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Chapter 081他不甘心。……
chapter 081
杜蘇拉能把月神召來, 已經夠讓艾倫吃驚了。
那可是月神。
把家裡養的貓給召來，都要貓心情好不好，更不要說神明了。
且, 吸？
吸杜蘇拉？
怎麼吸？
艾倫小小的腦袋裡, 有大大的問號。
進回憶起了一點以前在貧民窟見過的畫面, 再側頭, 向芭芭拉姣好的側顏。
艾倫的臉『色』, 越來越紅，紅得像個紅氣球。
手忙腳『亂』地擺手, 甚至上前一步捂住芭芭拉的耳朵。
「你不要聽！」艾倫大叫道。
芭芭拉無辜歪頭, 很是不解。
她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我、我……」
「那解釋一下？」
芭芭拉距離他此之近, 美顏在近距離下的暴擊更是令艾倫的腦袋直接死機，腦袋頂上冒出騰騰熱氣, 眼睛里全是蚊香圈，已經聽不懂芭芭拉在說什麼了。
「你想歪個什麼？」杜蘇拉在慌『亂』過後，連忙補救，「因為我身體有特殊的能量啊，要不月神為什麼要吸我，你以為是吸貓么？」
艾倫的手，因為怕弄疼芭芭拉，只起到掩耳盜鈴的作用, 根本不能完全隔絕聲音。
於是芭芭拉更是不解地問：「所以月神是吸你的身體？」
嘭——！
又炸了一個。
杜蘇拉：「啊啊啊啊啊你在說什麼污言穢語！！！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她也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裝蘑菇。
太、太、太sq了啊！！！
現場一個無知，兩個炸, 室內一片混『亂』。
月神，一句話沒說。
果然神明還是神明，果不能維持一張不為所動臉, 表現出一副什麼都無法入我法眼的模樣，可能還真幹不了這活。
只是重複了一遍問話。
「你以什麼，來交換制約？」
月神天然不帶情感的聲音，一下子芭芭拉的意識抽離出來。
她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
豪宅、珠寶、闊綽生活，都是因預言能力來。
它讓她得到了很，卻也同時令她失去很。
不管是她的命運、別人的命運，還是人類的命運，芭芭拉都看夠了。
她從十二歲起，一直到今天，十五年如一日地佔卜，對每一個問詢，不論是貧窮的還是富貴的，她都做到了盡心儘力。
所以能力帶給她的，不論是好的、壞的、物質的、精神的，也應該有一個終結。
「我的預言能力。」芭芭拉說道。
她的話，讓原地死機的兩人，又重啟回來。
尤其是艾倫，認真問道：「你想好了嗎？」
芭芭拉點頭：「嗯，想好了。」
艾倫並未加以勸阻，杜蘇拉也沒有，即便們知道，芭芭拉的預言能力是基於她的神力之上，她的一切異能又都是自然產生的緣故，她的神力除了預言，無法起到其他作用。也就是說，月神拿走芭芭拉的預言能力，芭芭拉以後就個普通人沒有分別。
但卻並不可惜。
預知未來的能力，猶如一把雙刃劍，既帶來便利，也會招致災厄。
艾倫閉嘴了，不再問。
芭芭拉對月神說：「不知道我的這份能力，足不足夠交換您的制約？」
月神沒說話，那根白『色』的法杖已經在手中顯形。
雙子魔法陣在月神芭芭拉的腳下旋轉，一點光芒從芭芭拉的額間剝離出來，光芒聚集，越來越亮，最終形成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綠『色』寶石，被月神收入囊中。
替換掉那顆綠『色』寶石的，是一條印滿神文的絲帶，它好似有自己的生命意識，一頭扎入芭芭拉的額間，旋即，同樣的神文在芭芭拉的頸間浮現，又冷卻的烙鐵般加深，最終慢慢隱於皮膚之下。
儀式完成。
芭芭拉謝過月神。
月神本來轉身想走，但的腳步頓了頓，轉頭說道：「你的身體太弱小，神力太強，長期超負荷運轉，導致身體的部分器官停止運轉，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出十年，你也會死的吧。」
芭芭拉心中一驚。
沒想到她的眼盲、腿瘸竟然真的是因為預言能力。
她的眼睛睜大，也正是因為這個動作，她隱隱到眼前有景象，有人影，有光！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強留，也只會出現不幸的結果。」月神繼續說道，「你捨棄它捨棄得及時。區區一條制約，你的能力不成正比，我擅自修復了你的眼睛腿，等價交換，這才公平。」
「你好好休息，應該可以恢復成普通人水平。」
說完，月神又要走。
只是這次他沒有先轉頭，是徑直走向杜蘇拉，都沒給她說一聲，直接她連人帶鐮刀的，給提溜走了。
留下芭芭拉艾倫在房間。
芭芭拉的眼睛閉了睜，睜了再閉。
