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深陷牢獄
眼前的刑具形象怪異,五花八門的陳設著,隻是看上一眼便令人為之膽寒。
不知道單家會不會用它們來招呼我,或者說教我怎麽使用。
濕冷的環境裏散發出一股股黴臭的味道,若是常人被關押於此,定然不會長命百歲。
我展開感知力,發現整個貴賓室中除了形形色色的刑具,便是用來捆綁囚徒的鎖鏈。
一個佝僂的老漢推著一車燒得滾熱的火炭緩緩走出。
感知力被局限於整個貴賓室,根本出不去,現在外麵是個什麽情況無從得知。
老漢推著火炭車走到囚室,緩緩將門打開,隨後便走了進來。
“老人家。”火炭車停在身旁,我隨口跟老漢打了一個招呼,希望能夠跟他詢問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東西。
“咳!咳!”老漢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對於我跟他打招呼的一種回應。
老漢頭也不抬的直接打開捆綁著我的鐵柱上的一道小門,原來這鐵柱並不是實心的,裏麵有很大的容量,可以放很多東西。
“嘩啦嘩啦……”
老漢拿起一個鐵鏟,一鏟鏟的將火炭從小門倒進去,身體上很快便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感覺。
難道說,他們真的把我當成是貴賓了?
“老人家,晚輩竇犇,您怎麽稱呼呢?”見老漢沉默不語,隻顧一個勁的鏟火炭,鐵柱的溫度似乎變得越來越高,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有些受不了。
“咳!咳!”
“我叫老苟,專門負責給你們燒火的,來到了這裏就不要再打別的歪主意了……”叫老苟的老漢聲音沙啞的說著,頭也不抬的繼續鏟火炭。
鐵柱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滾燙滾燙的,但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停下來。
“老,老苟!”這稱呼怪怪的,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啟齒,就像是在罵人一樣。
“怎麽了?小夥子。”老苟奇怪的問了一句,對於我語氣的停頓,他似乎有些好奇。
“火太大了,有些燙。”我尷尬的說著,但老苟卻並沒有打算停下動作。
“這才到哪呢,這一車的火炭都得裝進去呢。”老苟邊鏟邊說。
一車火炭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鏟到,這要是全裝進去,那我還不得變鐵板魷魚了。
這回我算是明白了,我特麽來這裏根本就是來受刑的,剛才都還以為別人是給我先優待一下呢。
隨著火炭的不斷添入,鐵柱上的溫度漸漸開始滾燙起來。
扒著我大腿的地方可能已經燒紅了起來。
金湯訣刀槍不入,卻不知能不能達到水火不侵的程度。
我金湯訣運轉,一股股滾燙的能量流遍全身,不停轉化,體溫瞬間拔升到一個難以忍受的程度。
老苟裝完火炭,推著車子直接離開,對於我金湯訣運轉的動靜充耳不聞。
整個鐵柱都已經燒到通紅,“滋!滋!”的烙肉聲不絕於耳,身後已經開始冒起了濃濃的白煙,一股股燒灼之痛襲遍全身,令人忍不住想要跳腳,但粗重的精鐵鎖鏈卻牢牢的將我捆在鐵柱之上,分毫難動。
我金湯訣不停運轉,一股股燥熱的能量衝入體內,在體內不停遊走轉化,體溫的急劇升高早已令我全身通紅,汗液很快浸濕我襤褸的衣衫,長長的頭發之上不時有汗液在發尖滴落……
我緊咬著牙關,承受著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我用金湯訣不停運轉轉化鐵柱所帶來的疼痛,體溫持續的飆升,體內燥熱難耐,就像火焰在不停灼燒經脈骨骼,五髒六腑。
“咳!咳!”
老苟推著一車火炭再次出現,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熟練的打開鐵柱小門,火炭很快便又添了整整一車。
添完火炭,老苟蹲在地上,拿出一個小勾子,打開鐵柱下方的一道小門,在裏麵掏了掏,鏟出一大堆白灰。
持續的高溫讓我的神智有些恍惚起來,鐵柱之上引起的灼痛漸漸變得麻木,瘢痕累累的身體不知道又要變成什麽樣子。
正在我適應酷刑的同時,高處的石階緩緩走下一人。
來人穿著皮背心,七分褲的腳上著一雙桶靴,流露在外的肌肉十分發達,黑乎乎的油亮油亮的。
“哈哈,竇少俠,這烙刑的滋味可還滿意?”中年一手抓起我的頭發,說話的聲音很大,口水噴了我一臉。
“嗬嗬,就這種程度嗎?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壓低眉毛,極為諷刺的笑道。
“哼哼,沙加麵具持有者,希望你的實力跟你的嘴一樣硬。”中年說著就伸手過來抓我的麵具。
這麵具要是我不想摘下來,就算他有幾千斤力道也絕對不可能取得下去。
“還真是個狠人,你該不會是燒紅了烙上去的吧?”中年悻悻的放手,轉而拿出一把匕首就過來割我的臉。
“嗯?”
