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新

  我們連有一個新兵兄弟因為苦點，經常偷懶，不肯訓練，裝病！


  好幾次，軍體、隊列、體能、衛生、比賽都是因為他拖後腿。班長急了說了句：“你怕苦，當什麽兵？你讓你的朋友和一起來的戰友看的起你麽？你爸媽知道了傷心麽？你這樣下去兩年你能學到什麽？”


  他就指著班長的臉說：“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學不學東西管你鳥事，我怎麽樣管你鳥事，操你媽……”


  當時，其他人全傻眼了。


  三秒鍾後，班長把他給暴打了一頓，打的可不輕


  因為我們那個地方的兵接觸到和諧軍營概念比較早。不能打人。所以這個班長他完了，被連長給操練了一頓。跑了個武裝十公裏加蹲姿三小時

  有一次新兵排器械體操考核這個兄弟拖了全班後腿，班長踢了他兩腳，並一直批評他。


  他想不通和班長頂起來，我們班長過來阻止他，一拳他給揍趴下了，然後和班長揍了起來，各個班的班長、班副也都過來幫忙。連長聞訊趕來了。


  在部隊裏麵，老兵也都是抱團的，就算是關係在不好，就算是有仇，但是隻要老兵和新版打起來，一般都會幫忙的，這是給老兵立威，必須幫忙。


  整個連，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


  連長臉上一種似笑非笑的樣子，隻是這種樣子是在是太嚇人了，這要是讓年紀小點的人看到，能直接給嚇哭。


  可連長不管這些，他現在沒爆發就不錯了，誰能管的了他的臉。看他的樣子，他已經快氣瘋了。他的手緊緊握著，我好不懷疑他一拳打過去。


  如果這時候他的手裏有一把半自動的話，我身之不懷疑他會對他開火，這使得他更加害怕。


  這個兄弟後來被關了三天緊閉。


  現在我勸告那些沒進入軍營的人們，不要覺著在部隊鬧事沒有事情。如果你把班長揍了，肯定會受到處罰的。有可能關禁閉，也有可能被開回家。


  除非你在這受夠了，想回家，可以采取這種方法。但這是……我就不多說了。


  依我看來，當兵就兩種特別丟人，一種是逃兵某一種是被清理出去的兵，雖然我有過那麽一段時間想要當逃兵，可是最後我抗住了啊，我不能就這樣回去啊！

  有一次我想出去，我左右看了看，看了看我們的營房，看了看大院，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倒是一處沒有多少人注意，可是那裏有一座三米多高的鐵絲網，上麵到處都是暴露在外麵的鐵絲，碰一下都能滿手是血。


  那不是為了防備外麵的進來的，而是防範我們這裏的人因為受不了逃跑的。


  我曾經很可恥的想過逃跑，不是當逃兵啊！主要是夥食太差，我想出去搞點吃的。


  可當我看到那座密密麻麻用鐵絲鑄造的高牆後，我絕望了，真的，直接就絕望了，我堅信我爬不過去，我更不想第二天被人發現時，我已經成為一具屍體，所以我沒上。


  ——扯的有點遠了，扯回來。


  我們就做。當時還很冷，但做著做著就冒汗了，於是把衣服脫了繼續做。很累！

  到了七點，全班集合，幹什麽？——看新聞聯播。一個連的新兵搬著自己的馬紮到俱樂部裏看新聞，一個班一路，要求坐姿端正，必須筆直，不讓打瞌睡。我特別困，但不能睡，我在排頭，在最前麵，我覺著這種安排很不合理，我個子那麽高的坐前麵，讓後麵那些個子矮的兄弟怎麽看，是不是？

  每天都看，當兵這幾年是我看新聞聯播次數最多，從前在家都是看大片，那是多麽的刺激，但是當兵，厭倦了也得看。


  新聞聯播結束後，體能繼續搞起，沒完沒了的體能，我們班體能量比其他班高出一倍。因為許可帶的兵，體能必須牛，必須是老大哥的位置。有紅旗就抗，有第一就掙。


  做體能一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讓我們拿著臉盆去洗漱，我到宿舍都不想動彈了，太累了。


  洗漱完，我就一頭倒在床上不想起來了，實在是筋疲力盡，沒有力氣。整個新兵樓都很靜，靜的一根頭發絲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熄燈之後，全宿舍樓都靜了下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真不知道當時該用怎樣的詞語來描述當時的心情。我常常在想，我到這到底幹嘛來了。


  回憶轉到了當兵前。


  我爸現在還是是我們市的一所高中任教師。當過兵，扛過槍，站過崗，打仗。78年體校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他所在的部隊正好被派往邊境線那邊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立了個三等功，83年我爸被安排退伍回家，到一所高中來教學，教體育。