此反覆幾次，進入她眼裡的光越來越，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明顯，『色』彩再次回到她的世界里，熟悉又陌生得令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直到她清眼前的人。
黑『色』的短髮，抿緊的唇，修長的腿，英氣卻又毫不善的面龐，身上濺了少量的血，芭芭拉瞅著，卻一點也不害怕。
身上有她熟悉的氣息。
是艾倫。
心中湧起無數情感，眼淚再也盛不住，從她的臉頰邊滑落。
「艾倫。」芭芭拉微笑，「終於見到你了啊。」
月光灑了一地清輝，照亮了少年驚喜的臉。
……
杜蘇拉這邊。
由於月神這次抓得比較急，提溜了某人的后衣領就走，導致整個過程中，被衣服勒住脖子的杜蘇拉都很不舒服。她當然也不是任神宰割的主，杜蘇拉揮舞肢，試圖掙脫，可也不知道是月神技術過硬還是經驗豐富，杜蘇拉只能不斷嚎叫：「放開我！我到底哪裡錯了？！」
一人一神再次來到密林里的古堡。
月神杜蘇拉放下來。
本來鬧得正歡的杜蘇拉，也不鬧了。
不敢，因為怕被揍。
講真三個月的技能訓練雖然高效，但被月神揍了現在杜蘇拉到他莫名腿軟且渾身疼。
她乖乖站好，一副乖巧模樣……然後據理力爭！
「我本來就沒說錯啊，至多就是詞沒選好。」
月神的話剛到嘴邊，仔細一想。
確實，她也沒說錯。
既然沒錯……
月神走到杜蘇拉身邊，頂著她驚恐的表情，撩起了一縷她的頭髮，吸了起來。
月光石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從杜蘇拉的身上溢出，鑽進月神的身體里。
這種感覺，彷彿是在灼傷的傷口上抹上一層厚厚的『葯』膏，清涼的感覺沁入皮膚，又緩緩蔓延至四肢骸骨。
令人焦灼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月神的表情，稍稍舒緩了。
在月光石凈化咒印的過程中，似乎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
離黑髮的少女越來越近。
杜蘇拉的眼睛也越睜越大。
最終，她的臉，竟然埋進了男人的胸膛。
少量銀『色』的順滑髮絲，輕輕撫著杜蘇拉的鼻子，她鼻尖痒痒的，更是無法忽視她完全包裹住的清冷雪松味道。
杜蘇拉不敢吱聲。
因為她不知道，此刻是吱聲引起注意尷尬一些，還是默默維持原狀尷尬一些。
月神的手勾住她的肩膀，往裡一收。
兩人之間僅剩的那點距離，也全沒了。
杜蘇拉現在完完全全地，在月神的懷中。
她抬頭，月神閉著眼。
毫無所察的樣子。
似乎這個動作，是他在無意識間做出來的。
這下杜蘇拉就更不敢動了。
是的，人形月光石就要有點當石頭的自我修養。
抱一下怎麼了？
你現在就是一塊石頭啊！在神明眼中，石頭、人類、動物，有分別么？
別整天想些有的沒有的，lsp的想法作為一塊石頭不應該擁有！艾拉見沒？想多了就是艾拉那樣。
杜蘇拉在腦海中，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我是一塊月光石，我是一塊人形月光石……
這句話此在她腦中反覆著。
忽然間，一個畫面，打斷了她自我暗示的句子。
杜蘇拉微愣。
那個畫面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往杜蘇拉腦子裡直鑽。
於是一個畫面，變成了一個片段，一段小視頻。
金髮的高大男子，坐在高位之上，撐著下巴勾起個耐人尋味的微笑，說道：「那麼讓我們來看吧。」
「……」
「這樣的你，還會有人能真心接納嗎？」
畫面至此結束。
這不是出自她的記憶，那只有可能出自……
月神的記憶？
杜蘇拉不敢確定，她愣愣抬頭，這時恰巧月神也緩緩睜開雙眼。
雙目相接。
一個清冷，一個疑『惑』。
下一秒，月神連忙瞬移到屋子的另一端，好似杜蘇拉燙手似的。
由於隔得太遠，杜蘇拉不敢確定，月神臉上疑似臉紅的紅暈，是不是真的臉紅，抑或只是身體不適所造成的臉紅。
但她還指望著月神以後教她更高階的技能呢，比聖光系和黑暗系，兩個相衝屬『性』如何調。
總不能師生關係搞得那麼僵硬吧。
那多不好。
於是杜蘇拉十分體貼，開口勸道：「我是一塊人形月光石，近距離吸吸更健康！」
月神不可置信地側頭，向她。
一向無表情的面具，出現一絲裂紋。
月神問道：「什麼？」
杜蘇拉：「就……我知道我對於您來說是月光石，行走除咒道具，放心吧我真的沒多想，您也千萬不要想。」
月神：「…………」
雖然這就是除咒，月神本來也沒有想太。
人類神明的生命本來就不對等。
即便神明可能隕落，但對於人類來說，們幾乎是永恆的。
可……
怎麼聽她此說出來，這麼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