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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原形畢露

  涅克垃從碎石堆中爬出,聽來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再定眼望去,這不是鯤蟒喬泊嗎?堂堂凶獸之首跑到他的冥蛛洞做什麽?自己可不記得邀請過喬泊來府上做客。平日裏凶獸們都是待在自己的地盤,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互相走動的。


  “原來……是喬……喬大哥呀”涅克垃立即把之前叫囂的氣焰收了起來,在海淵第一高手麵前,他隻得表現出一副小弟的模樣:“我說誰有這麽大的能耐呢,一腳就把我踹進石壁裏,放眼整個灰界,除了喬大哥還能有誰。喬大哥這次到小弟的冥蛛洞,不知有何貴幹?”


  喬泊紫焰眉毛向上一挑,嗬道:“你自己幹了什麽好事,不要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幽怡之事已過十萬年,就連禾疏影之死也是萬年前的舊事,涅克垃一時半會不明白喬泊所說何事,一臉無辜狀:“喬大哥,此話從何說起?我涅克垃可不曾得罪於你。該不會是有什麽宵小之人於中挑撥吧?”


  閭暗香急切地向喬泊投去詢問的目光,她是最迫切想知道事件真相的人。到底自己的夫君禾疏影是枉死於己過,還是遭他人算計一直是她心中難以解惑的夢魘。


  喬泊當然清楚此時閭暗香投來的目光並非傳情,而是焦急的尋求答案,他也知道隻要自己給出真相的答案,就算閭暗香實力不及涅克垃也會以命相搏。他這個喬大哥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香妹受到任何傷害的,所以待會很可能演變成凶獸與凶獸之間的較量。


  滿是紫發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頭,這是喬泊和閭暗香在此次行動前約好的暗語。當喬泊探查涅克垃的洞府之後,隻要向閭暗香點頭,便表示查實了涅克垃就是殺害禾疏影的真凶。


  “你們這是唱的哪出?”涅克垃看到閭暗香與喬泊之間有些眉來眼去,他到現在也沒有意識到喬泊是為幫閭暗香調查禾疏影的死因而來。


  “涅克垃!我要你償命!!”


  下身魚尾猛然一甩,水流湧動,陣陣鱗光泛閃,一道道陰柔之力從閭暗香的周身不受抑製地散開,雖沒有喬泊、涅克垃這等凶獸般的霸道,但這股威壓亦是驚天動神般的存在。邵寧凡、渦洋等小輩無不被閭暗香的威能逼得連連後退。


  這就是枯魂海淵之中僅次於凶獸的能量嗎?果然不同凡響!

  前一刻還與閭暗香一同攻擊玄武的涅克垃完全沒有想到,閭暗香會對自己發動攻擊,直到閭暗香的掌勢拍至頭頂方才大悟。勉強在最後時刻以單手護住要害,整個身體還是被閭暗香的全力一擊打得倒飛墜入了自家的洞府之中,景象好不狼狽。


  隨著閭暗香勁道十足地將涅克垃擊入洞府,冥蛛洞內頓時傳來一陣陣坍塌與動蕩的聲響。單是一掌就將上古凶獸擊飛,這閭暗香不愧是三大上古凶獸之下第一人,光看這份實力已是讓邵寧凡等人目瞪口呆了。


  不過呢,閭暗香再是厲害,她的對手怎麽也是上古凶獸,哪裏好對付?


  不消片刻,涅克垃的一聲高亢怒吼從損毀的洞府中傳出:“臭娘們,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伴隨吼叫聲而來的是數十道黑氣如同利劍般射出,這是涅克拉的強招之一,名為‘黑死氣’看來閭暗香的這一掌是徹底讓他動了殺念。


  “鏡空羅緞”


  閭暗香蠻腰上的絲緞在其神能的控製下翩然起舞,涅克垃射來的黑色厲芒逐一被彈開,數十道凶獸級別的神能在海淵深處的岩壁炸出幾十個深坑,碎石沿著峭壁不斷滾向那無盡的黑暗深淵。


  此時,詭詐的涅克垃在之前黑氣攻擊的掩護下已然衝到了閭暗香身前。兩隻毛茸茸的黑色蛛腿將守護閭暗香的絲緞架開,右手成掌便照著陵魚渡渡主的左心房戳去。


  鏡空羅緞乃與幽山島上的鏡空花熔煉後得到的武器,竟是如此輕易被涅克拉破解,閭暗香的花容上寫滿了詫異。自身的速度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隻能眼睜睜看著涅克垃的掌勢離自己的心窩越來越近。


  ‘哢’,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果斷擋住了涅克垃這勢在必行的殺招,一股紫色電光頓時從那隻大手傳到了涅克垃的身上。涅克垃渾身一陣酥麻,攻擊立即被瓦解。


  “哼,在我麵前沒人可以傷害香妹!”喬泊吹胡子瞪眼地對身前的蛛人說道。


  涅克垃一臉納悶,凶獸之間行事素來互不幹涉,怎麽今日在自家洞府門前阻擾他報複閭暗香:“喬大哥,你也看到了,是這賤人先動的手!你怎麽還……”


  ‘啪’,沒等涅克垃把話說完,喬泊抬手一記清脆的耳光扇打在他的臉上。


  對閭暗香早已心生好感的玄武當然也聽不得這等對閭暗香的辱罵,飛身上前,一頭將涅克垃頂飛:“敢罵我香香姐,看我小玄子不頂穿你的肺!”


  涅克垃好歹也是壽命達幾十萬年的凶獸,見這般場景,立即推算出,今日眼前的這些人同時出現在自己的洞府門前,一定是針對他一人而來。看著架勢,姓喬的和那臭烏龜都搶著幫賤人出頭,他若是以一敵三未免有些不太明智,但怎麽說自己也是這海淵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這樣欺負總得有個說法吧。


  涅克垃朝著眾人點頭:“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三人今日是特地來找我麻煩的。我上古凶獸涅克垃到底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要勞煩三位聯手討伐?”


