是帶著她嗎，不就是一個累贅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瑤光說。
老酒鬼搖搖頭。
“我走了。告辭！”瑤光正要打開房門。
“她就在外麵，你不怕她殺了你？”老酒鬼問。
“反正她已經殺了不少人。又何必差我這一個啊。”瑤光說。
“小子，別動不動的就把死掛在嘴上。你的命雖然由你保管，但不屬於你一個人。”老酒鬼說，“死其實是懦夫最無用的選擇。你要是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就不要老是把死掛在嘴邊。”
“我的命當然…”
瑤光本想說他的命然後有他自己掌控了。可是，說著話時，他想到了柳依依。如果，柳依依知道她死了，得有多傷心啊？還有，如果他死了，以後誰來照顧柳依依？這麽想著，瑤光便打消了尋死的念頭。
見瑤光不說話，老酒鬼問：“想通了？”
“想通了，也沒有想通。”瑤光說。
“很正常。”老酒鬼說，“如果，你能徹底想通，我活這麽多年就沒有意義了。如果，你一點都沒有想通，你也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一直纏著我？”瑤光問。
“你這話有毛病啊。”老酒鬼說，“怎麽是我一直纏著你啊？我什麽時候纏著你了？還不都是你有困難的時候，我幫你解決。”
“對了。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寒武跟著我？”瑤光問。
“他不是跟著你，他是保護你。你跟在柳長眠身邊，隨時都有危險。”老酒鬼說，“哎，對了。我好久沒有看到寒武這小子了。他不會是罷工了吧？等我見到他，我一定讓他笑一天一夜。”
這時，有濃煙從窗戶裏飄來。
瑤光朝外張望，看到草房四周都著了火。
“瘋婆娘，她還真放火燒房啊？”
“壞了，要出事了。”
瑤光大叫一聲，就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