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魔皇授命
待得大門完全開啟,但見其中僅有一處寬闊的殿堂。
殿堂至為高貴的座椅上,一位頭戴金冠,身披龍袍的中年端坐其中,他雙目微閉似對世間萬物不屑一顧,挺直的身板猶顯當時玉樹臨風,而今這具經久不衰的身體,氣息完全內斂卻又不怒自威,獨自孤零零的座於殿堂之上,生出一股登臨絕頂而旁若無人的孤寂之感。
懷著敬畏之心,我三人朝著殿堂進入,本就空無一人的殿堂自是沒有遭遇任何阻礙。
自從巨坑的出現,無論是鬼兵還是利刃群的真義風暴,再又是蠱蟲攔路,魔天強者的傀儡,就連考驗人心的情欲之花也能夠殺人奪命。
經曆重重考驗,我等終於走到了魔皇強者的墓塚之中。
經年不壞的魔皇軀體,其軀體的強度絕對遠超魔天之境,卻不知可有魂力殘存,接觸這一方大佬,即便是麵對他的遺體也該萬分小心。
順著階梯一步步走向魔皇,但見他身前的案桌之上攤放著一塊巨大的獸皮,獸皮之上似有文字流動,當是魔皇臨死前還在閱讀的東西。
實力如此之強,卻也保持著閱讀的好習慣,以他臨死都還在閱讀來看,此魔皇定然也是一位知書達禮的儒雅之士。
當拾步到得最後一處階梯,我三人同時朝著魔皇作了一揖,隨即懷著一分好奇望向案桌上的獸皮。
魔皇強者閱讀的東西,那得是什麽思想境界看的?我等學渣,絕對是望塵莫及呀!
“嗯?”
“修羅秘法!”
在仔細的端詳過後,我三人同時驚呼出聲,特麽這可是傳說級別的功法啊,絕對能夠引起聖魔界軒然大波的東西。
“嘶!”
一股強大到令人完全不能抗拒的氣息出現,耳畔瞬間傳出一道絲滑的撕裂之聲。
下一刻,我三人頓時處於無盡的黑暗空間,狂暴的撕毀之意彌漫在空間之中,一股股來自於虛無的氣息濃濃的環繞左右。
這濃濃的黑暗有別於魔道的能量,同樣也有別於卜公子所掌控的黑暗命道,完全生於虛無,似要將進入虛無的存在徹底撕毀,同樣歸屬於虛無的黑暗。
我三人極為小心的處於虛無的黑暗之中,硬是一點也不敢亂動,生怕激發到虛無的撕毀之意,將我等撕毀其中。
“魔王境界的螻蟻,為何前來攪擾本皇?”
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中年人所專有的磁性在虛無的空間傳來,完全辨不清聲音來源的方向。
“回魔皇,我等乃是魔王大會選手,今日誤入此地,還請魔皇恕罪!”
我毫無方向感的對著虛無的空間小聲說道,可怕的撕毀之意無處不在,即便自己體魄強大,但也絕不敢輕視這被魔皇氣息所代入的空間。
虛無之中久久不曾出現魔皇的回應,一道輕輕的歎息之聲隨之出現。
“聖魔界而今如何?戰淩天可有伏法?荒狂之力而今又易主於誰?”
魔皇歎息過後,很快便對著我發出連環追問,直聽得我頭腦轟轟炸響,沒想到聖魔界所爭奪的東西居然叫做荒狂之力,單是這名字聽起來就牛逼炸天了。
“回魔皇,而今聖魔界最高戰力也就魔王巔峰,聖魔二氣混亂不堪,戰淩天似乎已然隕落,荒狂之力也同時沉寂了,無人得知去向。”
我簡明扼要的說著,卻不知魔皇為何要將我等帶到此處,這裏可不是能夠聊天的地方,要聊咱們可以回去慢慢聊呀。
“聖魔界聖魔兩派向來相安無事,卻不想竟被一股能夠使人聖魔雙修的能量破壞平衡,而今螻蟻滿地,強者盡隕,一切或許都是天意了!”
魔皇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對於我三人已然沒有敵意。
“敢問魔皇,此處可是虛無之境?”
正在我獲得一絲絲安全感的瞬間,卜公子卻是麵色平靜的開口問道。
“嗯,此處卻是虛無之境,你三人即是魔王大會選手,便隨我一同離開虛無吧!”
魔皇回應著卜公子,待聽得一道撕扯之聲,我等又一次回到了珠光寶氣的地宮之中。
“本皇殘魂將散,此修羅秘法你等交於魔鬥宮,定要全力輔佐宮主,助魔鬥宮一統聖魔。”
魔皇的聲音漸然遠去,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強者終於是等來了可以托付大任之人。
隻可惜,他沒有睜開眼睛看看,終究是要錯付於人了!
