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一畫驚滿堂
張鵬最後還是把畫拿了出來。
不過拿出來之前,張鵬說道:
“這畫我不能夠送給母親您,因為這幅畫是小女很不容易得來,隻是給您一觀,作為您大壽的賀禮。”
張鵬的話這麽一說,眾人都是一陣訝然。
張奶奶更是先露出一陣疑惑之色,然後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
因為張鵬的話,的確有一些不合適。
這年頭,送壽禮的話,都是把壽禮送給對方,哪有什麽隻是給對方看一眼的道理?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許多賓客當場就覺得這個張鵬太不懂禮儀了。
張茹更是搖了搖頭。
“哎,我這叔叔一家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居然拿出這樣的賀禮,簡直是搞笑了。”
張奶奶如果不是在眾人麵前,恐怕根本就不會讓張鵬把畫拿出來,而是拂袖而去,但既然是在宴會上,張奶奶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說道:
“有這份心就行了,送不送的都無所謂。”
張鵬知道自己母親心中不悅,歎了口氣,還是把畫展開。
這山清水秀的山水圖,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掃了一眼這山水圖,皆是目光先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感覺這畫還不錯,不過緊接著,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張鵬不把這幅畫直接全部送給自己母親呢?
張茹冷笑說道:
“就這麽個破玩意,讓你當成寶貝了?”
“畫是有點意思,不過這就舍不得送給奶奶,你們一家也太小氣了。”
李誌遠也遙遙掃了那畫一眼,撇了撇嘴角:
“這畫有點功底,大概價值二三十萬吧,嗯,跟這方唐伯虎的印章差不多價格,才這個價,你們就心疼了?”
眾人也覺得是張鵬心疼了。
畢竟前麵四家送的禮物,最多的就是張茹那唐伯虎的印章,價值二三十萬,是不一般的寶物,而其他三家,連十萬都不超過,這都算是為了爭奪在企業裏麵的地位,不惜下了血本。
二三十萬,那可不是小錢,怎麽可能眼睛不眨的就送出去,這張茹是攀附了李誌遠,所以有這個錢,可是到了張鵬這邊,丟了呂寶之後,恐怕就更沒什麽錢了,所以選擇不送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實張鵬的心思,大家都還能理解,畢竟二三十萬許多人都送不起,但張茹李誌遠的大方在前,也就顯得張鵬一家黯然失色了。
眾人皆是在心中對張鵬一家搖頭不已。
張阿秀本來想憑借此畫,讓奶奶的壽宴增光添彩,那唐伯虎的畫隻有大收藏家和博物館手裏才能夠看得到,哪怕是出現在全國首富的聚會上,都絲毫不怯場,屬於最頂級的國寶級藏品。
可是一眾人卻抱有這樣的態度。
這真的很讓張阿秀心寒。
張阿秀想要解釋,想想還是算了。
於是張阿秀走到父親跟前,就準備把畫收回去。
這畫價值上千萬,把這幅畫賣掉,足夠她父親再開幾家廠子,隻要再狠點心,把訂單給外人,那些人又熱情,東西質量又好,比跟自己家人合作,還要被自己家人剝削來的好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識別出來唐伯虎印章的人,突然叫了一聲。
“慢著!”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那個人一路小跑,來到了張阿秀的畫麵前,仔細端詳。
那人的臉色越看越是驚異。
逐漸成了震驚的神色。
要知道,哪怕那人鑒別唐伯虎的印章,所露出來的神色,也隻不過是驚訝而已,可是現在,看這幅畫的神色,明顯是被這幅畫給深深吸引了。
似乎這幅畫裏麵,暗含著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眾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麵麵相覷。
張茹和李誌遠也皺了皺眉。
這個人在搞什麽。
這個人張茹和李誌遠是認識的,在附近搞古玩生意,賺的很不少,是張奶奶早些年結識的老板,人稱湯老板,也有人叫他湯大師。
大師之名,或許是奉承,可是能讓人奉承,已經說明了他有相當的本事。
這湯老板越是端詳,越是驚異,場麵也就越是沉默。
張奶奶終於按捺不住。
這是她的壽宴,怎麽突然之間,一語不發呢。
“老湯,這是出了什麽事?”
“這幅畫怎麽啦?”
張奶奶的話打破寂靜,就如同紮破了氣球一般,湯老板一拍大腿,滿臉震驚。
“張姐,您這下有福氣了!”
“這幅畫,乃是唐伯虎的手筆啊!”
“雖然聞所未聞,但我敢肯定,這十有八九,就是唐伯虎某張遺留下來,沒有被人發覺的畫。”
“這張畫,價值當在千萬以上!”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聳然動容!
這是唐伯虎的手筆?
千萬級別的畫?
這湯老板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令得眾人的神經震動了一下。
在場的人,哪怕是沒什麽文化的人,多半也曉得唐伯虎是什麽人,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幾乎為每個國人所熟知,這等大才子的畫,每一張都堪稱國寶。
而這一張畫價值上千萬,那又是什麽概念啊。
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整個張家所有的收益加起來,一年也就幾百萬而已,還不到半張畫。想要買得起千萬級別的畫,最少也得資產過幾個億。
否則的話,一張畫就能把一個企業的現金流給拖垮了。
眾人的神經哪裏能不被震動。
他們都不可思議的望向張鵬一家。
在這幅唐伯虎的手筆麵前,其所謂的印章就顯得太不起眼了。
一塊印章而已,唐伯虎一生不知道用過多少印章,也隻有那些比較出名的才值點錢,你這一塊沒用過多久的破印章,也就是二三十萬,看起來很值錢,但是跟唐伯虎的畫比起來,那根本沒法比。
這畫一般都收藏在博物館或者大老板家中,身份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近距離觀看,現在擺在這裏,的的確確稱得上,即便是讓人看上一眼,也算得上是壽禮。
因為這一幅畫,就把整個壽宴的檔次都提高了。
誰家的壽宴,有資格請得到一副這樣高級別的畫,當眾展覽呢?
張茹一下子慌了。
“這……這是假的吧?”
她要出風頭,可是這幅畫一出,一下子她的風頭就被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