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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無奈先生

  “哈哈哈!!!!”


  寒武放聲大笑。


  賴皮五和瑤光看著寒武,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何發笑。兩個官兵更是一臉茫然。


  “小子,你笑什麽?”瘦子官兵問。


  “我笑現在有些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了。”寒武說,“實話告訴你們。柳長眠柳鏢主是我的朋友,他今天是沒在這裏。不過,這位瑤公子的武功可是不在柳鏢主之下。你們要是不服氣,可以過來比劃比劃。”


  “是啊。瑤公子,你給他們露兩手,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賴皮五說。


  瑤光明白寒武的意思。他是要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了。


  瑤光身子一晃,來到了胖子官兵跟前。不等胖子官兵做出反應,瑤光身子又一晃,跑到瘦子官兵麵前。


  “怎麽樣?你們害怕了嗎?”賴皮五問。


  “小子,隻會亂跑。算什麽本事。有種別跑,吃我一槍。”胖子官兵邊說話邊舉槍朝瑤光刺來。


  瑤光忙閃身奪過。


  胖子追不上瑤光,便去行刺賴皮五。賴皮五知道打不過胖子官兵,便撒腿就跑。胖子又看到一旁的老鐵匠。於是,他又改變注意,舉槍刺向老鐵匠。老鐵匠年邁體弱,當胖子官兵刺過來時,他也沒有防備。所以,胖子官兵的這一槍是要刺中老鐵匠了。


  瑤光之前防備胖子官兵,離老鐵匠很遠。現在,他雖然看到胖子官兵行刺老鐵匠,他要救老鐵匠也是有心無力了。


  眼看胖子官兵的槍就要紮進老鐵匠的心髒了。胖子官兵忽然不動了。


  瑤光很詫異。


  不隻是瑤光,在場所有的人都很詫異,。


  尤其是瘦子官兵,他不知道胖子官兵在搞什麽鬼。


  "胖子哥,你幹嘛呢?"

  瘦子官兵過去,用手推了胖子官兵一把,胖子官兵直直的倒在地上。死了。


  此刻,胖子官兵的耳朵裏開始流血了。血像一條蛇,在地上蜿蜒的流淌。


  瘦子官兵大駭。


  寒武和瑤光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眼神中都是茫然和無知。


  這時,從遠方走來一個人。


  一個很斯文很儒雅的人。


  此人手拿折扇,邊走邊扇著扇子。雖然是大冬天,可這人扇扇子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做作。因為他是一個很儒雅的人。儒雅到讓人覺得他天生就該扇扇子。


  此人一身白衣,渾身雪白,一塵不染。


  仿佛,他是從雪中走來。


  仿佛,他就是一片雪花。一片一塵不染的雪花。


  白衣人來到眾人跟前,收起折扇,衝眾人抱拳,說:"打擾了。行路至此,討杯水喝。誰是這裏的老板?"

  瘦子官兵用手裏的槍指著白衣人,問:"是你殺了他嗎?"

  白衣人搖搖頭,說:"人死用殺,畜生死不能用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瘦子搖搖頭。白衣人歎了口氣,搖搖頭,說:"和畜生說話的確很費事。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怎麽?你讓我走我就走嗎?"瘦子問。


  "我是為你好。"白衣人說,"我今天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我不想再殺人了。你不要再逼迫我出手,行不行啊?"

  "好啊。你終於承認了。胖子官兵的確是你殺了。今日,我要為他報仇。"瘦子拉開架勢,似乎是要和白衣人大戰一場。


  白衣人搖搖頭,似乎很無奈。當然,他的無奈是真實的,每一次要殺人的時候,他都很無奈。不然,他也不會叫做"無奈先生"了。


  曾經,他是一位先生,一位天下人人皆知,天下人人敬仰的先生。因為他的學生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天子。


  現在,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在他的學生玩物喪誌,在他的學生玩蹴鞠的那一刻,他就決定忘記自己是先生的身份。


  他決定,用另一個身份,去做另一件事情。


  話扯的有些遠了。


  白衣人在無奈的時候已經出手了。


  他出手速度很慢,每個人都看到他出手了。瘦子官兵也看到他出手了。但是,瘦子官兵就是無法躲閃。因為在白衣人出手的時候,瘦子官兵感到一股很強大的氣場,環繞著他。也綁住了他。


  他看著白衣人的扇子點向自己。


  然後,扇子裏射出一根針。一根很細很細的針。


  細針鑽進了瘦子的耳朵裏。


  瘦子隻覺得耳朵裏一麻,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甚至於,蚊子咬了也比這痛。


  隻是,蚊子咬了不會致命。細針卻可以要人性命。


  瘦子的身子晃了晃,直直的躺在地上,死了。


  他耳朵裏也流出了細細的血,像一條蛇,在地上蜿蜒著流了好長,好長。


  時間仿佛靜止了。


  在白衣人出手的過程中,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靜靜地站在,靜靜地等待。


  隻是,每個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等待什麽?

