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虛弱至極
如意二字的下方是丟失了的封麵,卻不知那如意之下是否還有其他的字跡。
如此破爛殘舊的一本秘笈,都讓我懷疑酉歡是不是有收破爛的癖好,居然也將它收到了護腕之中。
眼看著漓月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我捧著兩本秘笈再次轉身進入到另一個修行室。
無論是馭風刀還是遊魂禦力都不用吸收魔力來參與運行,但修習這兩套秘笈卻是需要一個絕對的隱秘空間。
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馭風刀尚還不知有沒有人會看了眼紅,但這遊魂禦力絕對是一部能夠掀起腥風血雨的功法,試問誰不想要?
馭風刀的修行,首先須得在有風的環境之中感受風的流動,找尋風的方向,而後漸然融於風中。
知曉風之屬性,從而加持風之屬性力量為刀刃增幅速度與鋒銳,達到刀即是風,風即是刀的至高境界。
然而,修煉室裏並沒有流通的氣流,自然也就不存在風,馭風刀還得是在自然的環境下方能得以領會。
將馭風刀刀譜收起,我展開遊魂禦力。
依照遊魂禦力的記載,以燃燒體內魔力之法開始煉魂。
雄雄燃燒的魔力炙烤著我懸浮於胸腔的魂力,一股股溫熱的感覺隨之擴散開來。
灼熱的感覺如期而至,我借由魔力凝聚一柄巨錘,朝著我體內的魂力頓然揮下,一時間魂力蕩漾,猶如巍巍大山在心底動搖。
這種靈魂深處的震顫幾乎令人窒息,憋悶得讓我快要失去意識,但想要獲得精純強大的魂力,我的靈魂就必須要經受住千錘百煉的洗禮,就必須要挺過這靈魂深處的一次次震顫,唯有如此,我的魂力方才能夠得以出竅,魂遊太虛。
火焰燒得越加旺盛,急劇上升的高溫已然跨入到可以熔煉精鐵的程度,我暈乎著,同時瞪直了眼睛,憑借堅強的意誌保留一絲清醒。
懷著豁出去的決心,懷著一股作氣的鬥誌,我奮然又是一記重錘。
“噗!”
瞬間蕩漾開來的魂力,激起我周身的氣血混亂遊竄,一口逆血立時噴發而出。
我漲紅著眼睛,顫抖著抬起手臂,有些控製不住的手背胡亂的抹了一把嘴唇。
緊接著,我牙根一咬,錘魂奪命的巨錘再次落下。
頭腦裏“嗡!”的一聲,我直覺一片空白,瞬間人事不知。
濃烈的魔力依舊填滿著整個寬敞的修行室,我在極烈的寒意中緩緩醒來。
不知何時,身體上灼熱的感覺早已消失,我困乏得沒有一絲力氣,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費勁,冰涼的四肢麻木得就像是方才走過凜冽的寒冬。
腦袋裏清明一片,知覺也敏銳得異乎尋常,我清晰的聞到修行室裏有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是我噴吐而出的逆血。
體內燃燒的的魔力早已熄滅,魂力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卻又似乎變得小了一些。
在西極之地的通靈,使得我同時掌握了魂力的運用,但僅僅局限於施放咒術。
咒術的使用,或多或少的消耗著使用者的魂力,大統領在幽冥河畔又分了我一半的魂力,而今我的魂力著實是虛弱得有些可憐,也難怪會在三錘落下之時便直接暈厥過去。
由此可見,煉魂出竅絕非一日之功,我可能還得到宗門的各處閣樓高塔走走,若是能尋到大補魂力的妙藥,定可助我早日修成這遊魂禦力。
待得身體恢複了一些氣力,我緩緩爬起身來,取下牆壁的烏木令牌,隨後走出修行室。
“你怎麽了?為何麵色如此蒼白?”
方才走出修行室,漓月一臉擔憂的走上前來。
“我沒事,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時間過去了多久?”
看著外麵的天氣依舊還是白天,我估計差不多又過了一天吧。
“我都已經出來好幾天了?你趕快坐下,我給你療傷。”
漓月扶著我溫柔的說著。
我擺擺手,表示自己還能挺得住,修煉導致的虛弱可不是尋常之法能夠幹預的。
回頭看了看旁邊的修行室依舊緊閉,或許那個有著漂亮臉蛋的男子也還在繼續修行吧,沒想到他居然也是一個很努力的家夥。
順著蜿蜒的樓梯一路走一路停,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心脈跳動的速度簡直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路上遇到前來修行的人們,無不是對我流露出猥瑣的笑容。
我還真是納了個悶,我虛弱的樣子看上去就那麽的容易引人遐想嗎?都不知道這些人一天天都在想什麽烏七八糟的東西。
終於,我這軟不拉幾的雙腿顫行著回到一樓,鎮守高塔的老者依舊是懶懶散散的仰躺在長椅上。
當他目光不經意的掃視到我的同時,那種如遭電擊,正襟危坐的姿態再次擺了出來。
我對著老者露出一絲苦笑,正待開口詢問哪裏可以找到大補之藥,老者卻也同時露出了一副猥瑣的笑容。
“兩位小友,這還是第一次修習雙修功吧?”
