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莊周
“姓莊,名周。”
聽到周先生最後消失的時候說的話,秦風完全呆住了,
敢情這個所謂的周先生的確不是認識莊子,他完全就是莊子啊。
好家夥,自己偽裝身份偽裝到了人家頭上。
不過好在莊子對秦風的行為並沒有什麽不滿,不過他說的緣法什麽的倒是讓秦風有些在意。
但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先升個元嬰再說吧。”
沒辦法,隻能把他的話先放在一旁。
其他人此時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了。
對於莊子的消失,他們雖說有些遺憾,但倒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畢竟任誰也能夠看得出,之前的周先生早就不是凡人了,現在突破自己的境界,離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理解歸理解,所有人也都還沒有要離開的痕跡,依然沉醉於之前的奇跡。
倒是秦風有些等不及了,畢竟莊子已經不在了,這裏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吸引力,他現在最想做的,還是早點拿到寶物,然後繼續跟著唐僧一行人的身後撿漏。
想到這裏,秦風掐指一算,想要看看自己這段時間的冥想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
畢竟在他的感覺裏是過去了幾百萬年,不過現實的時間倒是沒了計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可真的是讓秦風嚇了一跳。
自己跟著莊子冥想的這段時間,外界已經過去了五年了。
相比感知裏的幾百萬年,五年的時間簡直是不值一提。盡管秦風現在還是妖怪境,不過壽元也少說有六七百年,五年對於他的壽元來說也不算什麽。
可問題不是五年的壽元,而是這五年的時間一過,唐僧幾人早就從西天取經回去了,自己還撿個毛線的漏啊?
雖說這七年的時間,讓秦風感悟了許多。畢竟幾百萬年的時間,就算是普通的小貓小狗,活上這麽久的時間也都能成仙成佛了。
即便是修為沒有增長,但如今秦風的道心比起那些神仙,也有自信不差什麽。至於具體到了什麽程度,秦風實際也沒見過什麽神仙,倒也不好下定論。
可是錯過了撿漏的機會,他的心中還是不禁感到一陣疼痛,眼角也落下了心痛的淚水。
其他的修士之前也看出了秦風和周先生關係不一般,還以為他是因為周先生消失而傷心呢,紛紛前來安慰。
“秦風小兄弟,你不用傷心,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嘛,所以也不用為了周先生的離開而傷心了。
隻要好好修行,總歸是有再見麵的機會不是?
對了,再次的論道大會,小兄弟你實在是名副其實的頭名,在下這就把準備的寶物送給小兄弟。”
見第一個人怎麽說,其他人也紛紛效仿了起來。
一是因為秦風的論道確實是獨占鼇頭,這點毋庸置疑,二來這個秦風顯然是和周先生有故,他們自然也希望可以打好關係。
一時間,所有的修士都吩咐起後輩,要將放在住所的寶物拿來,交給秦風。現在沒有周先生釋放的威壓,登峰也變得簡單了許多。
畢竟他們也沒有空間法寶或是秘術,所以寶物也都沒有帶在身上。
原本秦風還有些因為錯失撿漏的良機而懊惱,現在見眾人都要送自己寶物,心情頓時便好了起來。
不過這種好心情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那些弟子就回來了。
可是,他們的手中卻沒有拿半點東西,臉色也是如同苦瓜一般,又苦又青。
見到這一幕,秦風隻覺得心中一涼。這些弟子哪裏有什麽膽量敢不聽從師長的吩咐,如今這般模樣,顯然是寶物出現了什麽問題。
其他修士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連忙問到,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寶物呢?”
“寶物,全都不見了。”
“不見了?”
所有人又是驚訝又是憤怒。
他們有的人都參加了十幾次的論道大會,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都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敢在祁連峰偷東西。
“之前周先生還在的時候,那小偷一定是不敢動手的。所以他下手的時間應該就在周先生消失後的這段時間裏,我們大家趕緊尋找,應該還可以找得到。”
有一個修士很快便分析好了情況。
一聽這話,秦風立馬便將陰陽瓶拿了出來,然後便禦瓶飛行。一想到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劫走,他瞬間就怒從中來。
也不管什麽恐高症了,駕著瓶子就以最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其餘眾人也都紛紛緊隨其後,從峰頂向著四麵八方飛了出去。
秦風雖說隻是妖怪境中期,可實際的力量卻是比起有些後期都強的多。如今在沒有恐高症的影響之下,飛行的速度也比有些金丹後期的修士都要快。
不過大概飛行了幾分鍾的時間,秦風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來到這裏的修士基本上都是金丹期,以金丹期的修為,即便是逃遁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敢於讓十幾個同樣的金丹來追逐自己,更何況那賊人從逃跑到被其他修士發現的時間還沒有幾分鍾。
想到這裏,秦風心中直呼大事不妙。
他已經猜到了,那偷東西的賊人根本就沒有離開祁連峰,而是在山裏躲了起來。
隨即秦風立馬禦瓶回頭。
果然,離祁連峰還有一段距離,他便聞道了修行者的氣息。
為了不打草驚蛇,秦風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飛鳥,慢慢的朝著氣味的方向飛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著黑衣黑袍,頭帶黑色麵紗的人,此時正在一處巨石上畫著什麽,而他的背後,則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行囊。
一見到這個裝扮,秦風立馬聯想到了之前強占除妖宗住所的那個家夥,還有在市場上賣給自己地圖的黑袍人。
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兩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裝扮。
此前秦風還沒有注意,隻以為打扮成這樣掩飾身份在論道大會上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看來,隻是這個小偷不想暴露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