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漸漸浮出的真相
「諾亞戰艦」，司令室。
“你是說，這個張玉和「焰魔」之間可能有某種關係？”宇文凱的二郎腿依舊夾在工作台上，漫不經心地重複了剛才聽到的內容。
“沒錯，我覺得張玉和「焰魔」的人類形態可能有很大的關係，甚至到了仇恨的地步。”淩楓很肯定地說道。
“此話怎講？”宇文凱不解的問？
“雖然這也是我的猜測，但是我這個猜測成功的幾率非常大。”淩楓回答道。
“哦？是什麽樣的猜測呢？”宇文凱好奇的問。
“「焰魔」的人類形態就是一個叫馮子言的少女！”
“部長，你是怎麽知道的？”高宇詫異地看著他，問。
“我說了，這隻是猜測，具體是不是就要實際調查了。”淩楓再次重申一遍，眾人也便不再過問了，繼續聽他把他的猜測講完。
“馮子言她是我以前的一個鄰居，她的父母也是去國外了，和姐姐馮子羽居住在一起。我記得很清楚，馮子羽曾經有一個男朋友，就是張玉！”
張玉？這個名字的突然出現，讓「異交部」的三人以及艦長宇文凱都大為震驚。與三人不同的是，宇文凱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但是張玉現在不是陳氏集團總裁的‘女婿’了嗎？”賈羽不解的問。
“你的意思是說……張玉背叛了這個馮子羽？”不愧是身為艦長的宇文凱，一下便聯想到了兩件事的因果關係。
“就是關於這一點，我不好確認。說實話今天見到他，和他談起以前的事時，覺得他不像是那種會背棄諾言的人。”淩楓抿了抿雙唇，暗示這個想法有些棘手。
“如果確實是這樣呢？”宇文凱繼續問。
看來艦長被這種事給吸引了，聚精會神地開始聽。
“一年前，馮子羽墜樓去世了，時間正好是——「那件事」之前。”淩楓神色凝重地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
“難道是張玉在暗箱操作嗎！”程於力露出驚恐的表情後退一步猜測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呢。”高宇托著下巴分析道，“如果張玉被陳氏集團總裁的千金看上了，他為了錢、權力，就會放棄現任吧。”
“而如果馮子羽死活不肯分手，讓他覺得麻煩的話，他也許就會……”賈羽咽了口口水，證明他省略部分的可怕性。
傍上了有錢的勢力財主就拋棄已經相愛的人，閑對方死纏爛打很煩就殺之滅口。在現在這個社會恐怕並不少見，這個社會的現實就是這麽殘酷，但法律越來越趨於人情化，公安的威嚴也漸漸拜於那些勢力和金錢之下。肇事者逍遙法外，而那些忠貞於愛情的人卻死不瞑目……
“所以，如果「焰魔」正如部長所料…是已經死去的馮子羽的妹妹馮子言的話……”高宇細聲喃喃道。
最後，三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這就是「焰魔」要追殺張玉的理由！”
結論一出，三人當時就恍然大悟一般開了光。
“複仇。”淩楓點了點頭，說道:“但這也隻是猜測，所以還需要有力的證據。”
“嗯，那麽調查的事就交給你們三個了。我記得司馬隊長他有個朋友是做警署工作的，你們可以去找他幫忙調查馮子羽的事情。”
“是，交給我們吧！”
“保證完成任務！”
“了解。”
三人齊刷刷地戰成一排，敬了一個禮後走出了司令室。
見他們離開後，宇文凱巡視了一下周圍。因為現在處於吃飯的休息時段，所以大部分的警務員和工作人員都匯聚在食堂，包括司令室的工作人員。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隻剩下淩楓和他了。
宇文凱輕輕抬起手指，在電腦上按下一個按鈕。隨後，司令室進出的機械金屬門緩緩從兩旁伸出關上，並反鎖了，發出哢嚓的聲音。
對這突然的舉動淩楓卻並沒有感到奇怪，臉上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了，好像要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已經沒人了，可以說了吧，歐陽淩楓。”宇文凱架在工作台上的雙腿放了下來，說道。
他剛才聽到了一個關鍵內容，而這個內容淩楓是故意說出來的。
“這不愧是艦長。”淩楓首先稱讚一番，然後開始進入正題，“關於和馮子羽死後沒多久的「那件事」，我想SAF裏肯定有詳細的資料吧。”
聽到這話，宇文凱莞爾。
?
