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激戰
“sol——”
砰！司馬誠和蕭紫依就像在天空飛翔的小鳥撞到了牆壁一樣跌落在了地上。
“這是……”蕭紫依看著前方那道“看不見的牆壁”，一團黑色的音符騰空而起，圍成一麵高大的“音牆”擋在了他們麵前。
司馬誠果斷舉起槍刃，連砍帶射地攻擊這麵“音牆”，可每次攻擊都隻是讓它發出了振動音波。
“沒用的，沒有人能打破我的「音律結界」呢。”少女再次開口高歌。
“la——”
「音律結界」開始扭曲，不一會兒破碎聚合成了一圈音符龍卷風，成型之後，少女開始指揮著這個“龐然大物”向司馬誠和蕭紫依發動攻擊。
“避開！”司馬誠剛說完，“音符龍卷風”便卷了過來，好在蕭紫依即使飛離剛才的位置，不然就不是被撞飛幾個椅子那麽簡單了。
“分頭夾擊。”
“明白。”
司馬誠和蕭紫依各從一邊朝少女飛了過去，這樣一來，那個巨大的“音符龍卷風”便無法攻擊目標了。
“有點意思呢！”少女張開手掌，仿佛這個龐然大物就在她的手中似的。
“si——”
duang——“音符龍卷風”像一條崩斷的弦一般炸裂開來，分成了幾道小型的龍卷衝擊波向四周席卷而去。
眼看就要接近少女，蕭紫依揮動雙刃斬出一道紫色的電光殺了過去，卻被一道從天而降的衝擊波擋在了麵前。
“淩楓，沒事吧？！還活著就說句話呀！”
“咳咳，不要搖這麽用力好不好……”淩楓一睜開雙眼，鄧柯焦急的表情就引入了眼簾。
“沒什麽，就感覺頭好痛呀。”淩楓摸著額頭，被鄧柯攙扶著站了起來。這一摸不要緊，這鼓囊囊的手感倒是很讓他感到違和。
“你腦袋上都被椅子砸出幾個包了，能不疼啊。”鄧柯一語道破。
“……”淩楓無語，“對了，那個「異能者」呢？”
“在舞台上，不過隊長他們沒有辦法接近她。”
鄧柯有點擔心，淩楓又會像以前一樣奮不顧身的衝過去靠近「異能者」，不過這一次，鄧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感覺，這個「異能者」仿佛很期待和「行動隊」打起來似的……
“鄧柯隊員，麻煩請離開當前的位置。”
冷月姬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鄧柯先不管原因，下意識地拉著淩楓往旁邊挪了挪步子。
“剛好……”這時，鄧柯聽到了冷月姬的一聲低吟。
咻！啪！隻見會場後麵高牆上的窗戶突然破碎，一道激光從破碎的中心衝了出來，飛過會場的天花板，直奔舞台上的少女而去。
“！”還在操控音符攻擊司馬誠的少女猛然發現了這一點，迅速退開幾步。激光穿過她的衣袖，擊中了她身後的管風琴音管，將其粉碎。
“差一點……”
會場外，把激光狙擊槍架在打開了外玻璃蓋的「諾羽切斯特」駕駛艙的冷月姬歎了口氣。
“就是現在！”司馬誠和蕭紫依同時從兩邊夾擊而去。
“「安魂奏章——第三樂章狂想曲」。”少女以最快速度翻開那本書，同時用手指重重地砸向琴鍵。
咚！——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迸發出來，周圍的玻璃全都開始碎裂，就連專門建造的隔音牆都開始產生好幾道裂痕。
人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要發動攻擊的司馬誠和蕭紫依頓時失去了戰鬥力，那種突然襲來的，刺破鼓膜的聲音，真的是非常難受呀……
“這到底是什麽……”鄧柯也隻能瘋狂捂著耳朵在地上掙紮，少女彈出的一陣陣音樂就仿佛在將許多條惡心的蠕蟲灌進大腦裏，然後瘋狂啃食你的腦袋……
“啊！——”淩楓自然是受不了，右手背上的銘文閃出一道光，就像是觸發了結界一樣，召喚出了「星羿皇」。
淩楓舉起「星羿皇」朝自己麵前劈去，在大劍接觸到地板的那一刹那，一個半圓形的藍色衝擊波擴散開來，很快便覆蓋了整個會場。
就像是強製失效的電磁波一樣，藍色衝擊波所到之處，令人痛苦的雜音便消失殆盡。
“什麽……”少女想要再次彈奏，卻發現這台管風琴好像消了聲一樣，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原來如此，你就是靠這把劍來‘吃’掉「異能者」的力量的吧。”少女看向淩楓，那個少年召喚出大劍後的樣子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淩楓放下舉起的大劍，如是說，“為什麽非要戰鬥不可呢？”
“戰鬥？這對你們來說，不是應該叫‘維護秩序’嗎？”少女高傲的口氣像是在反駁淩楓的什麽觀點。
“秩序？”
“是啊，不就是為了維護人類社會的秩序，守護人類所謂的正義，才去和「異能者」戰鬥的嗎？”少女掩麵而笑。
這是要扯到哲學麽……仔細一想，少女說的確實不錯呀。為了守護人類社會的和平，所以才要對變成「異能者」的人類進行“裁決”。
但是「異能者」原本也是人類啊，就因為會危害到自身的安危就把原來的同胞趕盡殺絕，也太無人性了吧。
雖然不清楚她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但既然她知道的話，那我就直接跟她攤牌吧！
“我就是來打破這個所謂的‘物競天擇’的規律的！”淩楓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或許人人類為了生存確實要消滅「異能者」，但並不是全部的人類都想要消滅「異能者」的！”
“比如？你這個‘親善派’的嗎？”
“人類和「異能者」不是不可以好好相處的，我相信「異能者」隻是人類的一個類別，就像是不同國家的人一樣。雖然語言、生活習俗不同服，但本質都是人類呀！”
“……”少女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這個少年。
“相信我，我會認可你的，就算其他人都不容你的存在，我也會拚盡全力幫你的！”
淩楓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她，仿佛是將自身的靈魂釋放出去，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無一例外的暴露出來。
少女動搖了，那隻隨時準備叩擊琴鍵的手緩緩垂了下去。
“嗯？原來是這樣呢。”少女會心一笑，合上了書本。
環繞在會場的音符隨著書本閉合的那一聲響出，全都升華消失，整個會場又靜了下來，像是一場演出的落幕。隻是，沒有掌聲罷了。
“我說啊，你這個人還真不怕死呢，難道是沒見過「異能者」爆發的恐怖嗎？”
“不，見過，而且很多呢。”淩楓苦笑道，“不過，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異能者」的，哪怕是對方想置我於死地。”
“嗬嗬，還真是被你的‘大義’感染了呢。”少女閉上雙眼，從聚光燈下走了出來，來到舞台前沿，仔細端詳淩楓。
她伸出手，似乎是向讓淩楓紳士的扶她從這個舞台上下來。淩楓自然也是伸出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