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Chapter 073真實之眼。
chapter 073
其實在海倫娜說艾拉的靈魂是來異界的時候, 杜蘇拉就已經很吃驚了。
她是穿越的，她萬萬沒想，艾拉竟然也是穿越的。
這個事實更令杜蘇拉堅信, 人啊, 千萬不能因為一點奇特經歷, 就覺得己是特殊的。
看沒, 就連穿越這極小概率事件, 她都能再撞見一個同類。
在海倫娜的視線和她隔著單面鏡相撞時，杜蘇拉不止是吃驚了。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理智上, 杜蘇拉知道, 海倫娜的視線又不是x光, 她不能看單面鏡後面的人。
感覺上，杜蘇拉不覺得她看了, 還覺得她看了更深邃的某些東西。
這就好像是她剖開了她的皮肉，把手伸進去，觸碰了她的靈魂。
這感覺，讓人屏住呼吸，止不住地顫抖。
海倫娜口中另一個異界的靈魂，十有八九指的是她。
也就是說，海倫娜早就知道她和艾拉都是穿越的了。
杜蘇拉屏息良久，終於呼出一口氣。
這個仙女教母, 真不簡單！
就連五星神官理查德都不知道的事，她是怎麼一眼看穿的？
杜蘇拉心裡，對海倫娜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刻, 海倫娜的對面，艾拉·查明，本以為也本應該擁有既定未來的女主角, 在聽完海倫娜的話后，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獃獃地望著海倫娜，嘴裡喃喃念著海倫娜剛說過的話。
「我的本『性』，引我走向了現在的宿命……嗎？」
「我的本『性』，我現在的宿命……」
「我的宿命……」
艾拉想起沒穿越的時候，家裡的情況。依舊是單親，依舊是再娶，繼母依舊是刻薄不好相處，父親軟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當然不滿現狀，想爭，卻什麼都爭不。
一個人，在有限的資源下，想要脫離原家庭，想要過上己想要的活，並不像爽小說一般容易。
那樣的活很無力，很絕望。
然後她穿越了。
她以為己獲得了新。
結果卻仍是碌碌無為，平庸一。
只是艾拉沒想，上帝又給了她一次機會，這次艾拉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過上己想要的活，為故事的主角。
頭來……
仙女教母說，平庸是她的宿命嗎？
「平庸是我的宿命嗎？」艾拉很是恍惚，她不禁問出了口。
海倫娜對她，已經無話說了。
真是朽木不雕！
海倫娜起身出了審訊室。
在審訊室的門口，她轉身，掏出杖，撤銷了艾拉身上的祝福。
看著這個人披著艾拉的皮囊，『露』出如落寞，如不解的表情，海倫娜終究還是沒忍住。
她最後說了一句。
「腳踏實地，好好看看這個真實的界吧。」
真實的界里，沒有捷徑。
……
海倫娜甫一出來，約翰·瑟奇看她的視線，變得小心尊敬起來。
即便海倫娜不是神侍不是神官，更不是知名人物，從她方對艾拉說的話，就以判斷出她一定很厲害。
約翰·瑟奇上前，客氣地對她說道：「女士，接下來需要您提供證詞的地方，還得麻煩您撥冗協助我們。」
海倫娜同意了，並且她表示，她還會在安格爾特待幾天，之後離開。
杜蘇拉定定地看向海倫娜。
她有問題想問海倫娜，不知道如開口。
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里，杜蘇拉一直認為這位仙女教母是艾拉那邊的人，即便不是敵人，也絕不是能打招呼說話的朋友。
即便這位教母己跳了身份，主動刀了艾拉，短時內，以前形的印象還很難扭轉。
海倫娜從她身邊走過。
杜蘇拉支支吾吾了一會，終究好奇心戰勝了一切，「請等……」
剛開口，一道聲音傳進了她的腦海里。
【這裡不是說話的位置，改天我們約個地方聊。】
這是海倫娜的聲音。
杜蘇拉立刻閉嘴了。
也是，監察部隊這地方，處處都是眼線，處處都得小心，萬一這位仙女大人身上有著不告人的秘密呢？
她『摸』『摸』鼻子，裝出不好意思問的模樣，從另一個門出去了。
離開是不能離開的，她還沒錄口供呢。
杜蘇拉繼續圍觀案件的調查。
次案件，面臨的罪行不算特別嚴重，輿論壓力非常大。
因為通過這件事，揭『露』了艾拉·查明，即一腳踏入王室的平民少女，的真面目。
