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千年背鍋俠
“阿姊,他就是寫出三國演義的西門慶”李清照的表妹,那個名叫王雅的美貌娘子驚喜地問道。
“嗬嗬,妹妹,我以前也隻是猜測寫三國演義的西門慶與寫卜算子詠梅的西門慶是同一個人。此次西門官人前來青州做客,我與你姊夫已經問過西門官人了,那三國演義正是出自西門官人之手。”李清照對她的表妹道。
那個名叫王雅的美貌娘子對著西門慶行了一禮,口中道:“原來你就是寫出三國演義的西門官人!多謝你方才對奴家的出手相助,奴家這廂有禮了。”
咦這娘子怎地突然變得如此好話?難道這李清照的表妹因為喜歡看三國演義,竟然早已迷戀上本官人,類似自己穿越前的那些盲目追星的腦殘粉絲?
西門慶心中暗自揣測,客氣地對那娘子回禮,表示自己的救人之舉不過是因正好站在她身邊不遠,自己出手是理所應當的,無需記在心上。
正當西門慶要在李清照的表妹那裏展示一番自己的男兒氣概,俠肝義膽之時。立在一邊的趙明誠不解風情地了一句話,讓西門慶猶如寒冬臘月掉進了水井裏,渾身都涼透了。
隻聽得趙明誠對李清照的表妹問道:“雅兒妹妹,妹夫怎地沒有與你一路前來?”
西門慶聽了趙明誠的話,差點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甚麽?我沒有聽錯吧?眼前這個名叫王雅的娘子已經有夫君了?
西門慶再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娘子看上去也有二十餘歲了,身為大家閨秀,的確是已經過了該婚配的年齡,真有夫君也是正常的。
西門慶看著眼前的李清照和王雅姐妹,不由得又感歎好白菜都被豬啃了。不知道啃王雅的那頭豬是甚麽樣子,比起趙明誠來人才怎樣?
王雅見姊夫趙明誠動問,就對他和李清照道:“我那夫君在途中去拜訪他的朋友去了,他讓我先入青州城來與阿姊和姊夫相會。最遲兩日,他就會趕來歸來堂與我們相聚,不會錯過了青州城的元宵燈會”
西門慶見李清照姐妹在家常話,自覺好生無趣,也不好再站在一邊,就帶著焦挺他們散著步去青州城裏閑逛了。焦挺與石勇輕車熟路,領著西門慶與欒廷玉在那青州城的勾欄瓦舍裏玩了一日,方才回到歸來堂。
一夜無事,次日起床後,西門慶又拉著辛讚四處遊玩,讓趙明誠和李清照能有更多的時間接待李清照的這個表妹。
在青州城內逛累了之後,西門慶與辛讚上了一家茶樓,點了一壺青鳳髓,一邊吃茶,一邊聊些閑話。
西門慶突然又想起了李清照的那個表妹,不知道李清照的表妹夫是個甚麽樣的人?這辛讚家與李清照家是鄰居,辛讚的夫人崔氏又與李清照情同姐妹,想必辛讚應該知道李清照的表妹夫是誰吧?
西門慶吃了一口茶,對辛讚問道:“辛兄可知昨日歸來堂來了一位貴客,乃是易安居士李清照的表妹。聽這位貴客的夫君也要來歸來堂,與我等一起過元宵節。辛兄可認識這二人?”
辛讚聞言答道:“西門兄弟,你的貴客就是易安居士的表妹王雅妹妹和她的夫君會之賢弟吧?哥哥我豈止是認識他們,我和夫人在齊州早就與王雅妹妹有交往了。”
西門慶一聽,來了興趣,讓辛讚給自己這二人的來曆。
辛讚一邊吃茶,一邊對西門慶了王雅夫婦的來曆。
原來,這王雅是東京汴梁人,也是出身名門望族。王雅的父親叫王仲山,爺爺是王珪,是在仁宗皇帝時候當過宰相的大人物。王雅有兩個姑姑,一個嫁給了李清照的父親禮部員外郎李格非,另一個嫁給了當朝知樞密院事,太宰鄭居中。
因為王雅的父親王仲山在齊州置有別業,且離辛讚、李清照的家不遠,因此,王雅時候常隨父母從東京汴梁到齊州曆城來玩,並與李清照、辛讚、辛讚的夫人崔氏從玩到大。
去年,王雅的父親從新科進士中給王雅選了一個乘龍快婿,在東京汴梁城裏風風光光地大婚。
婚後不久,王雅的夫婿因為進士及第,補為密州教授。他們新婚夫婦二人到這山東密州來赴任時,途經齊州,曾經專程登門拜訪辛讚夫婦。由此辛讚結識了王雅的夫婿。
密州緊鄰青州,就在青州的東南方向。王雅夫婦二人來到山東密州後,逢年過節的自然是常到這青州城歸來堂與李清照夫婦相會。
西門慶聽了,對辛讚問道:“辛兄,不知那王雅的夫婿人才如何?”
辛讚道:“為兄我也隻在齊州曆城與那王雅的夫婿有過一麵之緣。以為兄看來,王雅的夫婿儀表堂堂、談吐文雅、學識淵博,的確算得是王雅妹妹的佳婿。王雅妹妹的夫婿名叫秦檜,字會之,他原籍是江寧人,政和五年進士及第。”
西門慶聽了辛讚的話,如同上響起一個晴霹靂,震得兩耳好似在嗡嗡作響。他瞪大眼睛對辛讚問道:“辛兄,你方才王雅的夫婿叫甚麽名字?是叫秦檜嗎?”
辛讚答道:“西門賢弟,你沒有聽錯,王雅的夫婿就是去年的新科進士,如今的密州教授秦檜、秦會之。”
甚麽?不是我聽錯了,那美貌娘子的夫婿竟然是後世被搞得臭名遠揚的南宋宰相秦檜?那個幫助宋高宗趙構除掉了威脅自己統治的軍閥嶽飛,鞏固了宋高宗趙構的南宋朝廷,最後卻給宋高宗趙構當了背鍋俠,背負千年罵名的秦檜?
那麽,昨日見到的那個美麗可愛的娘子,竟然就是曆史上有名的“惡毒婦人”王氏,奸相秦檜的夫人,“東窗事發”成語中的主角?
西門慶想起了自己穿越前曾經在上見過嶽廟前秦檜和夫人王氏的鐵鑄跪像。那些鐵像形容醜陋,哪裏是自己眼中所見的王雅的模樣?
再想起那王氏鐵像被人猥瑣地摸得錚然發亮的胸部,西門慶隻感覺心中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