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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逼宮

  倉僮凱回去短短的幾日,鳩國卻發生了卻變天了、、、


  看著天一點一點亮了,君墨躺在床上,心情沉重,又有些如釋重擔,他的心情很複雜,也許他再也見不到倉僮凱了,他要死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躺在床上了、、、


  君墨和平常一樣的去上早朝,卻又感覺有些不同,身穿金黃色的華衣,鎏金王冠下的長發被梳的整整齊齊,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端莊華麗,好像特意打扮過得。


  阿凱總說喜歡自己的頭發,但他也就一笑而過,他的頭發很硬,有什麽好的,摸起來有些紮手,一點也不舒服。阿凱的有頭發摸起來才舒服,軟軟的,很順滑,像剛出生動物的皮毛,他很喜歡。


  第一次,君墨在大殿中發起呆來,在高台禦座上,給人一種蕭潥的感覺。


  外麵的陽光很明媚,大殿裏的氣氛卻們很沉重。


  “陛下!”那些朝臣異口同聲的叫到,態度堅定且強硬。


  君墨應了一聲,就開始沉默不語,讓那些大臣不知該如何開口,不由的相互看看,發現彼此的表情無奈,麵帶苦色。


  倒是魏珂沉不住氣站了出來,臉上掛著笑容,但笑容中卻隱隱的含著一絲戾氣,眼中有束幽暗而詭異的火苗蠢蠢欲動。


  “什麽事?講!”君墨懶懶的開口道。


  眾人眼睛看向魏珂,魏珂也不急不慢的開口了 :“陛下,現在的狀況您也看到了,我們也不必多說什麽了,請您下決定吧。”


  有什麽好說的呢?君墨自嘲的笑笑,被以前的大臣和士兵們團團圍住。


  反抗?他可不是倉僮凱,他的武力學的是用來自保的。況且,這本來就是他想到的結局不是麽?

  “你們都這樣了,朕又能如何?”君墨歎息了一聲,看來他再也見不到倉僮凱了,上次分別好像一直沒讓他做下去,早知道就讓他做了,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來人。”林敬歎了口氣,向前了一步,沉聲道。但君墨的神情依然是那麽傲慢。


  殿外的士兵聽到了命令,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不過看的君墨的真顏都不由的微楞了一下,這個暴君和傳聞中長的還真不一樣、、、


  跟進來的還有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慕容白?”君墨無意識的喃喃了一聲,隨即便有些欣慰了。


  他還好好地,而且已經長這麽大了,再也不是他身後追著他不放的小尾巴了。


  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慕容白一股熱氣衝向腦袋,整個頭都要炸了。


  慕容白是當年的攝政王慕容易的兒子,隻不過他的智商和林敬比起來明顯不夠用的,他怎麽也想不通,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麽要關押了他的父王,破壞他的家庭,使他們家陷入了悲慘的苦境裏!以往有多麽崇拜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他恨他,非常恨,他要報仇!


  突然,慕容白一個發力,一股腦的就把君墨從龍椅上拽了下來,跌落在地上。


  但君墨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隻見他緩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服,一言不發的看著眾人。


  林敬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慕容白真的是 太“單純”了,說直白點就是白癡。如果不是看著他很有軍事才能,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可不是什麽好決定。隻不過沒想到心機這麽重的賢王怎麽就生出了一個這樣的兒子,他到底是怎麽養的?


  不過,這樣的人利用起來也很省心,一根筋向前,根本就不懂陰謀,即使被人賣了也不知道,或許還會幫著別人數錢吧。


  要救他的父王?不過真是抱歉,你的父王必須要死。這可不能怪我 ,要怪也隻能怪你是他的兒子呀,要不然大牢裏養個閑人還是可以的。林敬在旁邊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也不去阻止。


  “將他壓入天牢!”林敬厲聲道。


  魏珂領了命,指揮這兩個侍衛想要壓他下去。


  但君墨怎麽肯,神情傲然道:“我自己走。”


  說完也不顧他人的想法,大步走了出去,腰杆筆直,一步一步走向天牢。


  而大殿上,留下了一群高聲歡呼的人們。


  君墨想,自己做了這些就夠了吧,不過如果阿凱在一定會氣的跳腳吧,然後再罵一句“一群無知的人類”。


  倉僮凱不知為什麽,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頭不由的一緊,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不過現在的他卻沒心情想太多了,自從蒼雄生辰的指婚後,蒼雄沒有對他的無理降罪,好像對倉僮凱很重視,還讓衛若依在一個月後就嫁過去,衛家也好像看上了倉僮凱,一個勁的朝丹王府走動,衛若依看到他也一臉嬌羞,好像真的是準新娘的節奏。


