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與老狐狸的對話
等到張予德離開一會兒過後，李振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他向著張老爺子搭話了。
“懷義爺爺，張叔一個人去買菜，拿的過來嗎？”
聽見李振說的話，張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開口對著一邊還在玩著彈子珠的張楚嵐說道。
“楚嵐，聽見沒，這小子說的沒錯，快，你去幫你爹一起買菜去，和你爹說，多買一點，中午多弄點菜。”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小楚嵐還是應了一聲，然後和李振說。
“好嘞，爺爺。虎子，你先等我一會兒。待會吃了飯再一起玩。”
說到這裏，張老爺子又轉過來對李振說。
“小子，今天中午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嗯，謝謝張爺爺。楚嵐，待會兒吃了飯再一起玩。”
張老爺子帶著微笑看著沒心沒肺的張楚嵐離去，等張楚嵐走遠之後，便把臉上笑容一收，張開自己強大的氣勢，嚴肅地向李振問話。
“小子，你絕不是虎子，你到底是誰？你要和我獨處是想說些什麽？”
承受著張老爺子釋放的氣勢，李振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起來，心想著這老爺子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然後開口回答老爺子的問題。
“張老爺子，我就是虎子，不過，我是未來的虎子。”
“哦？未來？”
聽見了李振的話，老爺子有點驚疑，不過還是把氣勢收了回去。
“不錯，未來。前幾日我被張楚嵐揍了一頓，他應該用的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金光咒吧？我娘過來的時候不是說我失憶了一會兒嗎？那時候，我看見了我的未來。”
“有意思，小家夥，你繼續說。”
張老爺子此時眼中精芒不斷，但仍然穩坐釣魚台，讓李振把話說完。
“張老爺子，您原名張懷義，本是龍虎山高徒，後來身為三十六賊又悟出了八絕技之一的炁體源流，殺了十幾位全性的高手，為了避禍，於是化名張錫林，於市井之中歸隱，你們一家人一旦泄露了能力，短時間之內就會搬家離去。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虎子，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麽，這些事情，要是仔細查一段時間，還是能夠查出來的。這點證明，還不夠！”
張老爺子微微眯起了眼睛，雖然對於李振能夠知道這些事有些驚異，卻還是很淡定，要李振拿出更多的“證據”。
“當然，剛剛那些並不是我的證明，隻是我想讓您能夠多聽我說幾句話的引子。看來還是有些作用的，您似乎已經有些相信我了，不然也不會叫我‘虎子’了。”
李振卻是不慌不忙，如此答道。
“少廢話！我讓你繼續說，要是說的東西不能讓我滿意，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會是個什麽下場！”
老爺子似是有些發怒了，語氣也稍微重了一些。李振察覺到老爺子並沒有放出氣勢壓迫自己，應該不是真正的發怒，便不慌不忙繼續說了下去。
“張爺爺，您放心，我接下來的話您一定會滿意的。張爺爺您也應該感覺到了吧，您的壽命應該沒幾年了，具體來說的話，應該是沒兩年了。”
“哦？”老爺子依然淡定無比。
“我和楚嵐現在5歲，當楚嵐7歲的時候，您的壽命差不多就會到頭了，到了那時候，為了楚嵐未來能夠安穩生活，您就會主動出擊，引出那些覬覦著您炁體源流的甲申餘孽，然後出手擊殺。”
說到這裏，李振抿了抿嘴，去倒了兩杯涼水，一杯端給了張老爺子，然後一口喝幹了另一杯，繼續說道。
“而那時，您會中唐門前門主張烈的丹噬奇毒，然後遇上甲申之亂中的那個女人——馮寶寶，而您會把炁體源流傳給她，接著主動求死，死在她手上，避免受那丹噬奇毒的折磨。”
“壽命的問題，的確，我已經時日無多了，如果那時候我真的遇上馮寶寶的話，我也應當會把炁體源流交給她。”
說道這裏，老爺子頓了頓，喝了口杯中的水，又開口了。
“你也應該知道，我想聽的並不是這些吧。”
李振笑了笑，繼續為老爺子講了下去。
“不錯，您想聽的應該是您孫子楚嵐的事兒。張楚嵐啊，可憐。您去世一年之後，張叔就失蹤了，楚嵐被收養在孤兒院裏，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直到他十九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
李振又買了個關子，準備再倒一杯水喝。
“什麽事？”老爺子卻是有些等不及了，把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催促問道。
看見老爺子急促的樣子，李振接過水，抿了一口繼續說道。
“全性的人挖了您的墓，他們有個新人，是呂家的呂良，身負家傳絕學明魂術，從您的屍身上得到一些您的記憶，接著楚嵐就成了整個全性的目標。”
“哼！”老爺子聽到這兒，再也止不住怒氣，把椅子的把手都捏碎了。
“老爺子您先別急，所幸楚嵐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反而加入了馮寶寶她們的組織。那時候的楚嵐暴露了金光咒和陽五雷，龍虎山上的老天師為了楚嵐舉行了羅天大醮，在馮寶寶的幫助下取得了大會第一。”
聽到這裏，老爺子似乎是安心了許多，用炁一掃，把把手碎屑收拾了，追問道。
“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沒有什麽了，當時我才是個剛剛拜入龍虎山的小道士，剛剛得知有異人的存在，連功法都還沒得學。對了，還有一個壞消息。”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李振一臉肅穆地放出了一個壞消息。
“田老死了，全性的代掌門龔慶化名小羽子拜入龍虎山取得了師兄弟們的信任，就在羅天大醮結束之後，全性攻山，龔慶趁亂殺掉了田老，好像還得知了您當年告知田老的秘密。也是在此大亂之後，龍虎山傷亡眾多，我才能有機會拜入龍虎山。”
聽到這裏的老爺子終於壓不住自己的怒氣，渾身渾厚無比的先天之炁爆發出來，一股氣浪直接將李振給掀飛了出去，房間內的桌子椅子直接化為了齏粉。
“老田！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全身被廢，最後也不至於被一個小輩暗害！”
飛出屋外的李振從地上爬起，吐了吐嘴裏的土。。
“呸！呸！張爺爺，您冷靜點！這事兒現在還沒發生呢，還有十幾年呢，現在有了我，到時候反而可以把全性妖人一網打盡！”
這時候的李振心裏想的卻是：“MMP，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再說這種刺激老妖怪心理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