原來她一直是偽善、私的，這和她長久以來，展現在民眾前善良、親和的形象完全不一致。
監察部隊所在大樓外，一直有等候結果的民眾。
更多人，則是通過報紙，吃了一茬接一茬的瓜。
雅安為了能錘死艾拉，直接大量證據的複製件送了報社那裡，她怕的就是萬一王室介入，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報社也連夜整理，馬不停蹄地加印，和連載偵探小說差不多，把事情一點點透出來。
即便調查結果還沒出來，面對這麼多證據，大家也更願意相信他們「現」的真相。
各討論聲鋪天蓋地，走在路上，十個人裡面有八個都在談論事。
在原本事件的基礎上，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從哪裡，流傳出各各樣經過改編過，或者完全捏造的艾拉極品事迹，如明星八卦一樣，在坊流傳。
什麼她從小就幹些小偷小『摸』的事啦，大家都喜歡她的時候，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討厭她。
比如她在舞會上靠一些非常下作的手段勾引王子，我在舞會上我親眼看了。
還有比如她的臉也是靠她的教母變的，其實以前是個齙牙滿臉斑點的醜女。
……各各樣，千奇百怪，甚至毫無邏輯言。
關於艾拉的這些八卦，以前絕不能出現，現在卻被每一個曾經或許喜愛過她的人，所津津樂道。
他們好似多說一點關於艾拉的壞話，就能緩解心中無名的怒火。
一切都展得迅猛極了，好似乾枯草原上著了點火星子，瞬燃起燎原大火，不控制。
艾拉在海倫娜走後，呆坐了一天。
誰和她說話，她都沒有理會。
那之後，不知道她是知道己沒有翻盤機會了，還是放棄了抵抗，即便物證調查沒有結束，艾拉還是承認了一切。
關於真實灰姑娘的夢，她已經醒了過來。
她即要面對的，是長達數年的牢獄之災。
威廉然不能和一個階下囚結婚。
第二次開辦的婚禮，也被二次叫停了。
關於艾拉的各傳聞，不民傳得厲害，在貴族之也是，意圖娶艾拉的威廉，以前說著艾拉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愛人的威廉，了整個貴族圈恥笑的對象。
威廉己也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一想他以前愛上艾拉，很能是因為她身上的祝福，威廉就怒火中燒。
他連忙和艾拉撇清關係，不僅如，他甚至遞話給監察部隊，希望他們對艾拉的審判，越重越好。
然威廉的行徑，然逃不開國王的眼線，國王全部知道了。
國王大失所望。
上一次取消婚禮，國王雖然氣惱兩人的小動作，更氣惱王子竟然敢手伸進教會裡，他誰也沒說的是，他對於威廉對艾拉的維護，是很感動很看好的。
這說明威廉還有起碼的擔當，能維護他喜愛的人。
當國王是一條孤獨的路，如果能獲得真愛，那必然是神明的垂青。
這一次，威廉畏畏縮縮，出事就和對方撇清關係，毫無擔當的行為，令國王格外厭惡。
沒有能力，品『性』不佳，還試圖吃下己吞不下的蛋糕……
這樣的王子，根本不配當帝國的繼承人。
國王已經下定決心更換繼承人了，他已經去往神殿禱告，祈求神諭告知他應該命誰為下一任繼承人了。
這一切威廉毫不知情。
既定的事實，已經在未來等著威廉了。
……
雖然海倫娜說了改天約個地方，杜蘇拉既不知道去哪裡找海倫娜，也不知道怎麼樣和她取得聯繫。
然仙女教母就是個如誠實守信的仙女教母。
第二天一早，她主動找了杜蘇拉。
當時杜蘇拉正在教會總部的食堂里眼神獃滯地啃麵包，見海倫娜忽然出現，她差點沒給麵包噎著。
她身邊的小盆栽，也差點因為杜蘇拉氣息的波動，嗝屁掉。
杜蘇拉一邊灌水，一邊趕緊給小盆栽養護過來。
海倫娜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知道你是異界來的靈魂？」
杜蘇拉趕緊點頭，「對，我是想問這個。」
「你擁有未來之眼，我擁有的，是真實之眼。」海倫娜仔仔細細地把杜蘇拉從頭腳，從腳頭，看了兩遍，然後她點點頭，很確定地說道，「之前我實在忽視了你，後來也被你的未來之眼吸引，看掉了最基本的事實。」
「現在我確定了，你，……或者說你的身體，她的親母親並不是莫妮卡·查明。」
杜蘇拉：「噗——！」
她一口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