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袁景請這位悲傷的男子移步到房間的角落,一方麵是為了痕檢員的工作更為順暢,另一方麵暫時離開一地的混亂和那具屍體,男子的情緒也容易穩定下來。
“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袁景問道。
“我叫董仲書。”男子答道。
“你是死者艾莉莉的——”袁景道。
“對,我是她丈夫。”董仲書道。
“你剛才說,你能記住的是回到家拿鑰匙開門?”袁景問道。
“是啊。”董仲舒道。
“能記住具體的時間麽?”袁景問。既然董仲舒說開門的是艾莉莉,那麽說明那個時候艾莉莉還活著,這條線索或許能縮短死者死亡時間的推測範圍。
“我還真不知道當時是幾點。這個並不是記不住,而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董仲舒道。
“不知道?沒有戴表的習慣?”袁景瞄了一眼董仲書的手腕,那裏的確沒有手表,也沒有手表的勒痕,“沒有具體的,你可以推測一個時間。比如算一算你上一次看時間是幾點。”
“是這樣的,本來我今天應該出差的。我都到了火車站,聯係我的同事之後,才知道今天的行程改期了。”董仲書道。
“出差的行程有變,你到了火車站才知道?”袁景問道。
“是呀。我早早到了火車站,在那裏並沒有看到要和我一同出差的同事。我以為是我來得太早了,便拿著身份證去自助機上麵取票。可是機器上卻顯示沒有我的票。前幾天單位的同事分明給我訂過票了。我連忙打電話聯係同事,同事這時才告訴我,行程取消了。”董仲書道,“電話裏,同事說通知過我了。可我完全不知道。”
“通知?是怎麽通知的?”袁景問。
“說是給我發過信息,已經告知了我行程取消的事兒。”董仲舒道,“可是我看了信息的記錄,沒有。同事那邊言之鑿鑿,還要把傳信息的截圖發給我。看來確實是發過信息了,而我的手機可能不太好用,沒收到。而且,這幾天我出外勤,沒有到單位,若是到單位的話,同時會親口告訴我出差取消的事兒。我也就不會空跑一趟了。我就因為這個事兒,打電話跟他們聊了一會兒。我記得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電量就不多了,大概百分之二十的樣子。我這手機用了一年多,電池老化嚴重。打完電話就沒電,自動關機了。所以我一直沒能看時間。”董仲書道。
“你到火車站是幾點?”袁景問道。
“這個嘛。”董仲舒眼睛往上翻,似乎是在回憶,“原定的火車開車時間是八點半。我大概提前一小時從家裏出發。算上下樓,打車的時間,估計半小時到火車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