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花開無形
“閣下的臉皮真厚。都是五十歲的人了。竟然喊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小姐姐。”張一刀說,“你不要以為,你這個樣子就會讓我們同情你了。”
“難道我不值得同情嗎?”“小孩”問。
“值不值得同情要問那些被你殺過的三十六個良家婦女。”張一刀說。
柳依依張一刀說眼前的“小孩”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著實嚇了一跳。常言道:不可以外表取人,這句話看來還是非常準確。
“小孩”繞過柳依依,看了張一刀一眼,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當年,你沒死在女人床上,算你命大。要是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聽了“小孩”的話,張一刀大怒。他拔出大刀,就要衝進房間。柳長眠忙攔住張一刀。
“張兄,何必同他一般見識。”柳長眠說,“他是什麽人,你難道不知道?”
“柳鏢主你這是話裏有話啊。”“小孩”說,“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倒不如我替你說出來。你不就想說,我是除了好事不做,壞事做盡。江湖上人送綽號‘萬人嫌’嘛。”
“‘萬人嫌’?真的有一萬個人嫌棄你嗎?”柳依依問。
“隻多不少。”“萬人嫌”說,“想當年,我也是轟動一時的人物。如果你能年長幾歲,或許,我對你是有想法。”
“我是見過不要臉的人,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張一刀說,“大小姐,咱們還是離開這裏吧。苟霍這個人,就像一塊屎,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小姑娘,你不想看貨了嗎?”苟霍問。
“你真的有‘天下第一’嗎?”柳依依問。
“我苟霍行走江湖可以不要臉,不要性命,不要名譽,但是,我不能不講信用。我既然答應你有了,當然就會有了。你放心,我隻是讓你看看,不會收你的錢。再說,你身上的錢不都給那個弄虛造假的‘造夢人’了嘛。”
“我們在那邊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柳依依問。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苟霍走到柳依依跟前,伸手去拉柳依依的手,瑤光忙擋住苟霍。苟霍笑了笑,說,“你這個護花使者還算合格。”
“對了。我剛才說到哪裏了?”苟霍問。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怎麽知道我們的對話。”柳依依說。
“哦。我想起來了。”苟霍說,“在‘天外天’,什麽都可以有,但就是沒有秘密,沒有隱私。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作出的每一個動作,都會有人監視。”
“誰監視我們啊?”柳依依問。
“當然是‘天外天’的創造者了。”苟霍說。
“你說的是南宮羽吧。”柳長眠說。
“除了南宮羽,還有南宮翎。”苟霍說。
“你說的南宮翎就是南宮羽的女兒吧。”張一刀說,“聽說她可是一個絕世美人。”
“當初那一刀並沒有砍掉你的花心啊。”苟霍說,“你們的運氣不錯。今天,南宮翎會來這裏。說不定,你們就能看到她了。”
柳依依聽兩個男人談論另一個女人的美貌,不高興了。她撅著嘴巴,說:“好啦,好啦,你快點帶我們去看看你的東西吧。”
苟霍笑了笑,說:“跟我來吧。”
苟霍在前麵帶路,並邊走邊說:“千萬不要在一個女人麵前談論另一個女人,不管這個女人的年齡有多大,也不管這個女人和那個女人是否有關係。張一刀,這可是我多年積累的經驗,現在免費送給你了。”
苟霍進了裏屋。柳依依和瑤光跟著進去。瑤光怕柳依依出事,也跟進去了。張一刀和柳長眠除了進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裏麵的房間比外麵的要大些。或許是好久沒人來過了,又或許是長久的不見太陽,裏麵有一股很濃烈發黴的氣味。柳依依打了幾個噴嚏。
“好香的噴嚏。小姐姐,你能在多打幾個嗎?”苟霍問。
“依依,咱們走。少聽他在這裏裝神弄鬼。”柳長眠說。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就走呢。”苟霍說。
柳依依看他房間裏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好多箱子。每個箱子都封著口,由於時間太長了,封條就布滿了灰塵。
“你這裏多久沒人來了?”柳依依問。
苟霍抬著頭,邊掐著手指,邊認真的想了想,說:“有三年了吧,不對,應該是三年零兩個月。我記得最後一個客人也是一個小姐姐,她說她很不快樂,想花錢買幸福。我看她可憐,就免費送給她一個性福。小姐姐,你要我送你性福嗎?”
