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得意
下午1點17分，缽蘭街馬欄隔壁的安全屋內
“快點搬啊，胖子聰！”看著上下搬了一趟貨就喘得如死狗般靠在牆角休息的胖子聰，正在清點貨物按照吊牌價的兩層分出5萬塊的A貨打包的大包雖然是在對胖子聰喊話，但他的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隔壁房間（臥室）中，正在小聲打著電話的侯文聰。
“是，紳士勝進場了，聽說他的小弟上午就開始接手九紋龍的場子了。我住藍田啊大哥，上午的事我怎麽知道？”把話筒夾在耳邊的侯文聰一邊向黃誌成通報著旺角的‘最新’情況，一邊核對著從隔壁吹水達那拿過來的賬本。
很顯然，電話那頭雙腳蹺在辦公桌上、靠坐在椅子上講電話的黃誌成對侯文聰故意滯後送來的消息並不太滿意。
作為西九龍的反黑組長，紳士勝成為新一任旺角話事人的消息他昨晚就知道了。
“聰明仔，現在官仔森死了，你在和聯勝裏沒了靠山，紳士勝那邊還能接觸得上嗎？哦，對了馬王波昨晚跑路了，直接從將軍澳上船去了灣灣。”
相比侯文聰這個在和聯勝內部被邊緣化了的臥底，作為上司的黃誌成反而還要向他通報馬王波跑路的消息。
馬王波跑路了？
三分驚訝、七分驚喜的侯文聰在想了想後道“好啊，我什麽時候回警隊報道？”
“等過段時間，看看外麵的情況再說吧。”相較於侯文聰的直接，明知道對方在和聯勝內已經邊緣化了的黃誌成反而有了些不甘心。
好不容易從警校挑了個臥底，還沒幫自己立功破案就灰溜溜的回了警隊。這樣搞法，是人都不甘心啦。
況且此時在鬼子東的死上，對上對下都沒能給出一個交代的黃誌成還想在警界有一番作為的話，就必須破一兩個漂漂亮亮的大案。
早猜到黃誌成不會那麽輕易就讓自己回警隊的侯文聰，聞聲故意裝出一副埋怨的口吻道“不是吧，黃SIR，我們不是說好了，搞定鬼子東就讓我回警隊的嗎？現在鬼子東死了、馬王波也跑路了，你還要我在這待多久啊？”
職場嘛，不就是你騙騙我，我哄哄你咯。
“我知，你要回警隊也需要安排啊，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資曆回警隊還不是幹軍裝。阿聰，你現在好不容易打進了和聯勝，又接了官仔森的擋，就不要浪費這個機會，等你破一兩個漂漂亮亮的案子，我才好在西九龍給你找個好位置啊。”麵對下屬的強烈要求，心有不甘的黃誌成隻能繼續‘哄’著侯文聰道。
“哼，黃SIR，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鬼子東，突然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給斬成九段了。”吹水達的賬目沒錯，吉米仔交的錢也夠數，完成第一筆馬欄生意的侯文聰一邊從中數出自己應得的那一份，一邊帶著委屈的向黃誌成抱怨道。
“好吧，如果實在混不出頭，我再安排你回警隊。不過警長就不要想了，我最多幫你搞定六個月的實習報告。”
六顆子彈都打不死人的黃誌成說到底也算個有底線的好人啦，即便不甘心侯文聰就這麽回來，但該照顧的他還是會照顧一二的，畢竟是他親手挑出來的臥底，回了警隊也算是他帶出的新人。
“謝謝，黃SIR。”低聲說了句謝謝的侯文聰剛想掛電話，又好似突然想起點什麽道“哦，對了，你知我搬去藍田住了，最近有個藍田仔一直想跟我混，聽他說他以前是幫長樂狂人輝背貨的驢子。”
“貨？什麽貨？”預感到了什麽的黃誌成瞬間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嚴肅中又帶了幾分焦急的問道。
“你說什麽貨啊！他說他有一次送貨遇到了警察臨檢把貨搞丟了，然後就被狂人輝踢回了藍田.……對了，當時狂人輝還抓了他馬子送去缽蘭街。”早以想好的措詞，被侯文聰用一種不經意的態度給說了出來。
“狂人輝！”涉及讀品本該跟NB（du品調查科（NaticsBureau，簡稱NB））合作的黃誌成，一邊敲著桌子，一邊細細思考的他突然有了大膽的決定。
“能不能利用那個.……”不知道名字的黃誌成。
“四眼蛇，真名我也不知道。”忘了報名字的侯文聰趕緊補充道。
“利用四眼蛇想複仇的心裏，讓他幫手打掉狂人輝啊？”合作是肯定會按規矩跟NB合作的，但裏麵有了自己安插的線人的話，黃誌成有信心拿下這次合作的領導權。
“嗯？你是說讓四眼蛇當線人？那我臥底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如同傻白甜的侯文聰一臉天真的問道。
“嗯，我想想啊，反正你做完這一票就要回警隊，暴露就暴露吧。”比起侯文聰沒了用的臥底身份，能抓條‘中魚’也不算空手而歸的黃誌成決心已定。
“好吧，我試試看吧，不過我也不敢保證四眼蛇會聽我的，看得出他隻想跟我混而不是當什麽狗屁線人。”黃誌成的妥協，明顯不符合劇本的侯文聰以退為進道。
“那就不要暴露身份咯，就說你想乘機拿下狂人輝的地盤。”立功心切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招的黃誌成一臉得意的笑道。
既能讓侯文聰繼續當臥底，又能破個漂亮的案子，黃誌成當然可以得意了。
“那我先收了他在說吧，看這家夥的態度應該是很想利用我去報仇。後麵有了具體的消息我再通知你吧。”一副勉為其難的口氣答應下來的侯文聰得意的掛斷了電話。
“大包，搞好了沒啊？”掛斷電話後，臉上還帶著幾分奸笑表情的侯文聰笑嗬嗬的看著客廳裏正在打包貨物的大包道。
嗎的，山雞說的沒錯，自家老大果然是奸的。（說一下，大包並沒有聽見電話內容，隻是覺得侯文聰笑的很奸詐。）
“好了，聰明哥。”聽到侯文聰的話，十七歲很沒經曆過什麽風浪的大包一臉‘怕怕’的看著侯文聰道。
“嗯，你跟胖子聰把貨搬下樓，讓儍標聯係大嘴榮給他送過去。”隨口吩咐完A貨事宜的侯文聰又轉身走進了隔壁馬欄。
有心幹一番大事業的侯文聰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