將修羅秘法卷起,我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此秘法三人同時見到,自是要共同分享的。
在一番推辭過後,二人硬是要我作為保管之人,如此一來,我也便直接收入到納器之中。
出離殿堂,大門隨即關閉,我等一路返回地宮,將感知力盡情的釋放開來,徹底的再次搜尋一遍,把能夠搜刮的東西全都帶走,也不枉到得此處一遊。
回到坑洞之處,烏壓壓的人群圍堵在坑洞邊沿,或許是忌憚於坑洞中的危險,這些人方才聚集洞口,準備守株待兔。
當看到我寥寥三人的出現,一眾選手立時圍上前來,大有想要攔路搶劫,坐收漁利的意思。
“坑洞之中可有造化?還請交出納器與我等共同分享!”
一位體型肥胖的選手光著上身,晃動著他一張大肥臉走上前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
我三人目視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選手,眼中平靜得毫無一絲波瀾,跟魔皇強者打過照麵的人,又豈會懼怕這些無足輕重的螻蟻。
“刀疤,你是否也要與我為敵?”
在人群之中,我一眼看見麵色難看的刀疤,若他在此刻與我反目,那我便一並將之伏法。
刀疤眼神閃爍間,徑直走上前來,隨即朝著他帶領的選手們說道:“我刀疤向來與人仗義,願與竇兄共同患難,若有同我一起之人,但請上前一步!”
刀疤臉的聲音鏗鏘有力,然而他所帶領的選手們卻都是很識時務的不進反退,已然放棄了繼續跟隨。
“哈哈,好!人各有誌!”
刀疤憤慨的仰頭一笑,隨即大跨步走到我三人身旁。
“敵眾我寡,搞不好要死人的!”
我帶著幾分嘲諷之意,卻見刀疤的臉上有著幾道刀疤微微的抽動幾下,似乎還真是有些害怕。
“咕嘟!咕嘟!哈!”
“要不要來一口壓壓驚?”
醉公子兀自飲了幾口,隨即將酒壺遞到刀疤的身前。
刀疤的鼻子抽動幾下,或許是被醇厚的酒香所引誘,隨手接過酒壺,仰頭便使勁的灌了幾口。
“哈哈!痛快!”
一瞬間,刀疤的臉上便是通紅一片,幾乎都已經快要直接斷片,踉蹌著直接傻笑起來。
醉公子無語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某個熟悉的畫麵。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嘿嘿!”
“噗通!”
略有幾分倜儻的氣息從刀疤的身上流露,那隨意吟誦的兩句詩詞卻是與俗世中的某一首詩不謀而合,關鍵還很應景。
“妙!絕妙!”
醉公子看著刀疤那不屑的眼神突然一變,盡是帶著欣賞的目光連連誇讚,然而,刀疤卻已是倒在地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應景而有所感概,有所感概方才出現詩意,如若不然,為何常有人飲至半酣則文思泉湧,忍不住要為大家吟詩一首拿來助興。
“哼!真是個廢物!剛才還說得那麽漂亮,現在倒是借著幾分醉意在此假寐,怕死的人從來也不怕丟人!”
“哈哈……”
肥胖選手對著呼呼大睡的刀疤一陣數落,身後的選手同時哄笑出聲。
聽聞於此,醉公子眼中精光四射,頓然出現在肥胖選手的身前。
“啪!啪!啪!啪!”
手持酒杯的雙手接連擊打在肥胖選手的腹部,待得肥胖選手即將脫飛之際,醉公子一把抓住其衣領,另一隻手卻是提著酒壺咕嚕嚕的喝了幾口。
“噗!”
一大口酒從醉公子的嘴裏噴到肥胖選手的臉上。
醉公子原地一跳,回旋著來了個華麗轉身,但見肥胖選手已是醉如稀泥,歪歪扭扭的直晃腦袋。
“呀哈!”
一記掃腿將肥胖選手拌倒,就在肥胖選手即將倒地之際,醉公子的動作卻是極致的快,將一套醉拳揮灑得驚豔無比,伴隨著拳打腳踢,掌推指戳,肥胖選手口水直流,嗷嗷不斷,在最後的一記勾踢之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猶如死豬一般,早已是動彈不得。
一群選手瞠目結舌的看著,皆是口幹舌燥的樣子,醉公子的醉拳沒有強大的氣勁與力道,完全就是在耍著一個喝醉了的醉漢玩,最為關鍵的還得是那口酒。
流散在空氣裏的酒都有著極為強大的酒力,若是實力弱小的人聞到,怕是也得直接在這濃濃的醉意之下陷入沉睡。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哈哈,刀疤這個朋友我交了!”
醉公子兀自吟誦著刀疤臨睡前的那兩句詩,不禁帶著極為滿意的笑容看著倒地不起的刀疤說道。
“我等此行卻是收獲不少,爾等若是執意爭奪,卜某便陪你們玩玩。”
就在眾人失神之際,卜公子扳動著手指,同時帶著幾分古怪的表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