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股票抵行麽
趕到地頭。
蹲點的兩個人應該是之前就收到過交代,一起去的兩人和他們湊一起嘀咕一陣,便帶著陳子山父子倆趕往一處偏僻的民居房。
“在裏麵吧?”陳子山問。
“在。”
砰砰砰地敲開門。
睡眼朦朧的餘振彪還在迷糊當中,抬頭瞧見陳建國,頓時就睡意全無。
“老哥,你……你咋找到這裏的?”餘振彪一臉的驚恐,探頭朝外左右掃視了幾遍,才回頭問陳建國。
陳建國沒好氣地說:“你也有怕的一天?當初借那麽多錢,現在東躲XC,何必呢,你老父親要是泉下有知,保準爬起來把你拉下去。”
餘振彪把人讓進屋內,搬來凳子讓他們坐了,苦笑道:“老哥啊,不是我不願意還錢,真的是現在沒有,要是有錢,何至於過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
陳建國沒說話。
陳子山冷笑說:“彪叔,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合著你還想從此就賴掉不成?別人家的我不管,欠咱家的錢,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餘振彪變色說:“山子,叔不是說了麽,不是不還,是沒錢,誰想著賴你家錢了?”
陳建國說:“那欠我的怎麽辦?”
餘振彪歎息說:“還能咋辦,等年底吧,年底有錢了,我先還你一些。”
這就是典型的老賴行為,到了年底,說不定就沒了蹤影,萬一跑遠了,就算有沈文平幫忙,對方也會鞭長莫及。
陳子山直截了當地說:“彪叔,以你現在的誠信度,你說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你說完全沒錢,那是騙鬼的話。據我所知,你現在還在炒股是吧?別搖頭,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能找到這裏來,多少掌握了你的一些動靜。”
一席話說得餘振彪臉上陰晴不定。
事實上,陳子山是在詐唬餘振彪,說他還在炒股,純粹是根據前世那模糊的記憶在詐對方,不過瞅著餘振彪這神色,說不定就被猜中了。
陳子山與陳建國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猜測。
陳建國頓時來氣說:“老餘,沒想到你還真的在炒股,有錢炒股,卻沒錢還債,既然如此,今天就別怪我拉你去法院。”
一聽去法院,餘振彪慌了,他欠的可不是一家兩家,一旦行蹤暴露,以前的債主十有八九會聞風而至,到時候法院判不判都無所謂,反正他餘振彪可就徹底脫不了身。
餘振彪確實在炒股,但是炒股的資金並不多,這是他目前賴以翻身的資本。
為安撫討債的陳家父子,餘振彪知道今天必須要有個交代才行,否則一拍兩散,倒黴的還是自己,所以說道:“老哥莫急嘛,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的債務,我用股票作抵押,咱跟你簽個協議,三個月內還你錢,還不了,就用股票抵債,你看如何?”
陳建國想都不想就搖頭說:“不行,我不要你的股票,你那玩意兒誰知道賺還是虧,你如果抵一支虧錢的股票給我,三個月一過,我豈不是拿的是一支爛股。”
餘振彪急道:“保準賺錢。”
陳建國隻管搖頭。
陳子山好奇說:“你怎麽知道保證賺錢?”
餘振彪解釋說:“今年行情好,股票都在上漲,我買的又是優質股票,包賺不賠,咱炒股這麽多年,不說大話,這一點看得很透。”
陳子山嗤笑說:“吹牛不打草稿,那麽厲害,為什麽現在還東躲XC?”
餘振彪漲紅了臉:“那是運氣不好。”
“少扯運氣。”陳子山揮揮手,“這樣吧,你把股票憑證拿出來看看,我瞅瞅是啥股票,不要扯大話蒙我,股票我也懂一點。”
陳建國說:“山子看什麽,咱不要股票,他既然有股票,直接賣了還咱們錢就行,何必跟他說這些呢。”
“沒事,先看看。”
“你等等。”
說著,餘振彪從裏屋箱底拿出憑證,這年頭,炒股雖然是電子賬戶,但仍然還有紙質股票憑證,這憑證不是股票,隻是記載著相關的股票信息。
先遞給陳建國。
陳建國掃了一眼就沒啥興趣,陳子山順手接過一看,見上麵寫的是“深城錦興實業股份有限公司”,也有點茫然。
這是什麽股票?
陳子山隱隱有點熟悉的味道,思緒卻始終不得要領,剛才還想著,看能不能從他這裏套點有用的信息,要是能喚起自己的記憶,或許還能跟著發一筆小財。
“深城錦興?”陳子山搖搖頭,想得有點頭痛。
餘振彪說:“搖頭什麽意思?”
陳子山故意嘲諷說:“哪個旮旯的股票,沒聽過。”
餘振彪氣道:“你懂不懂股票?”
“懂呀?”
“既然懂,你卻不知道深錦興?”
“我為什麽要知道?”陳子山莫名其妙。
餘振彪狐疑說:“真的關注股票,哪有不知道的道理,這隻股票從去年開始,股價從3.05元一直漲到現在的16元,足足翻了五倍,隻要懂點股票的,基本都清楚。”
陳子山麵不改色說:“你玩的是深股,我關注的是滬股。”
這個解釋很勉強,但餘振彪懶得追問,就說用這個抵押行不行。
陳建國還是搖頭。
陳子山雖然有點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半會想不透,也不想玩這個莫名其妙的股票,便問:“你這個股票有多少手?”
“100手。”
“那麽多?”陳子山有點驚訝,“既然如此,那你直接把股票賣了,100手按你說的一股16元,可以賣16萬,咱的錢不要你付利息,還本金就行,還完你還能剩6萬。或者你就賣10萬的股票,其他的我不管你。”
陳建國補充說:“借條上是十萬六千元。”
餘振彪臉都綠了,激動地說:“現在賣虧啊,未來三個月,肯定還能漲……”
陳建國說:“那是你的事,是賺是賠都和我沒關係,你隻管還我錢。”
“我說老哥,你咋就不明白呢。”餘振彪口幹舌燥地勸說,“這隻股票我守了好幾年,當初買的時候是10塊多,中間跌到3塊,現在眼看著又上來了,我也能翻身,說不定再過幾個月,還可以大大地賺上一筆,到時候賺錢了,你那十萬的股票,利潤咱一人一半,這樣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