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對策討論
“感覺怎麽樣？”淩楓不斷有耳鳴聲的回響，但還是分辨出了是凱瑟琳秘書長的聲音。
“你們做了什麽？我的腦袋好難受啊。”淩楓捂著不斷出毛病的頭部，露出痛苦的表情。
“用時4分23秒，歡迎回到戰艦上。”
“回到了……戰艦？……”半天才緩過來的淩楓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周圍，因為……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SAF的總基地「諾亞戰艦」在離地麵一萬五千多米的高空中，就算是光速飛行也不可能準確無誤地避開障礙物吧，況且現在的科技水平根本就達不到光速（雅夜的時代最多接近光速）。
“這時怎麽一回事？”大概已經恢複正常的淩楓好奇又急切的問道。
“「微分子空間傳送裝置」，簡稱「傳送裝置」。能夠將人或物體在短時間內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凱瑟琳解釋道。
“什麽嘛，有這麽方便的東西不早用。”淩楓晃了晃腦袋，不解的問道。
要說這個「傳送裝置」的運動時間可比乘坐「諾羽」的要短多了，使用這個裝置不就能在「異能者」出現的時候即使趕到現場嗎？
但同時也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麽有這麽方便的東西不早點使用？
“就像你使用的感受，現階段這方麵的研究發展不是很快，人類使用「傳送裝置」的話——輕者頭暈嘔吐，重者身體調節困難，生命垂危。”
有生命危險……
“因為可能會死人，你們就讓我來試了？”淩楓以手扶額，苦笑著說道。
感覺自己像實驗室裏的小白鼠，而且還是莫名其妙就被實驗的那種，淩楓有些氣憤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不，兩周前鄧柯隊員試了一次，在醫院躺了三天而已。”
“額……”淩楓自然想起了鄧柯兩個星期前向學校請的三天病假，那個時候他還強露出微笑和自己說：沒什麽大不了，隻是最近比較累。現在自己可是真正體驗到鄧柯那個時候的感受了！
看來自己現在的情況還算是好的了，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無語。
“沒什麽大礙的話，就快點來司令室吧，艦長他們在等。”
“哦。”淩楓吐了口氣，拖著難看的臉色顫顫巍巍地跟著凱瑟琳走出房間。
◇
大約幾分鍾後，兩人來到了司令室。
司令室依舊是那麽昏暗，盡管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透射進光芒，卻還是隻能看見人的輪廓。
“喲，淩楓，「傳送裝置」的體驗有什麽感受？”坐在艦長席位的那個人形“輪廓”輕輕的笑道。
“糟糕。”淩楓簡要地做出了評價。
“你這麽說也是有情有可原的嘛，畢竟在你之前的試驗者的結局都是比較慘的。”
“所以這就是你們不通知一聲就拿我做實驗的理由了！？”淩楓發出驚異的喊叫。
“啊，那因為我相信你們。既然我相信你們就會相信到底。”
“額……”對於這麽個理由，淩楓是無語了。
“況且這個裝置沒有完善，能進入試驗者名單的都是我和隊長精挑細選的。至於為什麽沒通知你嘛……考慮到怕你聽到這個試驗會產生恐懼心理而留下陰影，所以……”
唉呀，艦長大大考慮的真是周到呢！是不是忘了有“心理準備”這個詞了？淩楓在心裏苦笑地說道。
“我就不計較了，找我來有什麽事呢？總不可能隻是為了這個試驗吧。”淩楓開始進入正題。
“嗯，確實還有一件事。”宇文凱點點頭，問，“還有多長時間？”
“3分24秒51。”凱瑟琳連表都沒看就果斷的說了出來，其實她根本就不帶手表，她對時間的了解可是比科技還要強！
“差不多該開始了。”宇文凱語重心長的說道。
◇
四分鍾後……
司令室內陸陸續續的來了人，在場的人都是互相認識且很熟悉的，而工作人員全都被排擠在了門外。看這架勢，就知道接下來要宣布的事非常機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宇文凱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說道，“開始吧，作戰討論！”
當然，宇文凱依舊是悠然自得地坐在司令席上，其他人都是站在一旁擺出相同的站姿。