  小時候，我天天纏著我爸讓他給我講打仗的故事，久而久之，也就對軍人產生了好感，但沒有當兵的意圖。


  長大後，隨著環境的變遷，我這個人的性格逐漸變的飛揚跋扈，成為學校老師眼中的“壞孩子”的形象。


  屋子裏貼的全是有關於部隊的油畫，我爸每次到我屋來都會抬頭看著那些油畫，他感覺仿佛又看到了那硝煙彌漫的戰場，想起了他那生死與共的兄弟。


  我小時候是被長輩從小練起，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是體育少年，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步，去市區跑個五公裏回來，然後再洗漱，等到周末休息的時候，就會被拉去武館練習自由搏擊。


  等到我該上高中的時候，由於這層特殊的關係，我理所當然的到了我爸任教的學校上學。學校裏設有體育專業的體育隊，也就是校隊，每到該上高二的時候，就會從所有學生中挑選學生進入體育隊。素質很好的我，順利的成為了體育隊的一員。


  學生時代的我，就是混，以混度日，對文化科目不感冒，隻有體育專業適合我。我在我們學校混的也很好，人緣廣，我想是因為我打架比較厲害所以他們比較畏懼我吧。


  在學校，我教練一見到我爸就說：“你兒子悟性很高，如果將來在自由搏擊這條路上走下去的話，前途會很好！”我爸卻笑著說道：“這孩子……還缺少一個過程！”那時我始終不明白所指的“過程”究竟是什麽！後來，我知道了……


  因為體育方麵的優勢，我考入了東南體育大學，成為自由搏擊係的一名學生。大學就在江海市區，離我家很近，隻需要十幾分鍾的路程，所以我每周末都回家。


  家裏就我一個人，都去上班了，很是無聊。那個時候的電腦也不像現在那麽先進，隻能用於辦公，也沒有什麽玩的。我在高中所認識的那些兄弟，大都去外地上學或者打工去了。真是無聊到爆了，我就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去了我爸的學校——也就是我的母校。


  我走到體育辦公室，碰到了以前帶過我的教練，跟他聊了一會，他告訴我我爸沒在辦公室，然後我就去找我爸了。在操場上，我見到我爸正在帶著一個班在上體育課，整齊的隊列，沒有任何喧囂——他們也不敢喧囂，因為會挨我爸一記腳，這都是我從小總結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錯。


  這個班級開始跑步，我情不自禁的甩甩腳丫子也開始跟在隊伍後麵跑。等到下課，我跟我爸走向體育辦公室。推開門，我爸的同事正在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看到我後笑嗬嗬地衝著我說：“喲——我們的自由搏擊高手來啦！”我撓撓頭向這位叔叔問了下好。


  十分鍾後，學校的上課鈴聲打響了，剛剛那位叔叔也就去上課了，整個辦公室也就剩下我與我爸兩個人。我爸喊了我一聲：“小壯啊，爸想給你說一件事。”“說唄！”我爸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我給你報名參軍了！”


  這句話使我猝不及防，驚愕了。


  “我想讓你去部隊鍛煉鍛煉，你的年齡還小，心智什麽的都不成熟，老話說道部隊是所大熔爐，這句話是真的，一點也不假。你是一塊好鐵，但我想讓你變成一塊好鋼！”我爸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爸從他辦公桌裏拿出證件來遞到我手上。這會教練進來了，他穿著運動服，臉上全是水，走到桌子旁，拿起毛巾擦臉上的水：“什麽情況這是？老筱，你要送筱壯去當兵？”“嗯！”教練手中拿著毛巾，不解的問：“這就是你以前所說的那個過程？那他的學業怎麽辦？他還讀著大學呢別忘了！”要是過幾年我教練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


  “爸，我真不想當兵，部隊對我沒有吸引力，去那就是浪費我兩年的時光，何況我還在上學，爸你難道要讓我輟學嗎？”


  “學校那邊你就不用管了，等你退伍後，你還會回到體育大學的，這點你不用擔心。”


  我一臉無奈，我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我知道我要是不去的話，我爸會傷心的。就我爸的脾氣，就算我今年不去，明年也會給我報名讓我去的。。


  十月下旬我去新兵體檢，人還算多。現在經濟水平不算很好，於是大多數人家都想著去部隊混碗飯吃，能填飽肚子。


  體檢完後一般會在五天左右來體檢的通知，體檢合格是第一關，接下來還有政審，然後會有一份雙合格的名單公示，最後還要有指標、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