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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Chapter 087(二合一)論……

  chapter  087

  瑞吉娜公主和安妮公主回到王宮裡。

  路上,  安妮公主都在瑞吉娜公主聊天,聊些和政事不沾邊、女孩子們感興趣的話題。安妮公主『性』格活潑,或許是照顧瑞吉娜公主的情緒,  她說話誇張,  很有幽默感,  連帶著瑞吉娜公主也忍俊不禁。

  於是在回程路上,  瑞吉娜公主中的煩悶也減輕了不少,  回到王宮裡時,她已經重振信,  準備和威廉來下輪的比試了。

  在分別前,  瑞吉娜看著妹妹可愛的臉,  感慨道:「要不是你,我沒辦法這麼快冷靜來。」

  安妮公主『露』齒笑了,  她說道:「姐姐你別這麼說嘛,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們是姐妹,當然要互相幫助。我希望我們每個人都過得好,那樣我就滿足啦!」

  淺金的頭髮,陽光的笑容,可愛的臉蛋,天真無邪的『性』格,  這樣的安妮,像個墜入人間的天使樣,對誰都那麼善良、包容。

  瑞吉娜本來很是感動,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隱有不安,瑞吉娜里的道聲音說道:安妮也有繼承權,  她也要參與比賽的。你不防備她,威廉也不防備她,那豈不是她會成為最大的贏家?

  於是瑞吉娜故意問道:「我天生嚴肅臉,親和力也不高,首先面相上就不討人喜歡,我找杜蘇拉幫忙替我說好話,被她拒絕也在意料之中。但你不樣,你天生就有親和力,長得也可愛,大家見你眼就容易對你有好感,同樣的事,你去求杜蘇拉,她說不定願意幫你的。」

  「屆時,你不就佔了優勢了嗎?」

  「而且今天杜蘇拉本來都走了,我看她回頭看了你眼,繼而才轉頭送了兩個祝福過的琺琅球給我們。我看她本意不是想送給我,不然見面就會送我了,她是看你也在,才慌忙準備的。」

  瑞吉娜繼續鼓動道:「以你怎麼不去求她呀?你也是要參加比賽的啊。」

  「我?」安妮眨巴眨巴眼,指著自己,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旋即她拍腿大笑,「哈哈哈哈哈姐姐你不要搞笑嘛!我發現你雖然總喜歡板著個臉,但你搞笑起來也滿搞笑的。」

  瑞吉娜不動聲『色』:「我說的哪裡不對了?」

  安妮指著自己,說道:「我誒,我參加比賽都是你勸我參加,我才參加的。暴風前要怎麼做災害預防,我點頭緒都沒有。而且有你和哥哥在,我怎麼可能贏嘛!尤其是姐姐你,從小就聰明智慧,點也不輸給男孩子。我完全是去陪跑的,浪費這個勁幹嘛?」

  安妮一邊說著,還邊擺手,副她不可能有機會的樣子。

  「有這功夫,我多參加幾個舞會,邂逅我英俊的王子不好嗎?我和你們可不樣,我期待的是完美的愛情!」

  看安妮胸無大志的模樣,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瑞吉娜中的那道聲音,才慢慢、慢慢,越來越小聲,終她完全打消了疑慮。

  她點了點妹妹的腦袋,這才恢復了姐妹們間的親昵。

  「你呀你!愛情總有天會消失的呀,你怎麼能把期望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我相信靈魂伴侶是不會的。」

  兩姐妹又聊了起來,她們起吃過晚飯才分別。

  安妮回到自己的寢室,邊哼著歌,邊走,不符合公主的端莊,卻凸顯出幾分真『性』情。

  寢室里只留她和金髮侍女莉娜。

  房門關上,很安靜。

  這個時候,安妮公主沉面『色』,她的神情逐漸變化,眼神也變得深沉冷冽,臉上肌肉甚至因憤怒,抽一抽的,她半點沒有方才陪瑞吉娜時候的傻白甜。

  此時的安妮公主冷冷的,完全褪去了甜可愛的模樣,她的氣質忽然轉變,這會看上去倒和平時瑞吉娜公主如出一轍。

  安妮公主狠狠地拍了桌子,冷哼道:「又在試探我!瑞吉娜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自以為很有能力,其實不過如此,她又敏感多疑,個真正信賴的人都沒有。我真對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百般試探。既然如此不信任我,我就要她看看么叫真正的背叛。」