“這次的襲擊事件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三次的襲擊事件了。”凱瑟琳拿著一份報告書，邊看邊說道。
明明自從唐燦燦被接送到戰艦上生活後的一個月都沒發生什麽事情，卻在沒過幾個星期後，F市內就頻頻發生了大型火災事件，本來這個事應該是消防隊的事情（蓄意縱火是歸警方管），但由於調查而出是「異能者」所為，所以現在正式由SAF接管了。
SAF將製造襲擊事件的「異能者」稱為「焰魔」，將另一個總在「焰魔」破壞後，就會出來阻止她的另一個「異能者」稱為「冰神」。並且稱呼的名字也與他們的能力有關。
“這一次和前兩次一樣，在「焰魔」出現後，「冰神」也出現了。”凱瑟琳看完後，停了下來。
“我有疑問。”淩楓習慣性地舉起了手，表明他的學生身份。
“講。”宇文凱說出了一個字，好奇地看著他。
於是淩楓開始問:
“請問，「冰神」與「焰魔」在人類狀態下就是死對頭嗎？”
“冰”與“火”，名字上就是完全相反的事物。根據淩楓和SAF的調查，即使是S級的「異能者」原本也是人類，而「焰魔」和「冰神」這兩個人一個會破壞一個會拯救，極大的可能就是在人類形態下就為死對頭，想方設法地阻礙對方。
“如果這是猜測的話，應該是這樣沒錯。”宇文凱發話了，“但是，我們沒有關於「焰魔」或者「冰神」在人類形態下的任何資料，所以具體怎麽樣也不太清楚。”
SAF根本就調查不了這兩個「異能者」上次了解「風騎者」資料的時候還是她變回了人類形態才做的調查，現在不同了，這兩個「異能者」什麽時候出現的根本不知道，消失的也是也是無影無蹤，哪裏有調查的餘地給SAF？
“我倒是覺得「焰魔」的這次襲擊帶有目的性。”雅夜雙臂交叉置於胸前，發出平淡的聲音。
“此話怎講？”
像是發現了關鍵性的線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湊了過去，專心聽她接下來的說法，除了宇文凱還是安然的坐在座位上。
雅夜開始說道:
“今天我在與「焰魔」戰鬥的時候，她總是時不時地說著‘死’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視線也是經常對向百貨大樓，我猜想她並不是單純的進行破壞，而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製造襲擊。”
“這麽說也不無道理。”宇文凱深吸口氣，立即操作著桌上的電腦，隨後在大屏幕上顯現出一張F市的地圖。
“這是第一次的襲擊地點。”宇文凱邊說邊按下按鈕，地圖上就顯示出了一個紅點。它的位置有點偏，幾乎快到郊區了。
由於那次的位置實在是有點偏僻了，所以雅夜和淩楓並沒有參加行動，隻有「行動隊」清楚當時的狀況。
“這是第二次的地點。”
宇文凱說完，地圖上便又顯現出另外一個紅點，這個的位置就有點靠近F市了，雖然還沒完全進入F市中心。
由於那次發生的時間太短了，幾乎是剛發生大火「異能反應」就消失了，因此「行動隊」並沒有出擊。
“這是今天的。”
有一個紅點出現，這個的位置就更加靠近市中心了，雖然還隔了一段距離。
“這三次的襲擊事件無一例外都發現了兩種「異能反應」，於是我們將火元素的稱為「焰魔」，冰元素的稱為「冰神」。”凱瑟琳解釋道。
三次地點幾乎是連成一條直線在一步步靠近市內，如果「焰魔」和「冰神」在人類形態下就是死對頭的話，難道「焰魔」隻是為了製造恐怖襲擊來對抗「冰神」，而「冰神」隻是為了對抗她才拯救城市的嗎？
如果「焰魔」隻是為了製造恐怖襲擊，為什麽不一開始就直接選在市中心？人多而且易引起恐慌，也能製造比較強的威懾效果。
難道，她不敢麽？還是，另外有打算……這麽個想法立刻在大家腦海裏誕生，但是又仔細想的話……
人類變成S級「異能者」就會失去意識隨便攻擊，根本不會害怕什麽東西，更別說不敢破壞了。這個結論是從「風騎者」身上得來的。
看來「焰魔」的襲擊還是帶有一定的目的。雅夜右手托著下巴，深吸了口氣。
“既然「焰魔」是帶有目的性的襲擊，那麽把前兩次襲擊的建築物與這次對比，我覺得可能能找到什麽線索。”司馬誠說道。
此話一出，重量極大。很快便獲得了所有人的讚同，於是凱瑟琳走到大屏幕下的電腦前操作一番。
伴隨著凱瑟琳的解釋，大屏幕開始顯示出圖像。
“這是第一次襲擊地點的圖像。”
屏幕上出現了幾道長長的鐵軌，那應該就是現代普及的磁懸浮列車的鐵軌了，在它的上方是一列已經駛遠了的高速磁懸浮列車，而再上方就是手裏拿著「炎痕」的「焰魔」，她站在燃著燒紅的鐵軌旁，望著離去的鐵軌。
