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小弟來報師兄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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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家莊管待孫立一行人時,西門慶卻沒有出現在大廳裏,他帶著焦挺和喬鄆哥隱藏在暗處,逐一觀察孫立那夥人,識別他們的特征後,與焦挺和喬鄆哥知曉。
孫立等人哪裏知曉這祝家莊裏還有西門慶幾人在暗中監視自己,他們在莊裏住了兩日,將祝家莊前後兩個莊門,祝家宅眷所在,關押時遷三人的監房和馬軍的馬廄等要害之地都看了一個分明,暗自等待發作時機。
孫立等人本與宋江和吳用約定,入莊後前三日先探查敵情,與祝家莊虛與委蛇,麻痹祝家莊上下。第四日再請纓出戰,在兩軍陣前做一場假戲,徹底取得祝家莊的信任。待到第五日,吳用等人再引出欒廷玉和祝家兄弟,讓孫立一夥在莊內發作,打開莊門,放梁山大軍入莊。
吳用與孫立之計雖好,西門慶與欒廷玉又哪會讓孫立一夥如此悠閑。
孫立入莊後的第二日,欒廷玉就在祝朝奉等人麵前誇讚自己的師弟武藝高強,必能大破梁山草寇。
祝龍、祝虎、祝彪等人也一齊對孫立表達了景仰之情,急切地想見識一番孫提轄在戰場上的英姿。
孫立被眾人言語所逼,怎好再藏頭縮尾?隻得對欒廷玉道:“梁山強寇何足道哉!來日看弟不才,拿他幾個。”
祝家莊眾人聽了,都撫掌稱善。
當日筵席上,孫立叫樂和唱曲,眾人皆喜。至晚席散,又歇了一夜。
到第三日午牌,忽有莊兵報道:“宋江軍馬又來在莊前了。”
當下祝龍、祝虎、祝彪三子都披掛了,出到莊前門外,遠遠地望見宋江統領的梁山賊軍納喊搖旗,在對麵早擺成陣勢。
祝朝奉坐在莊門上,左邊欒廷玉,右邊孫提轄,祝家三傑並孫立帶來的許多人伴,都擺在兩邊。
孫立看見祝朝奉與欒廷玉等人都望向自己,不好再做矜持,便喚孫新道:“取我的鞭槍來,就將我的衣甲頭盔袍襖,把來披掛了。”
孫新等人無奈,隻得幫孫立披掛好,牽過孫立的馬來。
這騎馬號烏騅馬,亦是一匹難得的千裏好馬。祝家莊眾人見了一齊稱讚。
解珍和解寶幫孫立備上鞍子,扣了三條肚帶。孫立腕上懸了虎眼鋼鞭,飛身上馬,抄起長槍,出來到陣前。
宋江陣上,宋江與吳用都看到孫立提前出陣,不由得對視一眼,甚是疑惑。
孫立早跑馬出來,在兩軍陣前喝問道:“你那賊兵陣上,有好廝殺的,出來與吾決戰。”
宋江陣內,吳用對“青眼虎”李雲道:“那祝家莊內或許有些變故,讓孫立兄弟提前出戰了。你去與他交手,問個備細回來。”
李雲得了軍師的軍令,拍馬舞刀直取孫立,二人在兩軍陣前做戲廝殺成一團。交手十餘合後,李雲從孫立口中問得虛實備細後,虛晃一刀,詐敗而回。
回到陣中的李雲給宋江與吳用帶話,祝家莊裏別無變故,隻是他眾人對孫立期望甚殷,孫立不得不提前一日出戰。
吳用聽了,對宋江,既然如此,不如將計就計,多送兩個兄弟入莊去,配合孫立等人在莊內作戰。與孫立依然約定第五日伺機發難不變。
“兀那鳥人休得猖狂!俺拚命三郎石秀來取你性命!”石秀得了將令,鸞鈴響處,一騎馬跑將出去,來戰孫立。
二人大聲斥罵,兩馬相交,雙槍並舉,四條臂膊縱橫,八隻馬蹄撩亂,鬥作一團,真是好一場廝殺。
兩個鬥到五十合,孫立賣個破綻,讓石秀一槍搠入來,虛閃一個過,把石秀輕輕的從馬上捉過來,直挾到莊前撇下,喝道:“把來縛了。”
宋江等人見孫立依計拿得石秀,假意來救。祝家三子領兵上前交戰,把宋江軍馬一攪,宋江等人趁機撤軍回營。
祝家三兄弟得勝收軍回到門樓下,見了孫立,眾皆拱手欽伏。
孫立便問道:“共是捉得幾個賊人?”
祝朝奉道:“起初眾莊客先捉得一個時遷,次後欒教師拿得一個鄧飛,又捉得一個楊雄。今番將軍又捉得這個石秀。這廝正是燒了我店屋的惡賊。目今共捉德四個了。”
孫立道:“一個也不要壞他。快做四輛囚車裝了,與些酒飯,將養身體,休教餓損了他,不好看。他日拿了宋江,一並解上東京去,教下傳名,這個祝家莊三子如何英雄。”
祝朝奉謝道:“多幸得提轄相助,想是這梁山泊當滅也。”
祝家莊今日勝了一場,祝朝奉邀請孫立到後堂筵宴,分付莊客將石秀押送到監房關押。
石秀的武藝不低似孫立,為要賺祝家莊人,故意教孫立捉了,一來使他莊上人一發信他,二來也是先給楊雄、鄧飛等人帶信。
當石秀被關入囚籠中時,楊雄、時遷、鄧飛三人正就著院子裏烤豬肉的香味啃著粟米窩頭,顯然祝朝奉老來糊塗,並未記得應允了孫立給俘虜一些酒飯的提議。
待到莊客們走遠之後,楊雄對隔壁囚籠裏的石秀問道:“兄弟,想你武藝出眾,怎地也失陷在這祝家莊裏?”
石秀張望得院中無人,就將吳用與孫立的計策與了楊雄三人。楊雄三人聽石秀是故意失手被擒,實則是混入祝家莊做內應,這莊裏已經有許多山寨好漢時,心中暗喜。那鄧飛更是低聲咒罵,自己脫困後要先將這看守監房的莊客都烤來吃了,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第四日,祝家莊外殺聲陣陣,不多時,又有一個梁山頭領被孫立活捉,押送到監房裏。楊雄、石秀等人看時,卻是“鐵麵目”孔宣。
眾人心知肚明,彼此交換了眼神後,就養精蓄銳,等待著孫立派人來救,再大鬧這祝家莊。
祝朝奉見孫立又捉得一個梁山強盜,好是歡喜,將孫立一行請入後堂筵宴慶功。
酒席上,欒廷玉舉杯對孫立問道:“師弟,還記得當年崖州學藝,你我二人幼時情誼否?”
孫立道:“師兄當年對弟的情誼,弟謹記在心,此番前來,正為報師兄當年之恩。”
欒廷玉見孫立虛情假意,並無半點懊悔之意,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對孫立道:“師弟不忘昔日之情,師兄我也甚是歡喜。來,你我滿飲這一杯!”
祝彪也舉杯高叫道:“大夥兒同飲!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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