  「不是只有她能當女王,我也可以。」

  侍女莉娜只是低垂著腦袋,默默等她發泄完畢。

  果然,沒一會,安妮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她對莉娜說:「沒有杜蘇拉幫我說話,確實會讓我少些優勢。之前我很擔,不過在聽聞威廉身上發的事,和目睹今天瑞吉娜的遭遇后,杜蘇拉應該完全中立,起碼目前是這樣,我也就安了。」

  莉娜點頭,說道:「即便有預言師背書,我認為關係不大,國王陛還是更看重比賽結果。上次杜蘇拉神侍的發言,只是正中國王陛的本意,國王陛順水推舟而已,而不是瑞吉娜公主和威廉王子理解的那樣——國王陛聽從了杜蘇拉神侍的話。」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沒有因為他們的愚行而魯莽行動,真是太好了。多虧有你提醒我!」安妮感激地朝莉娜笑笑。

  莉娜開不起來,甚至心裡還有些害怕。

  年紀小卻心眼深的安妮公主,總讓她覺得像只伺機而動的毒蛇樣,隨時會讓人喪命。

  莉娜只是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比莉娜的劃清界限,安妮顯然很依賴莉娜。

  她甚至拉莉娜到身邊坐,明明是主僕,卻坐在同張長沙發上,副好姐妹的模樣。

  安妮問道:「那接來,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莉娜想了想,說道:「您好好準備比賽就行。不過說到準備……畢竟對抗風暴,您不是專業人士。我認為君主最重要的,是知人善任,這個時候聘請一位經驗豐富的權威人士,諮詢他的意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

  安妮頻頻點頭,「你說得很對,不過這方面我不熟悉,白天我還要陪瑞吉娜,偶爾去威廉那『露』面,尋找權威人士的工作,就交到你身上了。」

  「遵命,公主殿下。」

  「還有呢?」安妮繼續問道。

  「請您繼續和威廉王子、瑞吉娜公主保持良好關係,吹捧二人,有必要的時候,踩一捧一製造對立。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這兩位從小就王不見王,見不得對方好,這次必然也會互相拆台。即便他們精通治理之術,對人員調動也很精通,原本能寫八十分的答卷,在互相搗蛋的作用下,頂多也只有六十分吧。」

  「而公主您,只需要達到七十分,就能輕鬆超越兩人。」莉娜笑了笑,「這讓我想到了來自東方的古老話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安妮公主不禁笑了。

  是的,她就是那個「漁翁」。

  有莉娜在身邊,悄無聲息地勝過威廉和瑞吉娜,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啊。

  她彷彿已經看到不久的未來,自己加冕為王的場景了。

  權力果然能帶來,這世間里頂級的快慰啊!

  ……

  杜蘇拉回到教會總部的家,進門,就又對著房間里的盆栽發獃。

  意識到自己也是個盆栽少女后,杜蘇拉現在再看自己的盆栽,多少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顆盆栽除了長得大了些、茂盛了些,到底還有沒有些特別之處?她沒來由地問自己。

  杜蘇拉看了好一會。

  然後她平心而論……它就是個盆栽,大了點綠了點,沒啥特別的。

  然後她問自己,要是這顆盆栽,和許多同樣大同樣茂密同樣綠的盆栽們混在一起……呃別問怎麼會有這麼多巨型盆栽,天下之大,找幾盆相同的盆栽,總還是容易找到的。

  那麼在這種情況之,她是否還能一眼認出自己的盆栽?

  杜蘇拉從正面、側面、後面,方方面面,觀察了圈。

  結果是讓人沮喪的。

  抱歉,她身為人類,真的看不出植物能有么特別的。

  也許多長了片葉子,對於盆栽來說,是件不得了的喜事,而對於她來說,如果盆栽不主動和她說,她甚至察覺不到。

  那麼多片葉子,多片少片她哪能發現?