“這是第二次襲擊地點的圖像。”
還沒等他們對這幅圖片斟酌一番，凱瑟琳便放出了下一張圖片。
這是一家燃著火焰的高檔早餐店，畫麵中的「焰魔」高傲的站在天空中，將「炎痕」的槍口對準底下逃散的人們。而在最右下角，淩楓發現了兩個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是……”淩楓在腦中思索，不禁說出了聲。
發現有些轉機，宇文凱立即示意凱瑟琳停下放映，十分期待的看向淩楓。
“這兩個人……我好像在哪裏……”淩楓皺起了眉頭，仔細揣摩著右下角的兩個人。
〈親愛的，這個電飯煲好可愛啊。〉
〈真的呢，但它沒有你可愛呢！〉
兩句模糊的話語出現在淩楓腦海中。
“！難道說……”淩楓恍然大悟，連忙指著那裏說道，“我見過他們！我在百貨大樓裏見過他們！”
雖然不知道這個情報與現在的情況有什麽關係，但淩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百貨商場是第三次自己地點，再結合望月「指導官」的說法這麽一推理……”宇文凱點點頭，或有所思地說道，“凱瑟琳，馬上去查明第一次襲擊的那趟列車上的人員名單，以及這兩個人是什麽身份。”
“是！”
凱瑟琳跑出司令室後，雅夜來到了屏幕前，緊盯著屏幕的左上角。
“有什麽發現嗎？望月「指導官」？”宇文凱問。
“陳氏集團。”雅夜看清了左上角那棟大樓的標牌，“我記得我在報紙上看到過新聞。說是陳氏集團前不久的貨品發生了質量問題，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因此總部派了人去監察有主要問題的分部，而時間剛好是在一周前。”
“一周前？那不正好是「焰魔」發動第一次襲擊的時間嗎？”高宇補充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思維同時開始運轉，並統一的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焰魔」要襲擊的對象是陳氏集團派來的監察人的話，似乎說得通一些了。因為要來進行監察工作，所以需要乘坐列車，解決食物的問題則需要到公司附近的餐點。
如此想來，「焰魔」前兩個襲擊地點就說得過去了。但是第三個地點百貨大樓卻又怎麽解釋呢？總不可能是來監察的人要買些土特產回去吧？！
卡在這麽個點上，眾人不得不再次考慮起淩楓的想法。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等凱瑟琳把這兩個人調查清楚吧。
適時，凱瑟琳回來了，仔細一看，手中還多了一份文件。
“第一趟列車的成員當中確實有這兩個人，關於那兩個人的資料已經查明了。”凱瑟琳邊說邊翻開文件，念道:
“女的姓名陳瑰，陳氏集團總裁的千金；而男的姓名張玉，據說是陳氏家族的上門女婿。”
聽完凱瑟琳簡潔的報道後，眾人睜圓了雙眼。無一例外都是因為聽見了一句話：陳氏集團總裁的千金。
這麽一來，淩楓和雅夜的看法居然結合在了一起！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這麽一來卻又完全說得通！如果陳氏集團派他們兩個去監察分公司，乘坐列車、在外用餐，加上兩人是情侶關係又會去逛街購物。那麽列車軌道、早餐店、百貨大樓，這三個襲擊的地點就解釋的清了！
最後還剩一個關鍵的因素，決定這個推論的關鍵因素——「焰魔」為什麽要襲擊他們？
“那麽首要問題是——「焰魔」為什麽要去襲擊他們？”司馬誠首先說出了大家共同的疑問。
“總不可能是FFF團，討厭秀恩愛的吧……”程於力開玩笑似的說道。
“得了吧，為了這麽個荒唐的理由就讓S級的「異能者」動手？”賈羽看著一臉壞笑的程於力忍不住嘲諷道。
“不，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高宇則一門心思地思考著，道。
“所以說，還是要去……調查咯？”宇文凱說完便露出“和藹”的笑容看向淩楓。
淩楓瞬間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露出僵硬的笑容回答道:“嗬嗬……那，那就去吧……”
“別急，等我把這次任務的詳細過程再將一邊。”宇文凱點了點頭，道。
隨後，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