  “我且問你,你的夫人,幽怡身在何處?”喬泊護在閭暗香一側,撫須問向蛛人。


  涅克垃一聽,問的竟然是十萬年前被自己吞噬的陵魚渡族人,大致猜出了閭暗香等人興師動眾上門的目的。眼珠滑動一圈,哀怨道:“我夫人千年前說是要回娘家看看,可這一走就杳無音訊,我還正想去找陵魚渡要人呢,莫不是你們見我與幽怡恩愛,刻意把她扣下了吧?”


  “我呸,別惡人先告狀!幽怡自從離開陵魚渡下嫁於你,便從未回過娘家!”閭暗香說罷又要上前動手,卻被喬泊攔住。


  閭暗香平日裏教導族人和弟子都是以禮待人,但自己卻是個火爆脾氣,硬是推開喬泊攔在身前的大手,繼續朝殺害親夫的仇人衝去。


  玄武現出本體,用巨大而厚實的身軀擋住了閭暗香的去路,好心勸道:“香香姐,你不是那黑蜘蛛的對手,還是讓喬老頭和我幫你主持公道吧。”


  “弑夫之仇何必假借他人之手,沒有你們我也定要找他算賬。就算打不過,我與他同歸於盡亦在所不惜!”閭暗香喊道,她眼中同時閃爍著悲憤交加的火光。


  “我說什麽事鬧這麽大的動靜,感情你們來我冥蛛洞是為禾疏影之死而來。他的死不是重病不治而亡嗎?關我什麽鳥事?要撒潑你換個地方,老子不奉陪!”


  涅克垃說罷,勢要調頭離去,不想喬泊身形一動便將其攔住。


  “禾疏影之死因從未向外公布,你又如何得知他是重病不治而亡?”喬泊冷冷說道。


  涅克垃心頭冒出冷汗,自己剛才怕是說漏嘴了,禾疏影的死訊確實不曾在海淵中公布。不管怎麽樣,自己還得繼續演下去,不然眼前這三人要真與自己動起手來,自己沒有幾分勝算,於是辯解道:“我……我……我是偶然路過陵魚渡,偷聽到陵魚族人談起此事才知曉,這有什麽奇怪嗎?”


  喬泊從身上的納物袋中取出一塊殘破的石碑,向涅克垃扔去:“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塊在你洞府內找到的上古殘碑,你可別和我說你從未見過此物!”


  涅克垃裝模作樣,拿起喬泊扔來的古碑左右細看,上下打量,佯裝露出一臉的莫名其妙,蒼白地辯解道:“這……這……又是何物?不是我不相信喬大哥從我洞府之中尋得此物,我涅克垃對天起誓,從未見過此等器物,莫不是先人將石碑埋藏於此處,而我恰巧又把洞府設於此地,應該是個巧合吧。”


  “你……你這是睜眼說瞎話,還真不怕遭天譴,老娘今天誓要取你性命為我夫君討回公道!”


  閭暗香揚起羅緞欲上前拚命,再次被玄武的巨石身軀擋住,任憑閭暗香百般捶打,玄武也是不讓分毫。


  正在涅克垃認為自己隻要死不認賬就可萬事大吉的時候,一聲暴怒讓眾人側目,上百把鬥氣凝成的匕首從邵寧凡身上射出,那是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人都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不好了,邵寧凡剛才被涅克垃的黑氣擊中,像似著魔了似的,見誰都打!”塔克和烏裴一邊拚命躲閃射來的匕首,一邊朝玄武身後遊去,不時還故意喊出邵寧凡事先設計好的台詞。


  邵寧凡眼中流露的瘋狂和殺意完全與當日身陷幽山島魔螺音繞符陣如出一轍:“啊!啊!啊!你們都得死,誰敢擋在我回地球的路上,任你是神是佛,你們都得死!!!”


  閭暗香向逐步發狂的邵寧凡望去,這個症狀確實是中了幻魔毒素不假,可是……到底是什麽時候中的幻魔毒素?難道是我將涅克垃的黑氣彈開時,不慎傷及到了邵寧凡?


  邵寧凡身前凝出陰陽境,無相風、、無極水、八荒火分別打向喬泊、玄武和涅克垃。雖然邵寧凡實力晉升至神行下層,但要憑目前的力量擊殺上古凶獸以及玄武那還為時過早。喬泊和涅克垃舉手間便輕鬆化解了邵寧凡的猛招,玄武則是立在原地,擋在閭暗香和塔克等人麵前,任憑邵寧凡的無極水槍射來,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螞蟻上樹的感覺罷了。


  “這應該就是中了幻魔毒素敵我不分的症狀!”閭暗香在玄武身後說。


  涅克垃噴出一張蛛網將邵寧凡的八荒火攔住,吼道:“這小鬼頭什麽時候中的幻魔毒素?剛才的黑死氣中我壓根就沒參入任何幻魔毒素,一定是閭暗香你因怒生毒,在彈開我的攻擊時無意間分泌出了毒素吧!?”


  此話從口中一出,涅克垃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既然他與幽怡、禾疏影的死都毫無關係,又從未見過那塊奇怪的古碑,那麽他怎麽會說自己剛才壓根就沒有在黑死氣中參入任何幻魔毒素呢?他自己怎麽會使用這種隻有陵魚族才能擁有的奇毒呢?

  在場眾人之中,實力最低的塔克和烏裴也都達到了地刑下層,就算是打鬥中一根針掉在地上,他們都能分辨得出來,更何況是涅克垃這樣毫不顧忌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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