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它帶走屍體能有什麽作用呢？”佟隊長幾乎是沉吟著說道，“而且我全隊出動進行排查，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有關於屍體的線索，顯然姚素波沒有拋屍。”


  “既然沒拋屍，那麽留著屍體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袁景跟著說道。


  “那玩意兒能有啥用？”丁一道，“難不成留著餓了時候吃？”


  “哎呀，哎呀。丁一，你別說了。”法醫徐鼎道，“我聽起來有點毛骨悚然呢？”


  “不能吧？”佟隊長充滿疑問，又看了看許竹軒。


  許竹軒忙道，“怎麽扯遠了，說到食人族的方向了。我的意思是說，她有別的用處。”


  “先說你的想法。”佟隊長道。


  “現在已知有兩名被害人被肢解，並且姚素波帶走了他們的部分屍體——頭部和四肢。”許竹軒努力要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我們要探究這件事情的規律，先得找到兩名被害人的相同點和不同點。”


  許竹軒環視大家，見大家都不說話，巴巴地望著自己，又繼續說道：“相同點有很多，她們都是租客，一起把凶手弟弟姚廣輝送進監獄，而且他倆都是女性。而不同點呢，他們被姚素波拿走的屍體部位不同。拿走不同的屍體部位，我推測，是要拚接成一具新的屍體，而且，她要拚接的是一具女屍。正是因為這個，姚素波殺死徐美軍之後，並沒有肢解徐美軍。”


  “可是馮琳的屍體為什麽完好無損呢？”佟隊長道。


  袁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說道：“姚素波當時殺人之後，進入了混亂的狀態，也顧不得順序，最後覺察到，自己麵對著視頻直播殺人，警察很快會來，所以來不及肢解馮琳，急匆匆地走了？”


  “她的作案時間的確有些緊迫，但我不認為她處於混亂狀態，她的邏輯極為清晰。”許竹軒道：“我認為是這樣：首先姚素波迷暈了徐美軍，拿到樓下的鑰匙，準備去樓下實施謀殺。這個時候，馮琳來交房租，開門之後，姚素波迷暈了馮琳。迷暈之後，姚素波並不著急實施殺害，而是決定先到樓下探看情況。來到樓下出租房，姚素波發現，管瀟瀟出差不在，自己的謀殺目標少了一個。這個時候，姚素波下定決心，她要留下徐美軍暫時不殺，以作為自己的掩護，等殺死管瀟瀟之後再回來殺死徐美軍。然後，姚素波殺死了尚菁菁。又把被迷暈的馮琳背下來，放到馮琳自己的房間，勒死。這個時候雖然時間很緊迫，但是迅速砍下馮琳的四肢並帶走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咱們當時查到案發地點並趕過來，前前後後也用了快兩個小時吧。我猜想，姚素波本來是打算肢解馮琳的。”


  “那為什麽放過馮琳的屍體了呢？”


  “可能是因為紋身！”許竹軒找出法醫拍攝的馮琳屍體的照片給大家看，“馮琳的身上有特殊的印記，這讓姚素波望而卻步。馮琳的紋身主要在四肢上，軀幹部分也帶了一點圖案，對姚素波來說，馮琳的四肢和軀幹都用不上，隻有臉上沒有紋身，可是姚素波手裏已經有一顆人頭了。再加上時間比較緊迫，我猜想姚素波沒有過多猶豫，就離開了。”


  聽了許竹軒的闡述，大家都點點頭。


  “細節清晰，有理有據！”


  “這些能說明什麽麽？”


  “能說明——嗯——我不敢確定，隻是猜想。”許竹軒道，“姚素波心狠手辣，而且喪心病狂。她想拚出一具屍體，而現在還差軀幹部分。我猜想——她有可能，要再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