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司機似乎是和那十幾名劫匪發生了爭執。
那十幾名劫匪伸手指了指副駕駛上的陳陽,接著態度表達的非常激烈且鮮明。
陳陽只能啟動了人工智慧,讓人工智慧對黑人們的交談,進行實時翻譯。
下一秒鐘,陳陽就明白了發生爭執的原因。
原本按照正常情況來講,黑人司機要通過這裡,只需要繳納自己此趟運費收入的兩成就可以了。
但那群劫匪發現了副駕駛上的陳陽后,認為這應該是按照人頭進行收費的。
並且由於陳陽的東方人面孔,讓劫匪們認為,外來人要通過這裡,需要交納的費用必須更高,所以這一次,劫匪們要求黑人司機拿出相當於此趟收入的五成,來繳納過路費。
這可就大大的超出了黑人司機的心理預期了。
只不過爭執並未進行太長時間。
僅僅幾分鐘的功夫,隨著劫匪們端起了槍,黑人司機立刻乖乖認慫。
可黑人司機認慫的方式,並不是老老實實的繳納自己的五成收入,而是居然同那些劫匪說,陳陽只是一個搭車的路人,他不負責陳陽的死活。
如果要收取過路費的話,請劫匪們直接去跟陳陽索要。
若是陳陽不給,劫匪們也可以直接把陳陽殺了,他不會管。
同時黑人司機還跟劫匪們透露,陳陽非常有錢,是一個來自於東方古老國家的富翁。
這樣的說法,讓劫匪們雙眼發光,一個個全都朝著貨車的副駕駛圍來。
陳陽有些無奈。
其實即便黑人司機真的支付五成酬勞,這一趟他也是大賺的。
因為那五成酬勞加在一起,還沒有陳陽支付給他的車費多。
可偏偏黑人司機鑽到了錢眼裡,收他的車費是非常痛快,但路上遇到了麻煩,卻想要置身事外,並且還反手把他給賣了。
如此行為,著實是不地道。
嘆了口氣,陳陽拉開車門,從車內跳了下來。
本就因為心累,所以不想動彈。
但偏偏事情卻要主動找到他的頭上來。
這還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看著眼前的黑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不斷的朝著自己比劃著手勢,提出的過路費價格,在索馬利亞來講,絕對屬於正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天價,陳陽就知道,因為那貨車司機的添油加醋,這群劫匪是把自己當肥羊去宰了。
懶得過多廢話,就在黑人不停的強調著需要多少過路費的時候,陳陽已經直接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圍在他周圍的那群劫匪,全都擊倒在了地上!
並沒有任何留手的想法。
所以每一名被他擊倒的劫匪,儘管都只是挨了一下而已,可就是這麼一下,便足以被打斷脖子,又或者打穿肚子了……
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連慘叫聲都丁點也無,就一個個全都成了屍體……
那名黑人司機當場傻眼。
獃獃的看著發生在他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遲鈍的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你本可以安安心心的賺一筆額外收入的。我給你的車費,足夠你支付過路的費用了。而我乘坐你的車,其實對你來講,並沒有任何成本的增加。
也就是說,只要你願意讓利,那麼你和這群劫匪,就都可以獲得更多的錢,同時還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風險,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都是非常不錯的。
但你偏偏利欲熏心,結果不但自己要人財兩空,同時還害死了這群劫匪。這人啊,太容易被心中的貪念所影響,從而走上一條本不用走的不歸路。
歸根結底,只能怪到自己的頭上,你說對吧?有什麼必要呢?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可真正能夠做到的,卻少之又少。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這或許就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矛盾吧。」
略顯感慨的說完,陳陽懶得去看黑人司機驚恐中帶著後悔的表情,抬手將黑人司機的生命,也了結在了這裡……
從國內的規則角度來講,黑人司機的行為,夠不上用生命來補償的程度。
然而在索馬利亞,這樣的做法,其實跟謀財害命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陳陽便用死亡來作為懲罰,如此才算公平。
只是剩餘的一半道路,終究還是得依靠著自己的雙腿去走了。
回頭看了一眼貨車和車上拉的貨物,陳陽想了想后,覺得這種東西留在這裡,便宜後來人的話,似乎也沒什麼關係,於是不再理會,邁開步子,往摩加迪沙趕去。
剩餘的路程雖然還有一半,但陳陽所耗費的時間,卻比貨車之前開那一半路程所耗費的時間,縮短了數倍。
進了摩加迪沙城內,看了下航班的時間,居然剛好能夠趕上最近的一班飛往內羅畢的飛機。
陳陽立刻買了機票,然後便前往了機場。
同一時間,青年黨總部。
這個組織的一號頭目,正盯著眼前的巨大沙盤。
沙盤模擬了整個索馬利亞的地形,上面用兩種顏色,標識了青年黨佔據的地盤和政府軍佔據的地盤。
從標識情況來看,青年黨的地盤面積,要比政府軍大上不少。
就在這位一號頭目專心致志的研究沙盤時,一名部下快步走了進來。
湊到了頭目的耳旁,語速極快的陳述了一番。
一號頭目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愕然的看向了這名部下,開口道:「脅迫當權派拒絕割讓領土的計劃失敗了?同時雇傭兵公司也被人徹底摧毀?並且這兩件事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
「是!根據現有情況來看,事發原因,似乎是雇傭兵公司不久前接取的一個暗殺任務,惹到了一位真正的大人物。那位大人物安排人員前來進行的報復……」
部下低頭應道。
「大人物?呵!鷹國的總統是不是大人物?咱們不是一樣從沒有在乎過嗎?接了一個暗殺任務,就直接找上門來?當我們是什麼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查的清楚一點,我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
頭目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然後要讓他們明白,咱們可不是能隨便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