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劍法的極致是簡單
作為J市的一處老巷子，和繁華地段的燈紅酒綠完全不同，路上隻有三三兩兩鍛煉身體的老人，顯得十分靜謐。
柳不休住在一座破磚爛瓦的院落裏，院落像極了陳墨的老家，一進門，就有一股親切感撲麵而來。
見到陳墨如約前來，柳不休取出一柄木劍，在院中和陳墨相對而立。
“青河、斷山、飛鳳、遊龍、乾坤、無極，你想好學哪一式了嗎？”柳不休撫摸著木劍，仿佛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為啥名字都這麽俗！”陳墨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劍術的極致就是簡單，用最通俗易懂的詞，道出世間最具威力的劍術，也是我這一脈劍術的根本！”完柳不休一笑繼續道：“ 舉個例子，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和獨孤九劍你更願意學哪個？”
“這不廢話，那當然是獨孤九劍了。”
“所以啊，花裏胡哨有什麽用？”
“那麽哪一式更帥？”陳墨想到了鄭景龍，恩，花裏胡哨確實沒什麽用，那我還是選擇帥一點的吧。
“柳不休為您增加了1點係數能量！”
“你就不會問哪一招威力更大？！”柳不休覺得自己遇到了克星。
“額，那哪一招威力更大？”陳墨借坡下驢。
“劍術雖然先有高低之別，但運用到極致其實並無強弱之分，這一點和係數能力者一樣！”柳不休露出衣服得逞的樣子。
“那你還讓我問哪一招威力更大？”近朱者赤，近墨者賤。
“係數能力者根據賦的不同，不是相差很大嗎？為何劍術和係數能力者一樣。”陳墨以為自己找到了柳不休話裏的漏洞。
“通俗的講，賦就像菜品，滿漢全席也許生比蛋炒飯更美味，但一名廚師若是能將蛋炒飯做到極致，一樣能打敗滿漢全席。”柳不休應該是餓了。
陳墨大概理解了柳不休的話，一個普通的係數能力者若能將自己的賦發揮到極致，實力並不在頂級的係數能力者之下，但陳墨不知道的是，頂級係數能力者一樣存在能將賦發揮到極致的人，普通係數能力者也不乏浪費自己賦的人。
“我能先了解下六式劍法嗎？”既然劍術不分強弱，那麽就先學最適合自己的劍法吧。
“顧名思義，青河劍一旦使出，劍氣如江河之水，連綿不絕。”
“斷山劍，是將全部劍氣灌注於一劍，可劈山蹈海。”
“飛鳳劍、遊龍劍，則大同異，是禦劍之術與劍氣的結合，飛鳳追求速度，遊龍追求出其不意。”
“至於乾坤劍”
當柳不休到乾坤劍，陳墨突然打斷了他，“慢，按照你的法，所有的劍法都要依靠劍氣，那劍氣怎麽來的？”
陳墨問到了點子上，即便臉皮厚如城牆，柳不休也臉色一紅，底氣不足道：“劍氣來源於劍係數”
“如果你不願意幫我對付魁山組，我也不怪你，而且我同樣會教你一道劍法。”六式劍法，有沒有劍係數，完全是兩種境界，柳不休出這句話時，明顯是因為欺騙了陳墨，對陳墨心懷愧疚。
若是柳不休沒出這句話，得知真相的陳墨絕對會立刻拒絕學習對方的劍法，如此，覆滅魁山組的誓言，也將不再作數。
但柳不休既然及時把真相告訴陳墨，同時又以一式劍法作為回報，改變了陳墨的想法。
一個可憐的老人，因為對血仇的執著欺騙了自己，而且這種欺騙又被對方的善良及時製止，自己又有什麽必要責怪對方呢！
“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但是我要學全部六式劍法！”陳墨更加堅定道。
柳不休不知道的是，陳墨距離綠綾中階，不過一步之遙，也就是，陳墨即將開啟劍係數，成為一名真正的雙係數能力者，六式劍法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做。
陳墨的話讓柳不休眼前一亮，柳不休隻見過陳墨兩次，但以柳不休的閱曆，很容易看清楚陳墨的本性。陳墨看上去嘴炮淩厲，其實卻絕對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好！”柳不休應道。
“我六式劍法中，隻有無極劍是禦劍術重於劍氣的一式劍法，所以，我建議你先學無極劍。”柳不休也終於開始認真對待這個年齡還不足自己一半的陳墨。
“要想修行無極劍，需要先明白無極的真諦。你認為什麽是無極？”此刻，柳不休背握木劍，像一個真正的師長，加上須發半白，還多了一份仙風道骨。
“無極？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看電影是真的能漲知識。
“柳不休為您增加了5點係數能量！”
好在柳不休已經習慣了陳墨的性格，毫不理會陳墨的調侃繼續道：“知其白，守其黑，為下式，為下式，常德不忒，複歸於無極。”
“這句話，既是無極劍的劍術，又是無極劍的劍意！”
“何為劍術？複歸於無極，無極即是無形無相，那麽無極劍法，亦是無形無相，第五式乾坤劍以陰陽二劍對敵，第六式無極劍則是下萬物皆可為劍，無極劍修煉到終點，可得萬劍歸宗之勢。”
“而何為劍意？以劍法明誌，堅定己心，護地之正義，也就是劍心通明。”
“劍術的威力依靠劍術，劍法的境界則依靠劍意，這就是無極劍！”柳不休完，端起旁邊石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給陳墨留下消化的時間。
然而陳墨並沒有完全聽懂：“了半，你也沒到底怎麽修煉無極劍啊？”
“噗 ”一口茶水噴出，柳不休氣不打一處來道：“浪費了半，感情是白了？”
“也不是白，還是能聽懂一些的，隻是沒什麽頭緒。”陳墨撓了撓下巴。
柳不休打量著陳墨，又回憶著自己所講，貌似確實有些飄渺，於是結合自己當初修煉的步驟，重新道：“直白點，就是把精神係數分化萬千，當每一道精神係數都能自由的禦劍，無極劍就算登堂入室了。劍意則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隻能靠你自己理解了。”
“這樣的話，我大概明白了。”陳墨點了點頭，繼續像一個問題寶寶一樣，“那如何將精神係數分化萬千？”
“一心二用，就是精神係數最簡單的表現形式，所以分化精神係數，除了賦，還需要你花費無數時間去練習。”
“這麽，我要成為一個練習生了？”
“”
“柳不休為您增加了點係數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