深夜，一個男人顫顫巍巍地行走在小道上。旁邊不怎麽明亮的路燈也許是因為年紀已久吧，支撐的杆上都能看見枯燥的鐵鏽。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他滿麵愁容，一副憔悴的樣子，似乎有著別人難以想象的往事。而他，正是被這件事弄得如此疲憊不堪。
他來到旁邊草地的一個長椅上，木質長椅因為雨水和風的侵蝕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不堪入目。
他就站在一旁，借著燈光呆呆地望著它，像是在看一個闊別已久的老朋友。
在它身上，他能看見一個人。
一個和自己長相差不多的少年坐在這裏，手中拿著一隻蕭在優雅的吹唱，隻不過那個少年沒有滿麵愁容。因為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和他年齡相同的雙馬尾少女，她的手伴隨著清揚的簫聲起舞。
兩人的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
“為什麽要妨礙我。”
一句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
他尋聲望去，在前方灌木叢旁發現了一個少女，和坐在吹簫少年旁邊的少女一樣，留著雙馬尾。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都已經是第三次，你到底要怎麽樣！”少女惡狠狠地說道，仿佛在發出警告。
他歎了口氣，沒有被她發現。然後開口說:“你這樣做的真的有意義嗎？子言。”
沒錯，站在那的少女正是馮子言，凶狠的外表使她在他記憶中的形象大為的不符。
“切，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所以就可以不管其他人，而把其他人的生命置之不顧了？”
“住嘴！”
“甚至不惜把整個百貨大樓的人殺掉？讓他們在無辜中死去？”
“你……”
“你變了，子言，這份力量使你的心靈完全扭曲了。”
“夠了！”馮子言近乎咆哮地喊道，他滔滔不絕的口也閉了起來。
“你懂什麽？我活在這個世界的價值就是去完成我的悲願，把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帶下地獄！就是為了這個我才得到這可怕的力量！我絕不允許有人來阻止我！”馮子言伸出右手，一顆火球立馬就出現在她手上，“如果你下次還來阻止我的話，就別怪我別客氣了！”
說完，這顆火球就飛了出去，飛向他發生了小股爆炸。
火花消失，他保持著同樣伸出手的姿勢，毫發無損。
望著已經不在那裏的馮子言，他陷入了沉思，不禁喃喃道。
“活在這個世界的價值……”
抬頭望向那浩瀚的星空，哀歎道:
“住手吧，現在的你已經完全被仇恨吞噬了！”
◇
淩楓快步地走在密閉金屬走廊上，發出急促的咚咚聲，手裏還捏著自己的ID卡。
邊走，他一邊還回想起了在司令室裏，宇文凱對自己說的話。
“關於「那件事」你不是親身體會了嗎？怎麽……”
“我想知道之前的情況，所以……”
“這樣啊，我對「那件事」倒是還有印象，不知道你是想聽口頭論述，還是自己去查詳細資料呢？”
“可以的話，我想獲得詳細一點的資料。”
“也好，「那件事」作為史無前例的案件應該是保存完好的，你去資料室裏應該就查得到，不過……你先把你的ID卡拿過來。”
淩楓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隻見宇文凱把卡插進了電腦裏，按了幾個按鈕後又取了出來還給了自己。
“好了，這樣就能進資料室了。”
所以，這就是自己現在在這裏的原因。
但是，走著走著，腳步便停了下來。淩楓突然發現……他不知道資料室在哪裏！
這就尷尬了哈，還是趕緊找人去問問吧。淩楓剛產生這個想法，從旁邊的拐角就出來一個人。
“誒？雅夜？”淩楓驚奇地叫住了她。
“怎麽了？”雅夜平淡地看著他，問。
“你知道資料室在哪裏嗎？”
“資料室？你去那裏幹什麽？”出於警惕，雅夜問道。
“當然是查資料了，快告訴我往哪裏走吧。”淩楓有些著急了。
“資料……”雅夜輕聲喃喃道，又回想起前不久自己試圖進入資料室裏的事，“那裏普通的ID卡不能打開門。”
“我知道，艦長給我的ID卡特批了，所以快告訴我到底在哪裏吧！”
“跟我來。”雅夜想到了一個點子，帶頭走了過去，淩楓也跟了過去
走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了資料室門前，淩楓拿出ID卡往凹槽刷去，旁邊的燈閃了下綠光便打開了門。
淩楓急切地走了進去，雅夜也在巡視完，確認周圍沒人後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