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拯救完顏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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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家是開生藥鋪的,多少知曉一些醫術,識得常用的藥物,他此番前去拜訪完顏撒改,探問他的病情,就是想看一看完顏撒改是否已經油盡燈枯。
女真人的生活還很原始,基本沒有甚麽醫術,對各種草藥的藥性也分不清楚。他們得了病之後,都是由族中的薩滿跳大神,祈求祖先神秘力量來治療。在西門慶看來,這種原始的治療方式,基本也就是在精神上得到一些安慰,能不能抗過病痛,就靠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在攻下遼國的東京遼陽府,占據了漢人、渤海人、熟女真人混居之地後,金國也有了一些治病的郎中。但女真人依然深受傳統的影響,在治病時信任自己的薩滿神。
西門慶懷疑,完顏撒改就是被薩滿跳大神耽擱了治療,才會不治而亡。
西門慶來到完顏撒改的國相寨外,請守門的武士入內通報,請求拜見國論忽魯勃極烈完顏撒改。
因為西門慶多次出力幫助金國,在射柳大會上又有驚豔的表現,完顏撒改對西門慶甚有好感。再加之完顏撒改父子是支持與宋國結盟的,因此當他聽宋國商人西門慶來訪時,就吩咐手下武士將西門慶請入大寨裏來。
完顏撒改雖是患病,倒也沒有如西門慶想象的那般已經病得臥床不起。此刻他雖麵上少了一些血色,但依然端坐在屋內的東南角,等待著薩滿為自己祛除病魔。
西門慶在女真武士的引領下走入國相寨,來到完顏撒改居住的木屋外時,聞到了一股草木燃燒發出的清香味,頓覺神清氣爽。看來,這是一種能夠提神醒腦的植物發出的味道。
西門慶從門口向室內望去,隻見木屋內圍坐了一圈完顏撒改家族的人,俱都虔誠地望著西北角的薩滿巫師。
那薩滿巫師頭戴神帽,身穿神衣,神衣上鑲了十幾麵銅鏡,腰帶上掛了兩個腰鈴。他左手持神鼓,右手拿鼓槌,正在邊擊鼓,邊跳躍,邊吟唱地瘋狂扭動。那猛烈敲打的神鼓聲和腰鈴急促的晃動聲交織在一起,讓木屋內充滿了一種神秘的氣息。
西門慶不是女真人,對薩滿儀式不熟悉,不知此時是否該走進木屋,索性留在屋外觀看,以免打斷了這對女真人而言神聖的薩滿儀式。
莫約兩柱香之後,屋內的薩滿巫師結束了驅魔儀式,告訴完顏撒改,他身上的病魔已經被祖宗的神靈擊敗趕走了。
完顏撒改的家人用厚禮饋贈給那薩滿巫師,以表謝意,將他恭敬地送出了國相寨。
西門慶見狀,這才不緊不慢地邁步走入屋內,行禮拜見完顏撒改。
與完顏撒改噓寒問暖地閑談了片刻後,西門慶觀察他的麵色,心中已然有底。
隻見完顏撒改的麵色並無枯槁之相,絕非油盡燈枯,陽壽已盡的跡象。這也就是,隻要善加調治,完顏撒改完全可以康複,還有許多年的壽命!
西門慶心中暗喜,立即給完顏撒改送上自己采買的滋補藥材,對完顏撒改,自己在大宋是開藥鋪生意起家的,略通醫術,特地為他配製了這些補藥,讓他能夠強身健體,早日康複。
完顏撒改聽了大喜,心懷感激地接受了西門慶的這片心意。與此同時,完顏撒改也讓家人拿出許多禮物回贈給西門慶,以表他對西門慶的謝意。
完顏撒改強打精神,留西門慶在家中用過午膳,與他閑談交流了許多金宋兩國的風土人情。以西門慶兩世為人的見識廣博,一番花亂墜的言談,自然是得完顏撒改這個遼東土著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與完顏撒改一起愉快地用過午膳後,西門慶教會完顏撒改的家人如何熬製這些補藥,怎樣服侍完顏撒改服用,就起身告辭,離開了國相寨,帶著手下人回返自己的營地。
完顏撒改雖是在患病之中,但卻目光如炬,他在西門慶踏入木屋時,就一眼看到了西門慶腰間佩掛的那把原本屬於完顏兀魯的腰刀。但是完顏撒改為人沉穩大氣,他並未因為好奇就冒失地開口詢問。
待到西門慶離開後,完顏撒改思量片刻,這才叫來心腹武士,分付他們外出細細打探這幾日長公主完顏兀魯的行蹤。
西門慶回到營帳裏,吩咐手下廚子將最後一個熊掌精心烹製後,就獨自坐在那裏沉思了許久,心中終於拿定了主意。
西門慶將焦挺叫了進來,讓他挑選幾個得力的心腹侍衛,為自己盡快帶一封手書趕回大宋去,交給陽穀縣的“神醫”安道全,請他來這會寧城為完顏撒改治病。
今日西門慶已經用一些滋補藥材穩住了完顏撒改的身子骨,讓他的病情不至於突然惡化。接下來,他就要讓“神醫”安道全出手,為完顏撒改徹底治好暗疾,讓他能夠延年益壽。
對於完顏阿骨打這個女真人的英雄,西門慶目前還難以直接給他製造麻煩,再者,自己與完顏阿骨打的女兒完顏兀魯有了肌膚之親,也不好再直接對完顏阿骨打下“毒手”。
但是對於將來的金國第二任皇帝完顏吳乞買,西門慶卻不介意此刻就為他多挖幾個坑,暗中為他樹立幾個有威脅的政敵。
哈哈哈~躲在幕後暗中操縱擾亂金國未來的政局,這感覺好是舒爽!西門慶決心當好這個幕後黑手。
當西門慶寫好書信,讓心腹侍衛帶在身上離開會寧城後,日頭也已西斜,霞光照耀在了西門慶的營地裏,金燦燦、紅彤彤的一片,使人心情大暢。
西門慶收拾好自己的營帳,靜待著完顏兀魯的到來。他知道,完顏烏野那廝定會不遺餘力地從中撮合,將完顏兀魯給自己請來。
果不其然,當蜜汁熊掌的香味彌漫在營帳外時,完顏兀魯仿佛嗅到了香味,她依然一襲白衣,騎著白馬,在金色霞光的籠罩下翩然而至。
“西門慶哥哥,這就是你請我來品嚐的甚麽‘蜜汁熊掌’麽?聽烏野叔父這道菜好吃得讓他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你快將那熊掌呈上來,我要親自嚐嚐你大宋國的手藝。”完顏兀魯人還未跳下馬,就已經急不可耐地對西門慶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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