“我不需要。我現在很幸福。”柳依依說。
“怎麽可能呢。你還沒有結婚,怎麽就會性福。我告訴你啊,我說的性福其實是……”
苟霍又想靠近柳依依的身子,瑤光再次把他們兩人給擋開了。苟霍看著瑤光,笑了笑。
“小兄弟,你不用緊張。我知道她是你未來的老婆。我隻是看看,不會給你看丟。”苟霍說。
“你說錯了。我是他師姐,不是他老婆。”柳依依說。
“師姐和老婆其實就是稱呼的不同。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我記得,我上一個老婆就是我的師姐。”苟霍拍拍瑤光,說,“小夥子,努力啊,我看好你。”
柳依依見苟霍胡說八道,轉身要走,苟霍叫住柳依依,“別走啊,你不想看我的‘天下第一’了?”
“你說的拿東西在哪裏啊。我怎麽沒看到啊。”柳依依說。
“師姐,我覺得他就是一個騙子,咱們還是走吧。”瑤光說。
“既然來了,總得要看看是什麽東西吧。”柳依依說。
“說得對,既然來了。總的看看再走吧。找到了。”
苟霍高興舉起手裏的東西。由於房間裏光線太暗,柳依依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等苟霍拿到她跟前,她看到苟霍手裏是一個骷髏頭。
柳依依一聲慘叫,花容失色。
“趕快拿走。”柳依依伸手把苟霍手裏的骷髏頭推開。
“你可小心啊。這可是一千兩黃金呢。”苟霍說。
“哈哈!!”張一刀大笑說,“苟霍,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隨便拿一個東西就值一千兩黃金?”
苟霍白了張一刀一眼,說:“你可知道這是誰的頭顱嗎?”
“誰的?”張一刀問。
“說出來能把你們嚇死。”苟霍說,“所以,在我說出之前,你們可要站好了。這顆頭顱可是‘玄機老人’謝無為的頭顱。”
“謝無為?你說的可是三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的謝無為?”張一刀問。
“當然是他了。難道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謝無為不成?”苟霍說。
“三十年前,正是謝無為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消失了。難道,他是被人害死了?”張一刀問。
“張兄,他的話你也相信。”柳長眠說,“他隨便就拿出一個人頭,說是謝無為,咱們也無法證明啊。”
“我就知道你們會有這方麵的疑問。所以啊,我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苟霍從懷裏拿出一個黑布,打開黑布,裏麵是一支純金打造的花。
“金銀花?”柳長眠說。
“讓你開開眼。”苟霍說,“你們跟我來。”
苟霍帶著眾人來到前麵。他轉動手中的金銀花,在一丈之外的一個酒壺,忽然碎了。
“‘花開無形’。”張一刀驚道。
“算你有見識。”苟霍說,“我剛才給你們展示的正是‘無情婆婆’金銀花成名的武功‘花開無形’。現在,你們可要相信我手裏的東西是‘無情婆婆’之物了吧。”
“就算能證明你手裏的東西是‘無情婆婆’之物,這和那個頭顱是‘玄機老人’有啥關係?”柳依依問。
“小丫頭,你這話問的好。”苟霍說,“你們兩個小娃娃不知道金銀花和謝無為的關係,他們兩個應該知道吧?”
“聽說了一點。”柳長眠說。
“當年,金銀花和謝無為可是忘年之戀。兩個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可謂是江湖一時佳話。這個金銀花就是謝無為身上之物。現在,金銀花是真的,謝無為頭顱也是真的,沒啥疑問吧?”
“我還有一個大的疑問。”柳長眠說,“對於這件事情,江湖中知道的人甚少。你為什麽知道的折磨詳細?並且,謝無為的頭顱怎麽跑到了你的手裏?”
“嗬嗬!”苟霍笑嘻嘻的說,“不滿你們說。其實,我和金銀花也是忘年之戀。隻是後來,我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我這麽說你們能明白嗎?”
“就算這個頭顱是謝無為,可你剛才說給我看看讓我成為‘天下第一’的東西,難道它能讓我成為‘天下第一’嗎?”柳依依問。
“當然可是。”苟霍說,“你想想,你拿著謝無為的頭顱離開了‘鬼市’,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謝無為是你所殺。你殺了‘天下第一’之人,你自己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小丫頭,你到底要不要啊?”
“我現在還不想成為‘天下第一’,還是你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