  這就好似狗和狗之間,總能察覺到個體的細微差異,而人卻很難看出來一樣。

  以人還是人,盆栽還是盆栽。

  杜蘇拉搖搖頭,不思考哲學。

  她是目標成為人神的人,不是目標成為帶哲學師。

  季節走向夏季,天氣轉熱,這個世界即便某些位置的科技樹點的還挺超前的,可再怎麼超前,空調還是沒有的。

  沒空調就算了,這裡普遍穿的衣裙偏厚重,即便夏日都穿清涼透氣的棉麻材質衣服,可遠沒有現代社會的短袖短褲清爽涼快。

  杜蘇拉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今天只是忽然被顆巨型盆栽奪走了注意力罷了。

  這時注意力重回,杜蘇拉解開扣子,要去浴室沖涼。

  扣子解了半,『露』出雪白頸項的時候,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帶著點冷然語調,幾乎能讓人聞到他身上那股高冷雪松味道。

  月神透過耳釘,平靜肯定地說道:「你又去那種位置了。」

  那聲音距離耳朵太近了,不免讓人感覺人就在身後。

  杜蘇拉條件反『射』地捂住胸口,轉身。

  身後空『盪』『盪』的。

  月神只是說話了而已啊。

  杜蘇拉鎮定來,又轉回來,繼續解扣子。

  她說:「哪種?我見瑞吉娜公主啊,她約的地方。」

  月神:「……」

  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他頓了頓,說道:「不是咖啡館,你和那個王子去的地方。」

  杜蘇拉這才悟了。

  她脫去外衣,少女想都沒想,說道:「首先那個位置叫男公關店,不叫『那種位置』。現在很多妹子都去玩的,光我知道的都好幾個。」

  百年前成神的人,果然是個老古板呀。

  「說,這不都是逢場作戲么?」某人這熟練的說辭,像極了市面上流通的基礎款渣男。

  於是月神:「……」

  就無語。

  「第三,如果神明好好乾活,傾聽了國王的聲音,看了國王的信件,準時將神諭返給國王,國王也不至於找我,我也不至於陪威廉去『那種地方』。」

  自從艾拉沒辦法搞事後,杜蘇拉已經許久不背鍋了。

  但甩鍋動作她還很熟練,於是一口黑鍋扣回了某神的頭上。

  月神:「…………」

  更無語了。

  更可怕的是,不善言辭只善擺臭臉的某神,竟然被杜蘇拉說服了,覺得她說得還挺對。

  杜蘇拉見月神半天不回話,她挑眉。

  呵,論嘴炮她可是能打贏神明的女人啊!

  她有些洋洋自得,這個時候,月神來了個基礎『操』作——轉移話題。

  他直聽到那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可見杜蘇拉的手上在干著活,背景音卻又還挺安靜的,這不禁讓月神有些好奇。

  又基於之前的窘迫……

  月神問道:「你在幹麼?」

  杜蘇拉看了看自己脫到只剩襯裙的身體,即便對於神明來說,人類和盆栽差不多,不分男盆栽和女盆栽,但畢竟月神是以男『性』面貌示人,而她只是個普通人類,她可是要分分男女、公母、雌雄的。

  她猶豫了會,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自己正在脫衣服要去洗澡。

  ……一旦說了,就有些過分親昵,越線的意思了。

  杜蘇拉隨口說到:「……剛回來,準備休息會。」

  洗澡也等於休息,四捨五入她也沒說謊。

  然而她的猶豫、微妙的卡頓、說話的不流暢,在月神聽來,都像是說謊的前兆。

  神明自然不喜歡謊言。

  不僅如此,杜蘇拉還是個喜歡出入「那種場合」的人。

  ——絕不是僅僅為了戲弄威廉才去的,她之前帶著人魚取樂,也去過好多次。

  杜蘇拉錯就錯在,她忘記了神明還是神明。

  嘴炮再牛『逼』,還是比不上強悍的實力。

  偏偏,這位強悍的神明,在無數次受人祈禱,傾聽他們的聲音,卻遭到欺騙后,信奉的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神明的傳送能力,比公交車·鬼師傅更好用。