  直到瘦子官兵躺在地上,細細的血流了很長。瑤光才反應過來。


  瑤光心裏很不舒服,他想嘔吐。


  他見過死人,也見過殺人。甚至於,他自己也殺過人。比如,那個劉通。


  隻是,白衣人殺人的方式讓瑤光很不舒服。


  白衣人的殺人方式太過溫柔。


  溫柔並沒有過錯。溫柔的哭,溫柔的笑,溫柔的擁抱。


  隻是,當一個人用溫柔的方式去殺人時,場麵似乎就很詭異了。


  瑤光分明的看到白衣人溫柔的拿出的折扇,溫柔的看著瘦子官兵。瑤光似乎還感覺到他的溫柔中帶有些許的憂鬱。就像一個悲天憫人的聖僧。甚至於,白衣人殺人後還歎息的搖了搖頭,似乎,心裏很愧疚。


  "那位是這裏的主人?"白衣人問。


  白衣人縹緲的聲音把眾人拉回了現實。看著地上的量具屍體,老鐵匠更加的急火攻心了。


  "你怎麽把他們給殺了?"老鐵匠問。


  "他們不該殺啊嗎?"白衣人反問。


  "當然該殺。隻是,他們是官府的人。你在我這裏殺了人,官府要是追究起來,可是要滅我九族啊。"老鐵匠說。


  "我不殺他們。你的九族就不會被滅了?"白衣人反問,"我可是聽說了。附近的鐵匠鋪子,每一家都要打造一百條鐵鏈,你打造好了嗎?"白衣人反問。


  "我……"鐵匠無話可說了。


  "很顯然,到了規定的期限,你仍然不能完成。當然,如果我沒有說錯。規定的期限已經到了。你隻是花錢讓這兩個人寬限了你幾日。可是,寬限幾日又有何用?你的錢終究會用完。他們終究會有理由滅你九族。"

  白衣人頓了頓,說:"就算你能完成朝廷交給你的任務。可你大兒子可是要被押解到京城。蔡京說他們謀反,開封府現在可都是蔡京的人。所以,你兒子的謀反罪名一定是跑不了了。按照大宋的律法,謀反也是要株連九族。所以,你的族人被株連隻是早晚的事情。"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你到底是誰?"老鐵匠問。


  "你現在關心的不是我是誰,而是如何才能讓你活命,讓你的族人活命?"白衣人說。


  "聽先生的意思,是有辦法救老伯了?"瑤光向前一步,問。


  白衣人上下打量了瑤光,問:"公子可是讀書人?"

  "讀過幾年聖賢之書。"瑤光說。


  "既然是讀書人,公子為何不參加考試。為國家效力啊。"白衣人說,"聖人的教導可都是要治國安邦平天下。"

  "我也有治國知心。"瑤光說,"當然,確切的說,半年前,我還沒有參加科舉考試之前,是有治國之心。隻是,現在,我是報國無門啊。"

  "公子考試未能高中?"白衣人說,"當然,公子也不必灰心。有的人要連考好幾次才能金榜題名。我看公子還很年輕,繼續努力,今生一定能夠高中。"

  "如果,隻是我的本事不行,才華不夠而未能金榜題名,我也不怨憤了。隻是,當今朝中,奸臣當道,科舉考試,本是為國家招賢納士的通道,現在竟然被這些人用作升官發財的機會。國將不國,我滿身的才華又怎麽實現啊。"瑤光說。


  "國將不國,何不再立一國。"白衣人說。


  "先生小心,你這話可有謀反之意。"瑤光說。


  "公子隻見和一般的儒生隻見沒啥兩樣了。”白衣人說,“做為中藥的閬中都明白這個道理,治重病當用猛藥。還有一句話,不廢不立。站在的發送,就是一個重病的人,如果不能當頭一棒,把他打醒。後果不堪設想。”


  “說道醫之道。我也稍稍了解。”瑤光說,“曾經,顧先生告訴我,藥之去病,在於長遠。細水之流,潤物之雨,治病於無聲。因為病人的軀體本就脆弱了,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先生用治病形容治國,本是謬論。”


  “說你書生之見,倒也抬舉你了。到頭來,你終究隻是井底之蛙。”白衣人說,“當今天下,不隻有大宋一家。北有金人,蒙古人,西有夏人,皆是虎狼之輩,虎視眈眈,注視我中原江山。如果依你所說,大宋的朝的病沒有醫好,大宋朝的江山卻有讓人奪去了。”


  “依照先生,有個方法可以救國?”瑤光問。


  白衣人哈哈大笑後,說出一個方法,嚇了瑤光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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