老者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須,滿臉皺紋的笑著,似乎是同時想到了一些過往的事情。
我後腦勺一麻,這原來那些看到我們就露出猥瑣笑容的弟子,他們全都是以為我們在練雙修功嗎?
我詫異的轉過頭來,看著漓月一臉紅潤的樣子,她聽到老者都這樣說了,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話說,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那傳說中的雙修功嗎?在哪裏?
“前輩,什麽是雙修功啊?”
漓月一臉好奇的問出口,她怎麽好意思問?這還不羞死個人了!
“咦!”
這回換老者感到詫異,他突然像是看怪物一樣的對著我和漓月看了又看,轉而不可思議的轉動著他精光四射的眼睛。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同時從修行塔走出來,兩人如沐春風,神采奕奕,卿卿我我,若即若離。
“喏!顛鸞倒鳳,陰陽互補,一起努力,共同進步!”
老者用嘴唇指了指這兩位青年男女,隨即老不正經的說道。
那兩位青年男女聽到老者一番說辭,頓時麵色一紅,嬉笑著快步離開。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漓月,直至現在方才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羞怯之意。
“敢,敢問前輩,你可知宗門何處可以尋到大補之藥。”
我略顯尷尬的問向老者,畢竟此時此刻的我實在是虛弱得不行,手心裏都已經浸出了微微的細汗,哪裏還管得了誤會不誤會的事情。
“哈哈,第五座山脈,長生殿,一株回魂草大可補小友所虛。”
老者猥瑣一笑,隨即道出大補之藥的所在,卻不知那回魂草是否是專門針對魂力的傷勢而存在。
就在我想要繼續詢問老者之時,不遠處又走來一群前來修行的弟子,漓月拉著我直接走了開來。
不得以,我隻好回過身對著老者揮了揮手表示道別。
蚩護法的山脈處於魔運天宗的第三座山脈,距離第五座山脈整整還隔著一座山脈,估計距離絕不會少於一萬公裏。
看著那崎嶇不平的山道,我不禁感到有些吃力,但虛弱的問題卻又不得不趕快解決。
若是踏在臥龍,鳴鴻之上倒是來去自如,卻不知飛來飛去會不會太過顯眼。
“竇哥,要不然我過去一趟吧,你先回去休養一番。”
正在我猶豫不絕之時,漓月突然爽快的說道。
我抬起耷拉的腦袋看了一眼已經恢複正常臉色的漓月,隨即搖了搖頭。
路途遙遠,魔運天宗高手眾多,漓月一個人跑過去,我不放心。
“沒事的,相信我!”
漓月再次催促著說道。
著實無奈,我隻得緩緩取出鳴鴻,顯眼就顯眼吧,總好過漓月隻身冒險。
“就在這裏!快!”
突然,一群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靠近,似乎是有人正在尋找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停下動作,將鳴鴻持在手中,隻待得這些人遠離,便立刻起身前往第五座山脈。
卻不想,這群人跑過來竟然直接將我和漓月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位背負長劍的青年自人群走出,一身華衣,卓爾不群。
“讓我好找,閣下可是竇犇?”
華衣青年莞爾一笑,手指繞著臉側的鬢毛輕聲問道,目光之中透出咄咄之意。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我抬起頭來,與華衣青年四目相對,區區魔武一重境界,絲毫無懼。
“嗬嗬,見教不敢,卻不知閣下可願與我上生死台一戰!”
華衣青年自信滿滿的說著,雖不知生死台在何處,但他如此說話,豈不是死期就定在了眼前。
“此地距生死台多遠,如若不然便就在此處吧!”
我嘴角微揚,即是找死,在哪裏不一樣。
華衣青年聞言,目光頓時眯起,似乎是在仔細的審視著我,一股微弱的窺視感瞬間出現在我的感知範圍以內。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才想起評估彼此的實力,此人莫不是個傻子。
我強行將氣息壓製到魔元之境,既然他想要玩,我便好好陪他玩玩。
“哈哈,初生牛犢不怕虎,在下成全你!”
“諸位做個見證,竇犇他約我在此一決生死,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華衣青年察覺到魔元之境的氣息,信心再次爆棚,身後的長劍瞬間吟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