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明月何處看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м 以免丟失
黑夜籠罩了鬆蓬山,山林中傳來各種盛夏季節的蟲鳴聲,一輪明月正從山頂慢慢地升上空,將月輝灑落在鬆蓬山上。
不知名的一個山穀裏,西門慶與唐括撻懶坐在篝火邊的兩塊石頭上,一邊吃著烤熊肉,一邊聽著遠方山頭上野狼的嚎叫聲。石頭邊,放著二人的弓箭和長刀,隨時可以用來防身。
那大熊的熊皮連帶著熊頭已經被西門慶與唐括撻懶二人完整地剝下,卷成一大捆綁在了西門慶的黃驃馬的馬背上。
西門慶與唐括撻懶的坐騎都是受過訓練的戰馬,對火焰失去了然的恐懼。此時聽到野獸嚎叫的它們,也來到了篝火邊,在主人身邊吃草,似乎它們也明白,這溫暖明亮的篝火和殺死惡熊的兩個主人能夠給它們帶來真正的安全。
西門慶抬頭看了看圓月和美麗的銀河星空,開口道:“今夜是一個好氣,不用擔心會下雨,我們兩個無須搭建遮雨的窩棚了,這可當真替我省了許多事!”
唐括撻懶聞言道:“西門慶哥哥,不用擔憂,我去揀拾木柴時,已經發現了一個大山洞。我們吃完熊肉,可以帶著馬兒轉移到那山洞裏去歇息。對了,為什麽你不吃這大塊肥美的熊腿肉,卻吃那更難啃的熊爪子?這隻大熊的肉可是多得吃不完呀!”
“哦,在我們宋國,這熊掌可是最好的食材之一。可惜今日在山林裏沒有采集到蜂蜜,若是有蜂蜜在,現在就可以做一道簡易的‘蜜汁熊掌’啊!”西門慶得自己都垂涎三尺。
“你們宋國人好奇怪呀!放著大肉不吃,卻去吃邊角料的熊爪子。不過,既然你那甚麽‘蜜汁熊掌’是美味佳肴,我們下山後,我去找最好的蜂蜜和熊爪,你給我做一道出來嚐嚐,如何?”唐括撻懶問道。
“此事不難,我答應你!”西門慶一口應承下來。西門慶大官人可是一個會享受之人,外出長途旅行,在他的隊伍裏,當然有精於烹飪之人。隻有如此,才能在旅途勞累之中,每日都能就地取材地享受到美食。加工烹飪熊掌,對西門慶的手下人不是難事。
“這三隻熊掌就不錯,不能浪費了!”西門慶完,扔掉手中的骨頭,拔刀將那大熊剩下的三隻爪子都砍了下來,將切口放到篝火上灼燒了一下,斷了生,再利用篝火產生的煙熏了一熏後,也將它們都包裹起來,掛在了馬背上。
這三隻熊掌經過西門慶煙熏火燎的處理之後,應當不會腐爛生蛆,可以讓他明日帶下山去做成一道美食。
唐括撻懶一邊吃著烤熊肉,一邊饒有興味地看著西門慶忙忙碌碌的拾掇那三隻熊爪子。他心中暗道,這宋人西門慶處理獵物的方法,與我們女真人相差不多嘛!
掛好熊掌,西門慶又吃了一些熊腿肉後,隻覺得口幹舌燥,就去取水袋,怎知水袋裏的水已經喝完了。西門慶拿著水袋,指著不遠處的溪流對唐括撻懶道:“我去打點水,再把這一身血汙洗一下,撻懶兄弟,你要同去麽?”
唐括撻懶斜眼瞟了西門慶一下,一邊啃著熊肉,一邊含糊其辭地道:“你、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那好!你自己心,我先去了。”西門慶拔出雙刀,帶著刀和水袋走向溪。
雖然溪流距離篝火不遠,但畢竟是在山林之中,西門慶對林中的野獸也不能不防。隻要身邊有削鐵如泥的雪花镔鐵雁翎寶刀在,即使是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野狼,西門慶也不懼怕。
來到溪流邊,西門慶也被這靜謐的景色所吸引了。因為距離瀑布還有一段距離,這裏的溪流是在一個平緩的穀地裏緩緩流過,所以溪的水麵平整如鏡,倒映著岸邊的灌木,上的月亮和星河,泛著一層神秘的銀色光芒,真是後世難得見到的美麗景象。
西門慶蹲在溪邊,將兩把刀插在左右身側,雙手捧起溪水,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那甘甜的溪水灌入喉嚨後,口幹舌燥的感覺消失於無形之中。
西門慶喝飽了山泉水,又灌了滿滿地一袋後,跳入溪中,將身上被熊血染透的衣衫都脫了下來,泡在水裏三兩下洗去了衣衫上的血跡。
將洗淨的衣衫掛在岸邊的灌木上之後,西門慶又痛痛快快地走入溪裏泡澡,用這清涼的山泉水洗去自己一身的血汙和臭汗。白日裏勞累了一,今夜當可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西門慶在水中洗得正歡時,忽然聽見身後的溪流岸邊傳來唐括撻懶的腳步聲。當腳步聲停下來時,又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不一會兒,身後傳來“嘩嘩~”的淌水聲,顯然是唐括撻懶也下水來到了溪裏。
“撻懶兄弟,是你來了麽?”西門慶眼中精光一閃,故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嗯~”身後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應答,西門慶聽到淌水聲來到了自己身後不遠處。
西門慶終於忍不住轉身回首望去,卻喉頭聳動,咽了一大口唾沫。隻見不遠處,平靜的水麵上出現了三個美麗的月亮,晃得西門慶瞪得牛一般大的雙眼好一陣眩暈。
那唐括撻懶赤身露體地立在齊腰深的水中,臉上塗抹的黑色顏料已經被洗淨,露出一張掛著水珠、白皙美麗的臉龐,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開來,從肩背直垂到水中,正用一雙火辣的大眼睛盯著西門慶直看。唐括撻懶哪裏是一個英俊少年,分明是一個妖嬈動人的美麗女子!
可惜,西門慶此刻完全沒有留意到對麵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美麗的臉龐、火辣的大眼睛和齊臀的長發,他的一雙色眼,已經牢牢地釘在那兩個圓月上動彈不得,隻覺得渾身欲要炸裂了一般,鼻血不知不覺中從嘴角滑落。
對麵的女子顯然很滿意西門慶那堅定的目光,她挺了挺胸膛,仿佛在對西門慶以示鼓勵,口中嗬嗬笑問道:“西門慶哥哥,大白魚!你可是受傷了麽?怎地流了這許多鼻血?”
“我、我這是熊掌吃多了,燥火……”西門慶正欲擦拭掉那讓自己威風盡失的鼻血,對麵的女子卻撲將上來,伸開玉臂摟住他,獻上了一個香吻。
溪邊,西門慶的兩把寶刀彼此相距兩尺開外,相互可望而不可及,好是寂寞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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