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堅持與成長

  收拾起心中自己都未能察覺的優越感和隨後的失落感，某隻新嫩的菜鳥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之中。


  係統所提升的身體潛力，猶如地母所孕育的奇珍，被發掘，打磨，雕琢，最終顯出自身的璀璨光華。


  在一個月的訓練過後，這隻菜鳥的身上發生的變化可以用脫胎換骨般來形容。


  這種變化不僅體現在張元消失的小肚腩，精幹強壯的體型和肌肉輪廊上，也不僅體現在和其他隊友對練時越來越少的失誤上，更不隻是係統屬性麵板終於發生的變化上，由自我磨礪，成長帶來的勇氣和自信才是這段經曆給他帶來的真正寶藏。


  “支撐起揮劍之手的，不是力量，而是勇氣。”這是史卡在虐待菜鳥時教訓的話。


  如果說之前的張元遇到怪物或是敵人第一反應就是逃避的話，那麽現在的他雖談不上什麽渾身是膽，聞戰則喜，但是，他起碼有了拔劍的勇氣。


  一切的辛苦付出都不會真真的白費，所有的汗水也不會白流，尤其是你還有個能查看屬性變化的係統時。


  擁有者：張元

  種族：人類


  身份：自走棋信使

  職業：劍聖（3級）/法師

  年齡：30

  陣營：守序中立


  力量：16

  敏捷：13

  體質：18

  智力：18

  智慧（感知）：10

  魅力：10

  武器專長：長劍**雙武器**

  戰鬥專長：閃避，翻滾

  發現自己屬性麵板成長的張元驚喜之餘也有了個隱約的猜測，自己這個係統隻怕並不能夠給自己提供直接的經驗或等級提升，而是如同一個觀測儀，真實記錄著宿主的成長和變化。


  譬如增長的力量與敏捷是來自於針對性的鍛煉和發力技巧，戰鬥步伐的學習，針對張元戰法兼職這一特殊情況，史卡也將對他的技能培訓集中在遊擊和閃躲上，畢竟讓一個法師身穿板甲衝鋒陷陣也不現實。


  翻滾這個招數說起來還是史卡特意傳授的保命技巧，雖然這招聽起來像懶驢打滾，看起來也像懶驢打滾，但是！其實就是異界版的懶驢打滾。


  看著不雅，實用性卻不差，對於一個法師，尋機脫離敵人近戰的糾纏和攻擊永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的是，學了一身本事，躍躍欲試的某人卻遲遲沒能有用武之地。


  雖然也跟隨團隊出了幾次任務，可盡都是些巡邏，貨運，維持秩序之類的保安活，最多抓了幾個小毛賊，還是隊友動的手。


  不過張元倒不在乎這個，費倫大陸什麽都缺，唯獨不缺怪物和危險，況且能安心過日子難道還吃飽撐的去找不自在？


  隻是充實而安穩的日子終有結束的時候，平靜的駐地隨著焰拳總部的一指調令開始喧囂，整個小隊集結於訓練場上。


  從總部返回的史卡召集所有隊員之後，把張元單獨叫到一邊：“我們這一次要執行的任務危險程度不同以往，可你不是我們焰拳的正式成員，沒有強製參與的義務，你有兩個選擇，參與或是退出我們小隊。”


  說完的史卡閉口不言，而張元開始在心中盤算利弊。


  如果是遊戲裏，碰到這種送上門的任務還有什麽好考慮的？然而現實畢竟不是遊戲，能讓整個精銳的焰拳小隊全員集結，讓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史卡都嚴陣以待的任務，其難度和危險可想而知。


  而經過幾次任務才攢下16枚金幣的張元也不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分量能打動神殿為自己安排複活的儀式。


  可就這麽拒絕眼前的隊長也絕非自己所願，對自己這麽一個名義上是法師，其實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史卡不但展現出了充分的耐心和包容，為幫助他花費了諸多的心思和時間，更是一步步的引導他成長的腳步，糾正他基礎不牢帶來的弊病。


  不能說沒有這份幫助張元就沒法提升自己，但在鞏固基礎的時候能有這樣一位老師就像是踢球的少年加入了豪門的青訓營，得到的成長怎麽也不是野路子踢街球能相提並論的。


  遲遲沒有等到回應的史卡將臉轉向眼前的新人，眼中流露的是失望和釋然並存的複雜情緒。


  等待的間隙裏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讓一個沒見過血的新人參與高危任務本身就有些強人所難，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有一層法師的身份，冒然置自己於險地想必也不是理智的選擇。


  隻是，一個永遠隻會作出最理智選擇的戰士，他的手，還有揮劍的力量麽？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責任，也不必為難，我去集結隊伍，你準備搬離的時候跟總部的辦事員說一聲。”


  拍了拍張元的肩膀，史卡轉身離去。


  史卡的諒解仿佛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竭力忍耐自己衝動的張元終究沒能忍住，衝著隊長的背影喊道：“我也是個戰士，就讓我戰鬥吧！”


  前往焰拳總部的路上，史卡帶著笑意對自家的菜鳥調笑道：“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你法師的理智到哪去了？”


  情緒還未平複的張元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老子也不想來，你給的那點分成夠幹屁啊，連個房子押金都交不起，更別提學習法術的費用了。”


  史卡樂嗬嗬的，也不揭破對方：“行，以前不是沒什麽大單子麽？這次任務我們要是活下來，獎金少不了你的。”


  “話說你真得不打算加入焰拳？光是固定待遇和津貼就比你的任務分成高了。”某無良隊長再次試圖蒙騙誘拐菜鳥。


  “得了吧，萬一再來幾次高危任務，我拿錢給自己買墓碑麽？”某人不為所動。


  到達焰拳總部的張元才發現，此時的總部大不同以往，門口一圈都被站崗的衛兵圍了起來，以往熱鬧的辦事大廳冷冷清清，隻剩下隨秋風飄來的落葉在半空盤旋。


  進門後，史卡讓所有隊員在原地等候，徑直上了二樓。


  片刻後往而複返的史卡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男子的麵容有著歲月滄桑也遮不住的堅毅和英武，鷹隼般的目光讓每一個被他掃視的人都繃緊神經。


  雖未曾表露身份，但其身著全身甲上刻印的焰拳標誌，以及眾人望向他的帶著恭敬，崇拜的熱切目光，已經讓張元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測。


  這位男子環視了一周，向身邊的史卡確認：“是否全員到齊？”


  “總共31名隊伍成員，一名編外成員，全部在此。”


  點了點頭，男子開口道：“今日召集你們，是有一件重要而艱難的任務要交給你們，這三個月以來，所有來自那西凱的礦石車隊都遭受了匪徒們可恥而殘暴的襲擊，寶劍海岸的秩序與正義此刻蕩然無存。”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激昂：“博德之門議會將實施正義的職責交給了我們，以我伊爾坦的名義，所有參與者於明日破曉時分在此集結，前往那西凱！在哪裏發現那群強盜，就在哪裏殺戮他們！我們是焰拳之刃（）！”


  齊聲應是之後全隊返回駐地，開始整理起長途旅行所需用的行李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