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9章 挑撥離間
李毅這一嗓子喊出,廖遠峰像是聽到鬼叫一樣,立刻停下腳步,滿臉不可思議的轉身回望。
而那四個彪形大漢已經把轎子抬起來了,卻聽男的湯英突然說道:“放下轎子,原地待命。”
於是,四個大漢又把轎子重新放回地麵,雙手一背,站在轎子四角。
轎簾被微微拉起,露出一條縫隙,一個透著陰冷目光的細長眼睛,透過縫隙向牛埠德喊話的方向看去。
與此同時,整齊排列的白骨魔兵瞬間散開,又恢複成可攻可守的獨特陣型。
這些邪魔外道的所有目光,立時如萬箭齊發,全部射向李毅所在的方向。
李毅把之前已經藏在係統儲物箱裏的九環穿背刀取出,拿在手裏,大搖大擺的向廖遠峰他們跑去。
在離廖遠峰還有十來丈的距離時,李毅就感到了幾十道冰寒刺骨的目光刺得他臉頰生疼。特別是那個破金期的聖教使者,肯定也在注視著他,讓他感到一絲心慌。
這是李毅第一次與這個武俠世界的魔教接觸,心裏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何為魔教?那是一群一言不合就撕逼的暴力狂啊,用心狠手辣、歹毒無情來形容他們都算是仁慈了。
他接下來的“表演”稍有差池,那這個“背靠背任務”就前功盡棄了啊。
李毅頂住壓力,跑到廖遠峰麵前,與他保持兩丈左右的距離,防止廖遠峰突然爆起發難。
同時,他無視白骨魔兵的虎視眈眈,直接霸氣十足的朝廖遠峰橫刀一指,怒道:
“張鬆齡,你這個王八羔子,你以為你整個容、換個馬甲,老子就認不出你了麽?媽的,你瞧瞧你自己都變成啥狗屁模樣了,比你以前醜多了!”
李毅的言行舉止太過囂張霸道,好似旁若無人一般,登時激怒了白骨魔兵。
這些家夥像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立時如毒蛇一般,迅速把李毅包圍起來。
“且慢,都先別動手!”
男的湯英發話了,現在他還沒搞清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什麽狀況,不好下命令收拾此人。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個人和“張鬆齡”以前一定十分熟悉,要不然不可能用這種口吻和“張鬆齡”說話。
湯英本就對廖遠峰不滿,隻不過他被廖遠峰用“九宮格”拿捏住了要害,對其不好發作。
這下變故陡生、橫生枝節,正好借這個茬看看這兩人到底有什麽過節,方便他借題發揮。
白骨魔兵隻聽湯英的話,接到後者的命令後,立時原地不動,像極了聽話的狗。
李毅雖然不怕白骨魔兵,但透過白骨魔兵頭上的布袋,他能聽到這些怪胎像野獸一樣的低吟聲,那種感覺十分恐怖,讓他頭皮發麻……
看到牛埠德真出現在自己麵前,廖遠峰一臉懵逼,好像看到了怪物。
他仔細打量這個牛埠德,從頭到尾絲毫看不出此人有“不是牛埠德”的地方。
牛埠德有幾個十分明顯的特征,一個是臉上的刀疤。雖然那刀疤早已結印,但依舊顯得殷紅可怖,十分紮眼。
此外,牛埠德的鼻毛還很長,從來不知修剪,鼻毛從鼻孔裏長出很多,看起來惡心極了。
這些特征眼前這個牛埠德全都有,連聲音腔調都是絲毫不差。
更詭異的是,他根本沒有告訴牛埠德會麵的地點,這牛埠德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最最重要的是,也是讓他最最最想不通的是:
“媽的,老子都特麽的換過馬甲了,牛埠德這蠢牛是怎麽認出我的?這個秘密隻有少數人知道啊,這不是活見鬼了麽?”
以上疑問變成了無數個大問號,狠狠砸在廖遠峰的腦袋上,頓時讓他頭暈眼花、耳鳴腦僵。
“你……你是牛埠德?這不可能,你小子不是死了麽?”
廖遠峰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出言詢問。
“廢話,老子要是死了,還能站在你麵前麽?你特麽打不過羅永浩那幫崽子,自己先跑了,把老子一個人撂下不管,差點害死老子,臥槽你姥姥!”
李毅盡量模仿牛埠德那火爆粗俗的口吻。那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架勢,還真把牛埠德潑皮無賴的個性展現得淋漓盡致、毫發畢現。
“哈哈哈,廖遠峰,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人,為了自己逃命,竟然撂下你的同伴逃走?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一直在聽著兩人說話的湯英,出言譏諷道。
廖遠峰好歹是個人物,現在卻被一個他曾經視為狗腿子的家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痛罵,還被自己的上級這樣出言譏諷,立時感到沒皮沒臊,頓時失去理智,朝牛埠德怒吼道:
“牛埠德,你特麽作死是麽?老子丟下你不管又怎樣?你特麽算哪根蔥啊?敢這麽跟老子說話,老子一掌拍死你!”
說完,他一雙手掌登時如水銀一般透亮,正是施展絕招“開碑銀手”的前兆。
“這家夥上套了!”
李毅暗暗心喜,眼珠子一轉,把自己事先想好的關鍵話語,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噴了出來:
“張鬆齡,你特麽利用完老子,就想過河拆橋麽?我可告訴你,你那些個破事老子全知道,你要是敢動手,老子特麽全說出來,讓在場的各位都聽聽,你是怎樣一個卑鄙小人!”
張鬆齡不怒反笑,心想:“你這蠢豬還能知道我什麽事情?不就是把你好好利用了一把麽?老子利用你就利用了,你特麽就是告到皇帝老兒那裏都沒用!”
他心裏雖然這麽想,卻也不過多解釋,說那麽多廢話還不如殺人簡單。於是,他把那雙手銀手舉了起來,就要朝牛埠德殺去。
“廖遠峰,你給我住手。讓這位朋友把話說完。”湯英突然發話了。
於此同時,好幾個白骨魔兵衝了上來,站在李毅和廖遠峰中間,明顯是阻止廖遠峰恃強逞凶。
廖遠峰這下沒脾氣了。
他雖然靠九宮格的下落穩住了湯英,但他也十分清楚,這隻是暫時的,湯英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了,一定會找各種借口來殺他。
所以,他決不能讓湯英找到機會對他借題發揮。
“牛埠德,我暫時不殺你,我倒想聽聽,你會說出我哪些‘破事’?”廖遠峰冷冷說道。
“好,這是你讓老子說的,等會你可別惱羞成怒,想殺老子滅口。”
李毅嘿嘿一笑,突然無比虔誠的說道:
“我牛埠德對天發誓,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的。如果我有半句虛言,定叫我牛埠德斷子絕孫,肝腸寸斷,五馬分屍而死。而且連帶家人親戚全部一夜暴斃,不得好死!”
這句毒誓一發,就連李毅自己都感覺這毒誓太毒了,簡直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李毅自我推脫道:“幸好這是借牛埠德的名義而發的毒誓,所以毒誓應驗的話,老天爺,你就去找牛埠德吧,和我李毅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廖遠峰本來十分確定,這牛埠德的狗嘴肯定吐不出象牙,但聽牛埠德發了這麽毒的毒誓,他的心髒突然沒來由的猛跳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升上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