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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東京往事

  走在繁華的馬行街夜市裏,西門慶看著那些生意興隆的藥鋪,心道若是穿越過來比現在早幾十年,自己一定會選擇把藥鋪生意擴大。


  從陽穀縣、東平府、東昌府、大名府一路開店開到這東京汴梁城裏的馬行街,成為富甲全國的大官人。


  那時候,嬌妻美妾娶她一大群,生幾十個兒女,日子定會過得美滋滋,也不枉被雷劈穿越一回。


  可惜啊!穿越到這個北宋末年了,下就要大亂,若隻是有錢,不過是待宰殺的肥豬而已。那個時候,一夥亂軍就可以奪走幸苦幾十年做生意積攢下來的財富。


  是以,西門慶現在的目標不再隻是做生意賺錢,當一個富有的大官人。而是暗自發展私人武裝,以備將來下有變時可以安身立命。


  從馬行街一路向南,西門慶與湯隆走過了鵪兒市和土市子,回到了第二甜水巷的高陽正店。


  玉蘭白日裏也在焦挺與喬鄆哥的陪伴下去逛了馬行街,入夜前就回到這店裏,一直等候著西門慶。見西門慶回來了,急忙殷勤地服侍西門慶回房洗漱就寢。


  這高陽正店裏養了上百的妖豔女子,坐在廊道裏對著前來投宿和吃酒的客官搔首弄姿,等候著客人的挑選。若是遇到那俊俏年輕的郎君,她們還會主動言語**,爭著引那英俊少年郎共赴魚水之歡。


  西門慶英俊而出手大方,自然引來這些女子的注目。多少女子都在等待機會勾搭西門慶。


  玉蘭資聰明,如何不知其中道理是以她一直在高陽正店的店門內候著西門慶。


  西門慶一踏入酒樓,玉蘭就緊緊地抓住西門慶的手,領著西門慶回房。她挺著胸脯從那些妖豔女子的眼前走過,如同一隻護雛的可愛母雞。


  那些風塵女子沒有機會勾搭西門慶,有的就把目光投向了西門慶的同伴們。平生第一次被這麽多環肥燕瘦包圍著,這可把湯隆和焦挺二人樂得不行。


  就連喬鄆哥,也有知心的姐姐熱情地入了他的房間,在那臥床上手把手地教他做一個頂立地的好男兒。


  玉蘭與西門慶回到房間後,備好香湯,在木桶裏與西門慶來了個鴛鴦共浴。


  玉蘭一邊為西門慶按摩擦洗全身,一邊在西門慶耳邊唱些動人的曲兒,服侍得西門慶好不愜意。


  這玉蘭與我那張惜惜倒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擅長音律,長了一副好嗓子。不過,這玉蘭初識男女歡好的滋味,不免還有幾分青澀,須得我大官人多加調教啊!


  西門慶回憶著記憶中那些經典影片裏的溫泉場景,身體很快有了變化。他猛地抱著玉蘭,就在這香湯桶裏向玉蘭傳授了新的姿勢。


  香泉入齒漱寒玉,吐作冰雪入長空。


  ……


  次日醒來,那玉蘭猶如雨水澆灌過的花朵,端的是越發嬌豔。她撒嬌纏著西門慶,要與他一同出去遊玩。


  西門慶與徐寧約了晚間在樊樓相會,白日裏卻無事,於是欣然同意帶玉蘭遊覽這東京汴梁城。


  西門慶與玉蘭起身收拾停當,帶著喬鄆哥與兩個家仆一起出門,沿著第二甜水街向南走。


  因為玉蘭昨日已經逛過馬行街,是以西門慶今日帶她一路去往汴河州橋方向。


  來到汴河邊,眾人沿河向西行去,先去了那大相國寺。


  這大相國寺就是“花和尚”魯智深當年從山西五台山投奔到東京落腳之地。


  大相國寺的智清禪師許是看出了自己這個智深師弟是個肚量大的酒肉和尚,沒有敢把他留在“燒豬院”經營肉菜生意,以免被他自家吃得虧本。


  思慮再三,智清禪師打發自己這個酒肉師弟去了酸棗門外管理菜園。量這師弟魯智深一日也吃不了多少青菜。


  沒想到那智深師弟不去偷拔一些蔬菜自家去賣,反倒把菜園裏的楊柳樹給拔了。那樹又不成材,賣不了幾個銅錢。大相國寺裏那些善於經營算計的職事僧們都對智深師弟之舉表示不解。


  那智深師弟忒不長進,不思如何利用菜園多為自家找點進項,卻去結交一幫偷菜的破落戶。好好的大和尚不當,反混成了酸棗門外潑皮們的頭兒。


  更為可笑可氣的是,那智深師弟自家去學那江湖豪傑行徑,救了甚麽叫林衝的配軍犯人,與朝廷的高太尉作對。官府要去拿他,關大相國寺何幹智深師弟卻一把火燒了菜園子的屋宇廟產,自家溜之大吉。


  當年收留智深師弟的智清禪師得知菜園被燒,可是差點被他氣得吐血。


  這大相國寺是京師裏最大的寺院,燒香拜佛之人絡繹不絕。西門慶帶著玉蘭入寺燒香禮佛,四處遊覽了一番。


  大相國寺外,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集市,擺滿了諸般雜物和吃攤位。西門慶等人出了大相國寺之後,在寺外吃了一些可口的吃,又沿著汴河大街向西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漢州橋。


  漢州橋建於唐建中二年,橫跨汴河,寬達十五丈,車馬暢行無阻。乃是皇城宣德門通向內城正南朱雀門的禦道的一部分。


  南北連接禦道,橋下就是汴河,水陸交通匯集於此,這漢州橋可稱得上是這東京汴梁內城的交通樞紐。自然,此地也成了東京汴梁城裏僅次於馬行街的商業繁華之地。


  人稠金多之地,自然也容易招惹是非。這漢州橋附近一帶,也是潑皮破落戶們活躍討生活的地方。


  幾年前,這裏曾是京城裏著名的潑皮破落戶“沒毛大蟲”牛二的下。


  那廝專在街上撒潑、行凶、撞鬧,乃是個不要命的人。他連為幾頭官司,開封府也治他不下,以此滿城人都不願招惹他,見了就躲。


  那廝卻也晦氣,一日吃醉酒,在這漢州橋上見到“青麵獸”楊誌在賣家傳寶刀。


  牛二也是作死,看上了楊誌的寶刀,又使上潑皮手段,胡攪蠻纏,想不花錢就訛了楊誌的刀。


  牛二不要命,逼楊誌拿刀砍他,試一試是否如楊誌所誇耀的那樣殺人不見血。那廝以為楊誌和東京城裏其他人一樣,哪敢在禁城中當街殺人,必會服軟怕了他,將寶刀拱手奉上。


  怎知“青麵獸”楊誌乃是一個腦袋裏少根筋的愣頭青,做事向來欠考慮,一時性起就給了牛二幾刀,認他見識了甚麽叫殺人不見血。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東京城著名的潑皮“沒毛大蟲”牛二,就這樣意外地折戟沉沙,未能實現他立足州橋,稱霸汴梁的崇高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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