  於是下秒,就在杜蘇拉要打開淋浴間的門時,神明光臨了她的房間。

  ——正在她面前。

  更正,是正在只著輕飄單薄襯裙,領口開得賊大,散著頭髮的杜蘇拉面前。

  從未見過的,放鬆日常居家模樣。

  就在月神現身的這秒,空氣凝滯了。

  銀髮的英俊男人,不該成為這個房間的擺件,起碼不在這個時候。

  杜蘇拉的動作,僵在原地,她嘴唇微張,看著眼前的月神,好一會蹦不出一個字出來。

  而月神。

  月神也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

  月神迅速側身,扭頭,「抱歉。」

  銀『色』發梢還在空中晃『盪』。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點尷尬。

  杜蘇拉也緩過神來了。

  她倒沒有捂胸、半蹲、尖叫一條龍。

  能看的,早看了。

  而且月神不愧之前是「人」,還知道避點嫌,他也已經紳士地把頭扭了過去。

  ……就是不知道天天擅闖妹子寢室的某神,終於撞見不該撞見的情形,此時是個么表情。

  杜蘇拉默默拿了件外套披上。

  即便她面上鎮定,其實她後頸上已全是汗。

  她也沒經歷過。

  但她現在還有情開個玩笑,說道:「雖然一日為師,終為父,四捨五入老師您就是我爸爸,爸爸進我房間是沒問題。可是我也大了,那什麼……」

  月神度打斷:「……抱歉。」

  如此正經,倒讓杜蘇拉不好意思開玩笑了。

  這鬧得她臉頰也有些紅。

  「嗯。」她低頭看自己的腳趾,應道。

  等她整理完情,抬頭時,月神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杜蘇拉呼出一口氣。

  她坐到椅子上,暫時也沒了洗澡的情。

  她把耳釘取,腦子開始復盤了。

  如此尷尬,如此影響師情、父女情、人神和諧共處的場面,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切都怪這個耳釘。

  月神可以通過它聽到她這邊的動靜,簡稱,監聽。

  高大上說法:傾聽人類的聲音。

  以他才察覺到她的支吾,才來一探究竟。

  杜蘇拉轉念想,不這個是啊!

  她再次戴上耳釘,發動神力,對月神說道:「不是,您又偷聽???」

  完完全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到她消息的月神:「……」

  不做聲。

  杜蘇拉對著耳釘大聲喊:「喂?聽不到嗎?真聽不到還是假聽不到?」

  月神:「…………」

  可是那邊傳來了風聲,呼呼作響,堪比冰原暴風。

  杜蘇拉:「???」

  她終於明白,有些人的通訊,是選擇『性』接收的。

  呵!男人!

  就算成了神,也是男神……呸!男偷聽狂!

  杜蘇拉罵罵咧咧給出門,罵罵咧咧地進了訓練室,罵罵咧咧地揍了眾正在訓練的神侍們,發泄無處安放的精力。

  終究她的膽子還是肥了,她故意沒摘耳釘,就是為了讓某偷聽成『性』的神明聽到。

  而某神明,估計是理虧,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竟然從頭到尾聲都沒吭。

  如此這般,杜蘇拉氣也算消了半。

  她取下耳釘,洗完澡。

  剛整理好自己,出來,就接到了來自國王的信件。

  來活了。

  由於暴風避難的提前準備挺多的,即便南方村落都有基礎的應急設施,可王子公主們需要做的還很多。

  相對而言,時間留給他們的,不多了。

  王子公主們從明天開始,就要鄉村幹活了。

  而國王,打算來個「微服私訪」。

  他邀請杜蘇拉神侍和他起。

  暴風向「隨『性』」,萬因為人類的準備,它也同樣出現了么改變呢?

  有杜蘇拉預言師坐鎮,更能保證子民們的萬無失。

  杜蘇拉越看國王,越覺得國王靠譜。

  想想他的子女們……

  傻『逼』、自負、傻白甜。

  杜蘇拉次搖頭。

  帝國遲早『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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