“好小子,你修煉了什麽功法?刀槍不入了嗎?”
中年匕首絲毫也傷不了我,不禁好奇的向我問道。
“竇爺修煉的功法,又豈是你這種小角色能夠知道的。”我輕輕一笑,對於這個想要拿我麵具之人表足了輕視之意。
“態度很惡劣嘛,繼續保持哦。”中年壞笑著,轉身就去拿刑具。
我金湯訣徹底適應了通紅的鐵柱,運行到了一個非常興奮的狀態,動靜也是非常之大,從體內傳出隆隆之聲。
中年取出一根彎鉤,在靈力的極限注入之下,彎鉤上泛起陣陣白光,勾身鋒銳異常。
“喝!”
中年突然下劈,彎鉤照準我鎖骨之處瞬間紮下。
血腥的一幕並未出現,以他可憐的實力想要破開我的金湯訣的防禦,怕是還要修煉個幾十年。
“哈哈,垃圾,你這是跟我鬧哪樣?”我歪著頭,邪邪的笑罵著眼前一臉震驚的中年。
中年收回手臂,仔細的查看了我鎖骨之處的皮膚,隨即扔掉勾子,四下張望一眼,悄悄朝我靠近過來。
“竇少俠年輕有為,若是就此隕落豈不可惜。”
中年換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定然是憋了一個臭屁。
“閣下,若是有什麽建議,請直說。”
我開門見山的說道,並沒有跟他繞圈子的打算。
“要不然,竇少俠將所修功法與在下分享,在下定助你擺脫牢獄,你看如何?”
中年壓低聲音,語氣極為輕柔的說道,想必怕是被人給聽了過去。
“哈哈,好啊,你附耳過來,我悄悄告訴你。”我眉毛一挑,同樣輕柔的說道。
“誒!誒!”
中年激動的朝我靠近,隻是仍舊保持了一點距離。
“再過來一點,這功法極為恐怖,可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
我繼續輕柔的說著,用一種神秘的眼神誘導中年。
“誒!誒!”
“啊!你找死!”
中年耳朵靠近,我張口就直接將他耳朵咬了下來,瞬間就流了一臉的血。
“找死!找死!”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中年麵對我的一陣狂笑,提著鞭子使勁抽打,邊打邊罵,極為狠戾。
“住手!休得無禮!”
就在中年抽得氣喘籲籲的時候,一道聲音遠遠傳出。
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不斷靠近,來者的麵孔漸漸出現眼簾。
“山爺!”
中年對著來人躬身行禮,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滾!”
來人看也沒看一眼中年,輕輕的呲喝一聲。
中年轉身一溜煙便跑得毫無蹤跡。
一身藏藍長衫,腳踏獸皮短靴,背負雙手,散發出一股返璞歸真的氣質,來人正是苒苒的大伯,單南山。
“竇少俠,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單南山步步走近,一臉平靜的望著我,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晚輩多謝貴府款待,無恙!”我笑著與單南山對視,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吧。
“哈哈,委屈竇少俠了,老夫向你打聽一事,若是少俠願意,條件隨便你提。”
單南山摸著胡子,帶著慫恿的眼神,說出來的話,似乎讓人沒法拒絕。
“前輩請問,晚輩知無不言。”
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我還是比較信得過的,最少人家也是苒苒的大伯,麵子總是要給一點。
“洪老可有告知你們無境經的下落。”
單南山開門見山的就直接打聽無境經,想必對入士早已迫不及待。
“沒有。”
我斬釘截鐵的直接回答,說實話,真沒有。
“當真沒有?那可有告知你們入士之法?”
單南山突然背負雙手,他隱藏著自己的急切,但眼神卻出賣了自己。
“當真沒有,洪老當初準備跟我們說的時候,你們不合時宜的出現打斷了他。”
我一臉無奈的說著,若是知道入士之法,或許還真能用來換取苒苒自由。
“哎,可惜了,可惜了!”
單南山一臉惋惜的搖著頭緩緩轉身。
“前輩,可惜什麽?”
單南山模棱兩可的說辭不禁讓人好奇,我隨口就問了出來。
“老夫到此之前與家主商議了一番,若是少俠能告知無境經下落,便安排你與苒苒成親呢,看來還是得便宜了卞白賢那個混小子了。”
單南山邊走邊不停搖頭,說出來的話不禁令人心癢難耐。
“前輩,前輩!”
我著急的叫住單南山,不知道這事還能不能有商量的餘地。
“竇少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單南山轉過頭來,一臉同情的望著我,不禁讓我有些無語。
特麽的,套路啊!