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邊關軍團
“加入你的麾下？”羅煥一臉茫然地看著石明虎，“我有些不理解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石明虎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說道：“我的錯，我的錯。我忘記了你終歸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想了想，石明虎眼中熱切漸漸消退。猶豫了一會兒，羅煥看得出來他無比的糾結，但是他卻又不能開口。
石明虎的意思他真的不懂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隻不過這件事對於他而言，還是太過突兀。即便他與石明虎之間有些許交情，但那都是在一次次任務中建立的。說白了，羅煥與石明虎的關係，實際上隻是雇傭兵與雇主的關係而已。
現在雇主突然對你說，嘿！兄弟，我看你天資非凡，不如直接加入我的麾下吧！反正你以後也是要找個下家的。不如找個熟悉的？
無論是誰，在突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猶豫不決，尤其是羅煥對於邊關的形式並不了解，而根據石明虎的表述來看，他們還是那種最狂熱的戰爭分子！
最後，石明虎還是下定了決心。但是做出這個決定，明顯讓他的精氣神一下子衰退了不少。顯然，對於他的目的而言，他接下來的話，對此並沒有任何好處。
“這件事情，你之後也會了解。那我現在也就不瞞著你了。”石明虎歎了口氣。
他臉上的表情在下一刻變得嚴肅，而語氣也是變得鏗鏘有力：“經過初級學院的學習，你應該知道，九州並不太平！我們的先人付出了無比慘重的代價，從百族的手中奪下了九州這塊土地。但是九州卻不過是這片大陸的一部分而已！”
“我們的北方是汪洋大海，東西兩側也是一樣。而唯一連接著陸地的南方，則是與大荒接壤。我們青州以及南荒和巽州則是直麵大荒的三州。與荒獸和異人的戰鬥在邊關從未停止，而作為首當其衝的三州之一，我們青州，從未有一絲懈怠。”
“青州邊關一共有三大軍團，分別是州牧直屬的紅塵軍、青州本土的駐軍青州軍以及由雇傭兵和一些家族、修煉宗派之人組成的傭兵軍團。三大軍團當中，最強的就是紅塵軍。而青州軍和傭兵軍團，實際上談不上誰強誰弱。”
“青州軍久經戰陣，並且還是帝國直屬軍隊，在福利方麵肯定要好一些。而傭兵軍團，則是重在自由度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隻要你完成了最初的任務。不過，這些和你都沒有什麽關係，因為剛從學院中走出，履行兵役義務的學生，隻有加入青州軍一條路可以選擇。”
“那你的意思是？”羅煥皺著眉，將石明虎道出的消息努力地記下。
石明虎道：“青州軍中，又分為十個大營，我就是十個大營之一的先登營營正。正常來說，一個大營的滿編製的一萬人，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先登營目前隻剩下了你看到的這一些人。這也是我為什麽糾結，要不要將這些東西告訴你的原因。”
“雖然在從前，先登營是諸營之首，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隻剩下三百多人的先登營，已經是墊底的存在。承蒙州牧大人的關照，軍部沒有將我們的編製撤銷，隻是發配我們來看守山脈幾年，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羅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抬頭看向石明虎：“那秦老師，又是什麽身份？”
“閻王啊……”石明虎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家夥是傭兵軍團的人，具體是哪個勢力的人，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背景絕對大得離譜，否則殺掉了……”
“石頭，你這是不將我的老底掀開不滿意？”門外，秦劍的聲音幽幽響起。
石明虎眼皮子跳動了一下，然後果斷笑著甩鍋：“這不是你的學生問起來了我才給他普及一下，讓他知道他的老師是一個怎樣的牛人嘛。”
羅煥瞪了石明虎一眼，然後向著走進辦公室的秦劍行禮：“秦老師好。”
“其實也沒什麽，我閻王的稱號，不過是因為追著荒獸砍了二十裏路而已。”秦劍聳了聳肩，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羅城的人也知道了而已。”
說完，秦劍看向石明虎：“你把我的學生叫來，該不會是想讓他加入你的先登營吧？”
石明虎點頭道：“怎麽，不可以嗎？雖然老子的先登營現在隻剩下了三百多人，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有更多的資源來培養新人！”
秦劍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得了吧，你這些話，唬唬羅小子這樣的新人還可以，對我忽悠？你石明虎自己都是先登營的新人！否則一個青州軍大營的營正才隻有戰將修為？”
石明虎沉默了一下，然後盯著秦劍道：“閻王，我先登營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其他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
秦劍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半晌，他擺了擺手：“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會給你們足夠的補償……”
“老子們要的不是補償！”石明虎“砰”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的麵容陡然間變得猙獰，“你血屠荒獸二十裏，老子們佩服你！所以你為了自己的戰友殺了那個白癡，老子們挺你！就算死的隻剩下三百人，老子們不後悔！”
“你知道老營正進去前，說了句什麽嗎？”石明虎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兩步跨到了秦劍的麵前，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
閃身躲開翻滾而來的辦公桌，羅煥這下是真的茫然了，怎麽突然間，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但是看著石明虎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羅煥感覺自己似乎要接觸到什麽大秘密了。
“營正……”辦公室外，有衛兵的呼喊傳來。
“滾！”石明虎衝著門外怒吼。門外的動靜停滯了一會兒，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鎧甲碰撞聲響起。
回頭盯著秦劍的雙眼，石明虎一字一句的說道：“老營正說，‘老子幫的帝國的功臣！老子守的是帝國的人民！那個被秦小子幹掉的家夥，老子當他……是畜生！畜生，是不值得老子付出生命去守護的！’”
“我知道。”秦劍平靜的看著石明虎暴怒的雙眼，“但是這不是我用自己學生的前途來贖罪的理由。曾經的先登營確實強大，但是現在的你們，無法……”
“秦老師，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麽，但是既然是關於我的事情，那麽我是不是應該有資格做出最後的決定？”羅煥略顯稚嫩的嗓音響起，將石明虎和秦劍的目光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