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俠饒命
“三郎,你如何卻在這裏哪個潑才敢傷我家三郎”祝龍上前一步問道。
“三郎,何事煩憂哥哥與你排解!”祝虎也挽著衣袖。
“二位好哥哥,不是別人,正是那扈家三娘,她要……”祝彪如同望見了救星,撲上前急切地道。
“哦,原來是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兒啊此事哥哥可管不了。”祝龍後退一步,躲開祝彪。
“大哥得是!三弟,我與大哥尚有要事,須去尋那西門慶大官人。二哥明日有閑暇,那時再來幫你可好”祝虎也敲起了退堂鼓。
“二位哥哥今日不救兄弟,明日就見不到三郎了!”祝彪滿臉的惶恐之色,哭泣著嗓子哀求道。
“三郎,這卻是為何那扈家莊的三娘可是未曾真的傷犯過你啊!怎地今日就饒不得你”祝龍疑惑地問道。
“二位哥哥,兄弟、兄弟真是羞於啟齒!不瞞二位哥哥,昨日在那演武場上,西門哥哥教兄弟挑破了三娘的外袍,卻惹到了那隻母大蟲……”祝彪對祝龍和祝虎道。
“哈哈哈~我們與西門哥哥都看到了,那三娘要與你練相撲,著實好笑!哈哈哈~”不等祝彪完,沒心肝的祝虎笑出聲來。
“是呀,昨日我們與西門哥哥吃酒時也曾談到此事,甚是有趣!三郎何必如此煩惱”祝龍也嗬嗬笑道。
“哥哥們不知兄弟的苦處!那三娘兄弟是在撩撥於她,定要我昨夜去與她幽會!三娘還,若是兄弟畏縮不去,今日必要結果了兄弟!”祝彪哭喪著臉道。
“嘻嘻~這卻不是好事三郎昨夜可曾前去我那弟妹的滋味如何”祝虎如同聞到腥味的貓,把頭湊到祝彪跟前。
祝彪紅著臉道:“二哥,你不曾知曉兄弟的心思如何卻來取笑於我我、我端的是怕那扈三娘,如何願、如何敢去摸她的門我昨夜在此徘徊一宿,進退兩難,端的是越想越怕!”
“如此來,三弟你真不曾去哎呀呀~三弟此番可是著實惡了扈三娘,那隻母大蟲今日定必發威。隻怕三弟真要禍事臨頭!”祝虎頓足歎道。
“二位哥哥須救兄弟一場!”祝彪苦求道。
祝龍此刻顯露出當大哥的風采,他拉著祝彪的手道:“三郎勿憂,今日你與我二人寸步不離,哥哥們替你遮護。待我找到西門哥哥後,我與你去找那扈成,多許他好處,讓他去勸解三娘,保你一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兄弟已經沒了主意,全憑哥哥做主。”祝彪忙不迭地應道。
祝彪跟著祝龍與祝虎這兩個哥哥,在樹林裏左轉右繞,一路向西尋去。
“三弟,你與我們一,那扈家三娘約你在甚麽地方幽會啊”
“哥哥又來取笑兄弟!昨日,三娘讓我去山前扈家莊打獵時用的那個別院尋她,再翻過兩道梁子就能見到。”
“我記得那別院坐落在一個坡下,旁邊還有條溪流。可是那裏”
“哥哥未曾記錯,正是那個院。”
“哦,那裏啊,哥哥昨日還曾見過!……昨日我怎地會到那裏”
“我們何時去過那裏……哎呀,大事不好!我們害苦了西門哥哥!”
祝龍和祝虎拉著祝彪,向前方的山梁奔去……
在祝龍和祝虎一齊出了祝家莊,去王寡婦家接西門慶時,昨夜化身為“一夜五次狼”的西門慶也緩緩地醒了過來。
好爽啊~那王寡婦果然是“山田過雨正宜耕,畦塍處處春泉漫”,端的是個尤物!昨夜撲倒西門慶,她竟然主動來剝西門慶的衣物,還把西門慶騎在身下策馬狂奔。
西門慶一來是吃多了酒,二來是那寡婦力大,被壓在床上一時竟翻不過身來。隻記得昨夜甚麽溫暖豐滿之物左右拍打在自己臉頰上,酒醉中亦感到甚是銷魂。
也不記得激戰幾回,西門慶方才覷得機會,翻身做主……
西門慶在美妙的回味中睜開雙眼,看向身邊的女子。
嗯,這王寡婦此時正摟住西門慶腰腹,把頭枕在西門慶的胸腹上,香甜地沉睡著。
王寡婦的一頭長發披散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使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麵容。西門慶卻渾不在意,因他正在很有道德修養地從腳向上逐寸欣賞。
這王寡婦的身材長而健碩,像是一匹沒有馴化的野馬那般充滿生命的活力。西門慶目光貪婪地遊移,回想著昨夜的瘋狂,隻感覺下腹灼熱,身體有了變化。
那睡夢中的女子下頜突然被一個硬物頂住,不由得蘇醒過來。她抬起頭來,望向西門慶,臉上的青絲飛揚間,露出了真容,恰好與西門慶打了個照麵。
扈三娘!怎麽是扈三娘王寡婦怎的變成了扈三娘西門慶傻眼了。
兩人對視了一下,手腳迅疾的西門慶立馬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身子一歪就望床下滑。
身為一個純潔內向害羞的男人,赤裸身體暴露在一個陌生年輕女子麵前時,第一時間應該遮住哪兒當然是遮住臉!男人除了臉不一樣,其它都差不多嘛!
“看不清我,看不清我,我是祝彪,我是祝彪……”西門慶心中暗自祈禱。
“西門大官人,西門大爺,你望哪裏走”一隻強健有力的手從後麵捏住西門慶的脖子,讓他無法逃走。
“娘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甚麽西門大官人。”西門慶捂住臉抵賴道。
“喲!昨夜是誰酒醉了在這裏大喊‘看我西門大官人的厲害’,‘瞧我西門大爺猛不猛’的怎麽的,現今褲子未穿就不認賬了西門大爺,來呀,讓我再瞧瞧你是怎麽個厲害!”
扈三娘從床上彈起身來,一個熊抱,把西門慶抱起摔回了床上。
“女俠饒命!”西門慶發出內心真誠的呼喚。
“饒你不得!”扈三娘四肢纏住西門慶,把他鎖死在床頭。
西門慶掙脫不得,隻得鼓起餘勇,與那扈三娘短兵相接。房內又是好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
“官人饒命~”
“饒你不得~”
……
許久之後,西門慶麵色蒼白,扶著矮牆步履蹣跚地走出了院。
“西門哥哥!我等在此,哥哥快來!”右手邊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喚聲。
西門慶轉頭看去,隻見院牆角處露出一個人的腦袋,這人頭戴一頂鸚哥綠萬字頭巾,鬼鬼祟祟地在那裏招手。
西門慶定睛看去,吃了一驚,那人卻不是祝彪祝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