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袁景和丁一最終決定，先到附近探訪一下群眾。


  從基站留下的數據來看，姚素波應該是從北麵往南走上橋的。袁景和丁一從橋上下來，在周邊看了看。能看到橋頭的，並且晝夜有保安執勤的地方有三處——小區大門崗亭，公交中轉站停車場看車的崗亭和一家銀行。


  袁景和丁一先來到小區大門的崗亭，因為小區門口人員流動頻繁，保安人員經常站在崗亭外，看到什麽的可能性較大。


  “扔東西？看到過。這個橋上，總有人站在上麵往下扔東西。”


  “什麽？半年前。那誰能記得住。您要是說上周的事兒我倒是能幫您回憶回憶。半年……這真是沒印象了。”


  ——保安如是說。


  袁景和丁一又來到公交中轉站停車場看車的崗亭。


  “不知道，我就管這院裏的事兒，遠了我可管不了。”


  “半夜的事兒？那更別問我了。九點半，車都停進去之後，我就在這小屋裏睡覺了。你說的事兒我不知道。”


  袁景和丁一來到銀行，保安正在門口附近，監控拍不到的地方抽煙。


  “你好，你是這家銀行的保安吧。”袁景道。


  “是啊。”保安有點警惕。


  丁一連忙掏出證件，說道：“我們是刑偵支隊的，跟你打聽點情況。”


  “哦，哦，哦。你問，你問。”保安立刻解除了警惕，同時臉上還有一絲歡樂，他終日無聊，跟警察談話，大概被他當成了生活的調劑。


  “你們值夜班是怎麽要求的？必須在屋裏麽？”袁景。


  “哎呀，不行。不能在屋裏呆著。”一般人與陌生人交談，起初都會很收斂，而這名保安語氣很誇張，還會很刻意地貼近對方，把“自來熟”這個詞詮釋得很到位，“我們都得搬個凳，在ATM機這裏坐著。有監控視頻，監視著，前半夜必須在外麵守著。後半夜實在沒什麽人經過了，才可以拉開卷簾門，進到裏麵的保安室躺會兒。”


  “你有沒有留意過那邊三號橋的情況？”丁一問。


  “三號橋，怎麽了。”保安道。


  “有沒有看到過有人從橋上往下扔東西？”袁景問道。


  “哎呀我跟你說，橋上啊，總有人往下扔東西。雖不至於天天能看見，三天兩頭就能看到一回。”保安說起話來很興奮，不斷靠近袁景和丁一，“最誇張的，有一次，一個老娘兒們，拎一個大皮箱，北麵走著過來，上橋了。嚇——那大皮箱，得有半拉冰箱那麽大。那老娘們連拉帶拽地，把皮箱整上橋，直接掫下去了。大皮箱砸河裏，嘭一下子，聲兒老大了，我在這執勤都聽著了。”


  “你是說，半年前。”丁一問道。


  “可不麽。”保安道，“別人扔東西，都是小件，有的還扔垃圾。從來沒見過扔那麽大物件兒的。我印象深，記得老清楚了。”


  “半年前，具體在幾點？”袁景問。


  “就在半夜。當時我正在這抽煙呢。本來都挺困了，合計著抽根煙然後睡覺。她來這一下子，給我整得，都不困了。”保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