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9 會麵
吳前斜睨著方囡琪,感覺這個家夥就是欠懟,應該用胡蘿卜堵著她的嘴巴!
這幾個月他也經曆過不少女人,各式各樣的都有,可唯獨沒有這種“款式”的,真是花叢中的一朵奇葩!
“你可以試試。”
“不過我要提醒你,首先來說,他們不見得相信你,再者,我有兩位頂級保鏢保護,你,沒有。”
說著話,吳前對方囡琪豎起中指,左右搖擺了一下。
“你!”
方囡琪看著好像定海神針一樣杵在麵前的中指,氣得說不出話。
吳前沒搭理自找生氣的方囡琪,他看到遠處戴維拉了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一旁,打開文件夾給對方看了看。
對方是一位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頭發亂糟糟且濃密,他滿臉狐疑的從戴維手中接過文件夾。
中年男子看了不到半分鍾,臉上疑惑的神色變成了驚愕,接著他快速的翻動了一下文件,確認了印章之後,麵色複雜的將文件夾遞還給了戴維,然後他連比劃帶說弄了半天。
不多時,戴維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boss,那人是康帝酒莊的搬運工,他給我指了一條隱蔽的小路,跟我來。”
沃恩羅曼尼的村口喧囂依舊,可村莊之中並不會感受到太多,畢竟離著有數百米遠的距離。
教堂旁莊園內,康帝酒莊的辦公樓內,吳前坐在新古典風格的接待室中,和一位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大眼瞪小眼。
奧伯特德維蘭對新股東的到來感到始料未及,前腳收到消息,也就一頓午飯的時間,就來到葡萄園了,好急迫啊。
他雖然心底有些抵觸天朝的老板,但當他得知,吳前一行人是搭乘公共交通,接著步行到沃恩羅曼尼村莊之後,態度大為改觀。
這個時候,奧伯特正在更衣。
平時奧伯特從早到晚都是一身工作服,但並不是說什麽場合都可以放蕩不羈一身農夫打扮,那樣有失禮儀。
懷特恩努著嘴,麵前的會議桌上一字排開擺了許多老式的文件夾,裏麵有發黃的紙張,那都是酒莊和葡萄園的一些資料,其中包括葡萄園的地契租約等等。
這些都是需要讓新股東了解的信息。
羅沙琳德和芭芭拉正在逐一翻查。
盛憶歡沒有坐到會議桌旁,她恬靜的站在窗便,手中握著一個木質的大水杯,杯中裝著的是康帝酒莊不對外銷售的葡萄酒,正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田野。
在外麵最便宜也要數萬一支的葡萄酒,在這裏壓根就不值錢,平時工人渴了都是當水喝……
方囡琪比盛憶歡更過分,光是在屋內看根本滿足不了她,她想去葡萄園看看,結果被吳前一把拉住,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吳前身邊。
不多時,奧伯特走進會議室。
吳前看著不遠處的老者,心底著實有幾分尊敬。
兜裏揣著上億歐元家資,年近八十,還天天親自下地幹活,有這樣的領頭人,企業中哪個還敢偷懶。
看到奧伯特,吳前忽然想到天朝的一位老人,一位更加偉大的老人,為了解決十多億人糧食問題,始終奮鬥在第一線的老人。
普通人六十歲,至多六十五也就差不多退休了,可袁先生哪裏有退休一說,真正是生命不止戰鬥不歇。
袁先生,值得人們永遠崇敬!
吳前站在會議桌旁和門口的奧伯特對視了一會,笑著走上前,伸出手和奧伯特握了握手。
奧伯特年紀已經很大,曆來也不會掩藏心中的想法,所有的思緒都寫在臉上。
他皺眉看著吳前的臉頰,眼中充滿了憂慮,他在想,真希望這人不是股東,如果是對方公司的委派人、辦事員該多好,這麽年輕,真不是什麽好事。
“奧伯特先生,久仰大名,您身體真好。”吳前寒暄道。
奧伯特提起笑臉強顏歡笑了一下,他本就不善言辭,這種時候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微笑抬手示意了一下,那意思,請坐。
吳前坐回座位,一個簡單的接觸,他便察覺出奧伯特有心事,可惜他琢磨不透,奧伯特的心事到底是因為什麽。
“奧伯特先生,酒莊釀造的葡萄酒實在太好喝了,前段時間有幸品嚐過一支蒙哈榭園產出的白葡萄酒,讓我久久難以忘懷。”
“可惜市麵上實在難以買到您釀造的葡萄酒,不得已,我隻好多花點錢,成為酒莊的股東,這樣我想我以後應該就不會缺酒喝了。”
吳前笑著說道。
寒暄的話,奧伯特不拿手,固執刻板的老人擠半天都擠不出一個字,真是為難他,但要說起葡萄酒,他臉上的表情立馬就不一樣了。
“吳先生,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據我估計,我的徒弟都比你父輩的年紀大,真沒想到我這一生會和這麽年輕的人共同管理酒莊。”
“吳先生,你剛才說的情況同樣是我苦惱的事情,康帝酒莊擁有一大批聽說過羅曼尼康帝卻從未品嚐過,且永遠不會品嚐到的擁躉,這是一種悲哀。”
奧伯特早年曾在美國學習過一段時間,英語還過得去,說得比吳前要好一丟丟。
吳前臉上帶著應酬用的笑容,不住點頭,心底卻在暗暗嘀咕。
“奧老哥,你怕是不知道酒莊的酒在外麵賣多貴吧,想喝的人多了去了,有多少喝得起?何況一年九個葡萄園一共才產出幾萬瓶,哪裏夠分……”
這些話吳前不打算說,因為奧伯特老先生的願望永遠不可能實現,那是一種“妄想”。
的確如吳前所想,就是因為酒莊每年產量實在太低,想要購買葡萄酒的人又實在太多,酒莊高層才在萬不得已之下弄了一份大名單。
如今酒莊大名單上登錄了三百餘位,其中一部分是注冊酒窖管理師、頂級紅酒品鑒師和世界上鼎鼎有名的餐廳,個人在錄大約兩百位,隻有大名單上的在錄的人或餐廳才有資格直接從康帝酒莊購買葡萄酒。
奧伯特見吳前沒接茬,他也知道自己的期望過於“幼稚”,擺了擺手,笑道:“不提那些討厭的事情,吳先生,你這一次過來酒莊,是打算監督葡萄采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