  倉僮凱光應付這些大臣就狠心累了,以至於都沒時間去打聽君墨的消息了。


  等鳩國的事情傳到偃國時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之後了,倉僮凱如果再去晚一點就真的是和君墨陰陽相隔了。


  以前君墨都是看著別人去行刑的,沒想到如今卻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還真是好疼呀,為了不讓他們把倉僮凱送他的“七彩明珠”收走,君墨直接將他吞入腹中,還好“七彩明珠”體型不大,他吞的不是很痛苦。


  但痛苦卻是以後的,“七彩明珠”的功效就是保養治療,無論君墨第一天受了多種的傷,第二天傷口就會結幹,剛開始那些人還稍微注意一些,但自從發現了君墨的這個特性,下手就更狠了,隻要最後給他留一口氣就足夠了。


  林敬再次見到君墨實在幾天後,在牢裏的短短幾天,君墨就硬生生的瘦了好幾圈,渾身狼狽不堪,身上幾乎沒有一片完整的地方,連手骨都被折騰斷了,完全沒有了原來意氣風發的樣子,連林敬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倉僮凱要成親了。”林敬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說,但還是忍不住說了。


  君墨身體起初愣了一下,沒有說話,但始終背對著他。


  林敬有些不快,但當他轉到君墨的正麵時,卻滿臉的詫異。


  他看見君墨雙唇緊咬,嘴角隱現血絲,眼睛大睜著,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你在騙我吧。”君墨聲音沙啞的說道,當他自己聽到自己的聲音時都有些迷惑,真的是很難聽。


  林敬收回了目光,但還是忍不住撇了他一眼,說道:“我沒必要騙你。”


  一時間君墨和林敬無話可說了,牢獄又恢複了死寂。


  林敬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樣的心態,蹲到了君墨的旁邊,看了看他的傷勢,沒想到隻是微微一觸,便聽到君墨悶哼了一聲,渾身顫抖起來。


  “你可覺得好一點?”林敬神情淡然的問道,但內心更多的卻是酸楚,這個男人明明是好心卻不被人理解,生前被冠上“暴君”,死後還要背上罵名,而且自己對他其實也是有殺意的,這個男人的一生還真是可憐呀。


  “你是在可憐我?”君墨好笑的看著他。


  “不是。”林敬迅速的否決道,完全沒有經過大腦,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


  “咳咳咳,殺了我吧。”突然,君墨猛地開始咳嗽,雖然沒有鮮血,但林敬仍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林敬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藥丸,給君墨喂下,漸漸地君墨呼吸平穩了下來,心神也緩和了許多。


  君墨躺在地上,望著窗外的月亮,無神的說道:“為什麽即使這樣了,我還是想活下去。”


  “為什麽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我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會去追隨他。”林敬也找了塊看起來幹淨的地方做了上去,和他一起看著窗外的月亮。


  “起碼你得到他了,但我卻沒有。”林敬苦笑著,他絕對不會說自己很羨慕君墨的。


  “我得到他了?”君墨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情緒微微有些失控,不過很快他便平靜了下來,自嘲的繼續說道,“不,我一無所有。”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片花海,他在其中飲酒,好不歡樂,可能已經忘了我吧,我隻是一個又老脾氣又臭的男人呀,他怎麽會喜歡我呢、、、”君墨眼神空洞,這裏的“他”他們也心知杜明。


  隻不過君墨這時脆弱的樣子竟然讓人心痛,刑罰忍過來了,唯獨聽到那個人的婚事後便想放棄堅持。


  “殺了我吧。”君墨的話好像一直回蕩在耳邊,充滿絕望的聲音,讓林敬都有些絕望了。嗬~人類還真是脆弱。


  一時間他們好像相處多年的老友,氣氛正好,,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


  隻可惜他們並不是多年老友,他們是敵人,隻不過一個是新帝一個是舊帝罷了、、、


  臨走前林敬幫君墨接好了所以的斷骨,痛的君墨冷汗淋漓卻又不出手阻止。


  他果然還是不想成為廢人呀。君墨自嘲的笑笑。


  “行刑時間是半個月後,倉僮凱的新婚之時。帝王果真應該無情呀、、、”留下這句話,林敬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看不見君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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